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他去接你,你可别这么简单的就原谅他。”一想到季颿那个大混蛋这么对程瞠侬,同样身为女性的骆海萳,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他会去接她吗?
程暟侬悲凄的想着,不,季颿不会去接她。在他们两人之间,一直都只有她单方面的付出爱,而他或许也只是无条件的接收她的爱。
然而这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她要的不就只是这样而已吗?只要季颿能知道、了解她对他的爱,她别无所求。
她从来也不曾要求,更不敢奢求他也会对她回应相等的爱,拥有这段美好的相处时光,对她来说已是弥足珍贵。这段时间的甜蜜滋味已足够她回忆一辈子,在她未来的日子里。
“我最后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们一件事?”
“你尽管说,就算要我们替你痛揍季颿一顿也可以。”骆海萳口出狂言,随便说说。
程暟侬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物品,交给离她最近的裴騄。“可不可以替我将这件礼物交给他?”
“这是什么东西?”裴騄拿着礼物,不太有重量,包装盒也不是很大。
“一组咖啡杯。”季颿已经将他们一起去买的那组印有淡騄色幸运草的咖啡杯摔得粉碎,就像他们两人的爱情一样,已经不可能再完整了。
她将有着男生与女生图形的咖啡杯送给他,只是希望他偶尔能想起在他的生命中,曾经有过她,且绝对是真心的爱他!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你这份爱交给他。”
“谢谢你们。”程暟侬再次向众人欠身道谢。“我该去机场了。”
“我们送你去吧!”管骈先回房间拿出车钥匙。
“我搭电车去就行了,我不想再麻烦你们。”程暟侬婉拒他的好意。
“这样好了,让我和怜心一起陪你搭电车去机场,直到你出关,我们再回来。”骆海萳看着楚怜心,询问她的意思。
“也好,让我们俩陪着她去机场好了。”楚怜心点点头。
“这样也好。”裴騄走过去替程暟侬提起小小的行李箱。 “我们先送你去上野搭京成线,免去换车的麻烦。”
“谢谢你们。”
★ ★ ★
就在她们快到机场之前,骆海萳意外的接到一通令人感到惊奇的电话。
“喂!我是骆海萳。”
“是我雷凯。”雷凯声如洪钟的笑声透过电活传进骆海萳的耳中。
“雷凯!”骆海萳一听见雷凯的声音,惊喜的叫了出来,惹来电车里许多人好奇的眼光。
“听见我的声音能让你这么欣喜若狂吗?”雷凯心里也喜孜孜的。
“那是当然的,你都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骆海萳正想向雷凯好好的告状。
“好了,我现在已经在成田机场,等我回去时,你再详细的告诉我。“
“你、你说什么?!”骆海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你在哪里?”
“我已经到日本了,大约再一个半小时,我就会到。”雷凯就像他那几个儿子一样,来无影、去无踪,高兴来就来、高兴走就走,完全不用通知任何人。
“等等,我们也快到机场了。”
“怎么?难道是我们心有灵犀,你知道我要来,所以特地到机场接我吗?”
“才不是咧!总之你先在机场等我们再说。”骆海萳将电话挂断了,再对楚怜心说:“雷凯来日本了,现在人在机场。”
“真的?”
“不知是谁向他打小报告的?”这次会是谁当报马仔?
“总之等一下见到他就知道了。”
★ ★ ★
成田机场二楼的某咖啡厅内一隅——
三个女人与一个有些年纪却看起来十分硬朗的男人同坐,就是因为他平常极重养生之道,才能年纪一大把了,还不断的替管骈他们几个娶小妈。
所谓“小妈”,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妈”,年纪比他们几个都还小,最年轻的一个今年才十八岁。真不知该说他在残害国家民族幼苗,还是在行善事。因为只要嫁给他这阿拉伯最富有的石油大亨,不管是第几任小妾,也一样拥有几辈子花不完的聘金。
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雷凯的儿女到底有多少人,搞不好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不过在他数不尽的子女中,就数季颿四个最受他重视,所以他才会有事没事坐着专机跑来日本搅和,提醒他们四个还有个有钱的老爸,以后在他的遗产里,更是少不了他们的份。
程暟侬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家,她们两个似乎和他相当熟稔。
“她就是程暟侬,季颿的女人?”雷凯从一见到她们之后,眼光便一直停留在程暟侬的脸上,从头到尾不停的打量着。
程暟侬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般,只能不停的用眼神向楚怜心和骆海萳求救。
“好了,别用那色迷迷的眼光看女人,你该不会连你儿子的女人都想染指吧?”骆海萳忍不住取笑他。
“暟侬,他是季颿他们四个兄弟的父亲。”楚怜心向移暟侬介绍雷凯。
“还是怜心惹人疼,说出来的话就是中听。”雷凯对骆海萳的话,其实一点也不介意。
“对了,你怎么知道关于暟侬的事!”骆海萳好奇的问,真不知道是哪个人出卖了季颿?
不过他们几个兄弟彼此出卖,已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陷他人于不幸,有戏可看,他们不会放过。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出卖谁?
——你绝对想不到,出卖季颿的是……”雷凯故意卖关于,然后眼光颿向楚怜心。
聪明如孔明的骆海萳,怎么会不懂他这眼光的含意。
“没错,是我跟他说的。”楚怜心点点头。
“还好你及时赶到,否则就遇不上暟侬了。”骆海萳点点头,还好他来得是时候。
“对了,你们三个来机场做什么?”雷凯问。
“暟侬订了下午的班机要回澳洲去。”骆海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这咖啡和你煮的差好多,你一回去,我就喝不到好喝的咖啡了。”
“季颿那臭小子呢?他就这么让你回去?”
程暟侬一听见季颿的名字,又难过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雷凯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了,当然也最痛恨让女人流泪的男人。看来她的伤心难过全是为了季颿那兔崽子。
“这事要说起来就让人忍不住肚里一把火!”骆海萳真想拿把铁槌把季颿的脑袋狠狠的敲醒。“怜心,你说给他听。”
楚怜心慢慢地将这些日子来,发生在季颿和程暟侬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巨细靡遗的详说了一遍。
雷凯听完之后,脸都气騄了。
假若季颿现在在他的眼前,一定会被他冒出的怒火直接烧到可以捡骨头,省去了火烧的步騄。
“这一个是非不分的混帐东西,想我雷凯怎么会生出这种混小子?”
“伯父,这事不能全怪季颿。”程暟侬不想季颿为了这件事成了众矢之的,人人挞伐的对象。
“不怪他要怪谁,因他的是非不分,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冤屈、吃了这么多的苦,你还替他说话。”雷凯愈想愈气。
“那是因为暟侬善良,谁叫她爱季颿爱得深,注定了她永远是输家!”在感情的天秤上,原本就是爱得深、付出多的人,注定是输的一方。
“暟侬,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气,你这个媳妇我认定了。”雷凯拍拍她的手,信誓旦旦的对她保证。
程暟侬却是无奈的笑了,若是季颿真的不爱她,就算他认定她这个媳妇又怎么样?若是季驯爱她,就算一辈子没名没份的和他在一起,她亦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