“公主。”茧茧惭愧地低下头。
“别叫我。”拓跋恪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只想挑战旭克图的怒气。听说至今除了拉维尔那个贱人外,所有胆敢碰御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恪公主,我劝你不要碰旭克图哥哥的御风。”鄂索又逮到这对老干坏事的主仆。
“你敢阻止我?”拓跋恪嚣张的气焰非但没有吓跑鄂索,反倒让茧茧直揪着她的衣裳发抖。
“你拉我衣服干嘛?”她凶恶的目光瞪着婢女放在她衣服上的手。
“公主,别惹这个小鬼。”茧茧为了上回的失败,不知道被拓跋恪修理过几回了,因此见着害她受责罚的鄂索不禁心有余悸。
“臭小子,你别又来坏我的事。”拓跋恪心火狂燃,冲上前一把揪起鄂索。
“啊!放手,放手。”鄂索一双小脚拼命地踢着,双手直拍打拓跋恪揪竖他衣襟的手。
“你这个小鬼为什么老喜欢坏我的好事?”拓跋烙怒瞪着他,不奢望会得到鄂索的回答。
“放……手……”鄂索呼吸困难的涨红一张小脸。
“哼!”拓跋恪没好气地将他甩在地上。
鄂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小脑袋瓜里又胡乱转着要如何报仇。
他突然泛起一抹恶意的笑,张着一只无邪的大眼说:“你想偷骑御风,不怕我去告诉旭克图哥哥吗?”死小子,居然敢以此威胁她。
“我就怕他不知道呢!”拓跋恪不坏好意的对着他笑道,她还愁旭克图不知道这事,要是鄂意去多嘴,不就有戏可看了。
“哼!我这就去告诉旭克图哥哥,让他把你这双腿打断,看你还怎么嚣张。”鄂索挺配合的撂下话,然而他心中可不是如此打算,以他鄂索的恶名怎可能如此简单就放过她。
“快去,我才不怕你呢!”拓跋恪好笑地看着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就不信旭克图敢打听她的腿。
“公主,你这不是存心让人有机会找你的碴吗?”茧茧担心主子这挑衅的举动会遭人非议。
“怕什么,就算旭克图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样?”她才不信这小小的札图汗部有胆跟他们鲜卑交恶,虽然说这次因她的诡计父王不好发作,但如果他们有胆因为一匹马而动她的话,父王肯定不会让他们太好过。
“可是……”茧茧还是忍不住发抖。
“可是什么?”拓跋恪不耐烦的看着老是怕东怕西的婢女,真是一点都没有她这个主子的风范。
“奴婢担心的是那个老耍花招的小鬼。”那个古灵精怪的臭小鬼是茧茧最忌惮的。
“呸!就凭那个嘴上无毛的小鬼也想坏我好事。”她拓跋恪才不会将个小孩子放在眼里。
这次她要好好的挑衅旭克图的怒气,更甚者,要是能挑起两族的战火,她会更加高兴。拓跋恪愈想愈高兴,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这磨窝囊的回去,成为众人的笑柄。
“公主,你在想什么?”主子诡异的笑容真是让人害怕。这几天主子心情恶劣到极点,整天不是打骂她出气,就是摔东西,想不到她今天心情突然转好想骑马,竟然是准备拿御风开刀。
“把马给我牵出来。”拓跋恪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命令茧茧将御风带出马棚。
茧茧垂着头听命,准备将御风拉到栅门外,偏偏御风一动也不动。
“走哇!”茧茧死命地拉着红绳,但怎么都扯不动庞大的御风。”公主。”她受挫地朝主子喊了一声。
“叫什么叫,快点!”拓跋恪回头白了她一眼。
“可是它不走。”茧茧胆怯的指了指正不悦地喷着气的御风,胆战心惊的说。
“拖都要把它给我拖出来。”拓跋恪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茧茧只好硬着头皮奋力地想拖动御风,怎奈御风像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只懒懒地低下头对着它的食槽,她无措地看向自家主子,“公主?”“你这个蠢奴才!”拓跋恪不客气的骂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处。拿来!”茧茧愣愣地听着训,一句话也不敢多吭的将手上的缰绳交给拓跋恪。
“死马,给我动。”拓跋恪使出吃奶的力气拖着,没想到御风毫无预警的朝外头跑,不但害她摔了一跤,甚至连人都给扯飞了起来。
“哈哈哈!御风最讨厌人家唤它死马了。”鄂索克制不住的大笑,原来他根本就没走远,一直躲在暗处等着看这对主仆的笑话。
他早料到御风没这么好驾驭,它原是一群野马的首领,想当初旭克图也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驯服它,唯一没吃到苦头的就是拉维尔,谁教她有旭克图当靠山,所以御风只好乖乖让个女人骑在它背上。
“啊,救命啊!”拓跋恪拔尖的声音在马场上飘扬。
“公主!”茧茧惨白着脸看着她主子惊险万分的被马儿拖在后头,只能无措地站在一旁冒冷汗。
“救我,快啊!”拓跋恪脸色苍口紧紧抓着手中的缰绳,生伯稍一松手就会遭马蹄践踏、摔飞跌死。
“公主!”茧茧看着差点飞撞上栅栏的主子惊叫出声,“小少爷,救救我们家公主吧!”她低声下气地哀求在一旁纳凉看戏的鄂索。
“救她?我拿什么救她?”鄂索用事不关已的口吻说。
“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茧茧边说边跪了下来。
“就算有我也不想救。”想到她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事,鄂索一脸气愤地看着拓跋恪。
“我代公主向你陪不是。求你行行好。”再继续下去的话,公主的一条小命就要没了,到时候她也是死路一条。
“你求我也没用,御风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鄂索无能为力的摊摊手。他也不知道这会儿旭克图哥哥人在哪儿。
“旭克图!”茧茧双眼一亮。
“知道就好,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公主。”茧茧声泪俱下的求情。
“不是我不帮……”鄂索为难地开口,话尚未说完,他身后便响起一阵怒吼声。
“这是怎么回事?”旭克图看着眼前的情景大吃一惊。
“旭克图哥哥!”鄂索一回头就被敲了一拳。
“喔……痛!”鄂索不解地看着他。”干嘛打我?”“是不是你干的好事?”旭克团指着被御风拖行的拓跋恪问道。
“不是我啦!”鄂索委屈的扁扁嘴。”是她们不顾我的劝告,硬是要招惹御风。”他可是有事先警告她们不要动御风的主意。
“你先拦下御风再说,人命要紧。”拉维尔连忙提醒旭克图,要他先别兴师问罪。
“对,快救公主要紧。”茧茧抹着泪请求。
旭克图也知这事情轻重缓急,当下脚底使力直冲向御风,只见他冲作例落的跃上马背,熟练地控制住御风狂野的奔势。
他虽然很快的制止御风,但拓跋恪早被吓得魂不附体,一得救后即晕了过去。
“公主!”茧茧急忙跑到拓跋恪身边,担心的唤着。
“拓跋恪没事吧?”拉维尔也急切的跑过去,关心地询问。
“肯定被吓坏了。”旭克图抱起拓跋恪直冲营帐,不忘朝鄂索喊道:“去请郎玛来瞧瞧。”“喔。”鄂索悻悻然地去找女巫医郎玛。
难得旭克图会出现在拓跋恪的营帐中,自然引起许多人的侧目,因为他怀里抱的非但不是即将迎娶的拉维尔,反倒是他极力逃避的拓跋恪。
“郎玛,她怎么样了?”喀尔闻讯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