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要说那么大声,被疯子听到他们会生气的。」
一旁路过的母子留下这两句对话,随即匆匆的离去。
「嘎嘎--」我才不是乌鸦。
「我也不是疯子。」应炜冠也跟着出声,他扬起唇瓣望向丫丫,「看来我们还挺合的嘛。」
牠不以为然的睇了他一眼,随即振翅高飞,但不时回头望。
是要带他去了吗?他顾不得停在一旁的车子,拔腿就跟着丫丫身后追去。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脑海中霸占有这么重要、这么久的位置。
自从那个对他这辈子来说,唯二次感到悸动的吻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即使身旁的女人不断,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取代她的影像分毫。
他不想去深思这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只是或许,他是因为她是个自己设定无法碰触的处子,所以才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兴趣。
不想了,现在他只是想看看她,如此罢了。
他甩甩头,加快脚步跟着丫丫。
只见牠最后望了他一眼,随即身影一闪,朝一旁的矮树丛低空掠过。
是这里吗?应炜冠没有迟疑太久,想要见蒋冰艳的欲望太过于强烈,让一向精明干练的他忽略了一旁建筑物古色古香的竹制门口处,挂着露天温泉的招牌。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轻松的跨过矮树丛,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目光紧紧追随着丫丫忽隐忽现的身影前进,直到听到忽的扬起的尖锐叫声,他才愕然的停止脚步,怔愣的瞪视着眼前「雄壮」的景观。
只见清一色的欧巴桑们又惊又喜的看着这只「误闯进丛林的小白兔」,纷纷故做娇羞的低呼出声,忙将大浴巾往身上裹。
「呃,对不起,我、我走错路了,我马上离开。」他尴尬的道歉,转过身就想闪人。
这辈子他还没有这么尴尬过咧。
他是喜欢女人没错,不过……还没有窥伺妈妈与祖母级的癖好。
「慢点走啊小伙子,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泡泡温泉啊。」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欧巴桑挡住了他的去路,呵呵的笑着。
「是啊,难得有这么缘投的小伙子想跟我们一起泡温泉,我们怎么会拒绝呢?」
「来哟、来哟,到这边来啦,我旁边没人啦。」
「喂,我跟他比较配啦,小伙子,过来我旁边吧。」
看着几只晃着白嫩油腻的掰掰肉的手,应炜冠艰困的咽了口口水,努力忍住反胃的冲动,礼貌的笑道:「谢谢各位的热情招呼,不过我可能必须先离开了,请各位慢慢泡。」
「想走啊,怎么可以呢,至少也泡个几分钟啊。」
「对啊,别走嘛。」
「我知道你一定是害羞对吗?没关系,各位,我们替他脱衣服怎样?」
「好啊、好啊,我先来帮他脱衬衫。」
「那裤子就交给我啦。」
几个欧巴桑玩上了瘾,还真的一拥而上将他包围住,迫不及待的朝他伸出魔爪,开始剥起他的衣物起来。
纵使他是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人见人畏的大总裁,遇到这群见过「大风大浪」的欧巴桑军团,也只能困窘的左推右挡,能护住多少就算多少。
这一副俊男被婶婆「蹂躏」的经典画面,让躲在一旁的蒋冰艳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只能痛苦的按着肚皮憋笑,顺便不忘任务的拚命按下快门,将一幕幕精采画面尽收镜头之中。
直到应炜冠好不容易脱离那群「熟透」的女人魔掌,手忙脚乱的边拉裤子边拢衣衫,狼狈的逃离现场之后,蒋冰艳才自躲藏处走了出来,痛快的让笑声逸出唇瓣。
「冰艳啊,这样做可以吗?我看他都快要被我们吓坏了。」刚刚第一个开口的欧巴桑怜悯的看着应炜冠离去的方向道。
「是啊,虽然我们是玩得很高兴啦,不过他好象快要吓破胆了。」另一个欧巴桑扬着自他脖子上扯下来的领带说。
「放心、放心,他这是自作自受,吓吓他也好,省得他自命风流,老把女人当玩物。」哼,想到那一夜他带着女人回家的景象,她到现在还觉得一肚子火。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气,是因为他犯了她最恨男人不专情的大忌,还是另有原因?
这次的Case好象已经不仅仅是替客人出气了,还包含了许多她自己的情绪
不想了,总之,她就是很气很气,不整整他怎么能气消呢?
蒋冰艳看了看手中的相机,嘴角泛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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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现在进度如何?我希望可以让他得到狠狠的教训。」
恶魔:「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
玲:「但是我还没看到确切的成果,上次的『性病』事件,对他似乎没有造成大大的困扰。」
恶魔:「很快妳就可以看到我下一步的进度,我会慢慢整他的。」
玲:「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恶魔:「恶魔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玲:「很好,最好让每个女人都不敢接近他。」
恶魔:「……我会尽力。」
玲:「你这样的回答我不是很满意,恶魔不是应该要充满信心的吗?该不会……」
恶魔:「该不会什么?」
玲:「你是男是女?」
恶魔:「这重要吗?」
玲:「如果是个女人,我要提醒妳,千万不要喜欢上他。」
恶魔:「你想大多了,我只是任务执行者。」
玲:「是吗?所以妳是个女人喽?」
恶魔:「这个问题已经超出我的工作范围,所以我不会回答。」
玲:「好吧,只要记住我的话就是了,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
恶魔:「好的,就这样吧。」
不等杨芯玲响应,蒋冰艳已经将联机切断,发呆的看着屏幕上的对话。
「如果是个女人,我要提醒妳,千万不要喜欢上他。」
这句话奇怪的在她脑中盘旋不去,甚至让她有点心虚。
她恶整坏男人这么久了,可从来没有把私人情绪带入工作之中,没想到这次却大大的违反了她的原则,不但每每被他气得牙痒痒的,甚至还让他夺去初吻……
天,这叫做喜欢吗?
不,绝对不是,她只是迫于无奈的跟他接触,她会生气他带女人回家,也只是为杨芯玲打抱不平,不希望看到更多女人受害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还会有什么样的答案呢?
蒋冰艳选择了个安全的答案,然后自欺欺人的安心下来。
只有那胸口隐隐横亘的窒闷感不断的在提醒她,真正的答案还在她的内心深处,只是她不想再去深思……
「冰艳,已经下班了,妳还在工作?」又是张家泽。
背对着他的她先是苦着脸暗喊麻烦,再转向他时脸上已经挂上敷衍的笑容。「没有啊,我正要回家。」她的声音礼貌且疏离。
「我也是。走吧,我的车停在隔壁巷道的停车场。」张家泽眼睛一亮道。
「喔,那你去取车吧,我要去搭捷运。」她故意装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那怎么可以,妳都要当我老婆了,当然要搭我的车才对。」在他的观念中,他认定的事情就是决定了。
蒋冰艳暗叹一声,知道今天是一定要跟他说个清楚才可以。
「张家泽。」她抬起戴着厚重镜框的脸蛋望向他。
「叫我家泽就好了,我们都要结婚了,用不着这么见外吧。」他没搞清楚状况,还陷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