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爱上的男人只能给她尊贵的地位,却给不了她单一专注的爱。
这样的爱,注定不幸福快乐的!
她不要跟一群女人争宠,这会给她一种低下卑贱,自诋自贬之感。
正当她深思时,宇琛不满她的不专心,低头吻住她嫣红的双唇,再次带她共赴激情的殿堂……
※ ※ ※
为了避免因日夜奔波而使宇琛伤势加重,他们放慢速度,缓缓朝北京前进,走了半个多月才回到北京。
车队缓缓驶进太和殿前广场,坐在车里的宇琛,一身黄色镶金边的龙袍,胸前绣有飞舞九龙,显得气势非凡。
他一脸肃穆,思索着从今天一早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
他是微服出巡,离宫回宫本应没什么人知道,如今却成了盛大接驾,很明显的,有人知道他准确回宫的时间。
车子不知怎么的颠了一下,让坐在他身旁打着瞌睡的康盼儿没坐稳滚到他怀里。
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康盼儿,他脸上不觉堆起笑容。
那呼呼大睡的绝颜正透着吸引人的诱惑力,惹得他下腹一阵骚动。
大概是最近舟车劳顿,每天晚上他又需索无度,才让她如此疲累。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她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让他一要再要,不曾有过厌倦。
他俯下身,轻啄她的唇。
此时,车外响起赵喜的声音,“万岁爷,要进宫了。”
他扶起康盼儿的身体,让她靠在柔软的垫子上,舒舒服服的继续睡。
车子在太和殿前停下来,赵喜掀开车帘,宇琛将康盼儿留在车内继续睡着,自己则走下车。
看见皇帝出现,众臣全都下跪请安,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琛走到太后面前,“孩儿见过皇额娘,皇额娘吉祥。”
太后握住他的手,慈蔼的说:“此趟一去数月,琛儿辛苦了。”
“为万民福祉,不算辛苦,”说完,宇琛回身扫看诸臣,“都起来吧。”
“谢万岁!”
誉璨看着许久未见的皇兄,微笑的眨眨眼。宇琛明白他的意思,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名面貌姣好、身段玲珑的女子走上前,娇声道:“皇上,臣妾听说皇上归途中遇刺客攻击,龙体可有损伤?”
此语一出,全场一阵惊呼,而誉璨则是对着宇琛挑高一眉。
太后一听大惊,“琛儿遇刺!小喜子,这是怎么回事?”
赵喜还来不及回答,宇琛一手勾住太后的手臂,“皇额娘,孩儿只受了一点伤……”
“受伤?有没有大碍?兰嬷嬷,快传太医!”
宇琛笑了笑,“皇额娘别担心,孩儿身强体健,又有我朝先祖列宗保佑着,没有什么事。”
太后闻言,这才安下心来。
“不过,柳贵妃深处宫中,消息竟是如此灵通,真是令人佩服!”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柳贵妃,再瞄瞄站在一旁的柳崇啸,只见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看着柳氏父女不安的模样,让宇琛更加肯定这次遇刺的幕后主使人是谁。
他勾起薄唇一笑,既然他已经回宫,他会逐一查明,拔掉毒刺,让奸佞之人无所遁形。
“皇额娘,孩儿有些疲累,先回宫歇着了。”
太后笑了笑,“去吧,皇上得保重龙体,方是万民之福。”
宇琛点点头,正准备离去时,赵喜连忙道:“万岁爷,盼儿姑娘该怎么办?”
一听到心上人的名字,宇琛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把她送到干清宫来。顺便宣朕的旨意去把宗人府的格德愣大人请到养心殿来一趟。”
说完,他不理会众人脸上的惊讶,迳自转身离去。
太后好奇的瞥了眼车子,问道:“兰嬷嬷,盼儿姑娘是谁?”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琛儿对她如此礼遇,竟让她在从没有任何嫔妃待过的干清宫歇憩?
还有,琛儿在提到那女子时,脸上即露出温柔,看来琛儿是动了真心了。
兰嬷嬷笑了笑,“老佛爷,老奴先陪您回慈宁宫,再跟您详细禀告。”
她越笑越开心,“好!好!”
柳贵妃一脸妒意的瞪着那辆车子,虽然她是贵妃,但皇上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即使她生了两个皇子──玄熙与玄炯,但她在皇上的心中,地位并未有所提升。
如今,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女人,竟能破例进入干清宫,岂不让人妒恨?
看来,她得小心防一防了。
柳崇啸站在她身侧,一手抚顺长须,眼露精光的思忖着。
刺杀皇上失败,计画得先缓下来,而且更得小心行事,弑君是诛九族的大罪,千万不可大意。
※ ※ ※
明月高挂天际,宇琛仍待在养心殿里批阅奏章。
倏地,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抬头看向一旁的太监,“你们都下去吧,朕要静一静。”
“奴才告退!”
宇琛拿起盛装香茗的瓷碗,踱步到窗前。
现在是戌时,不知盼儿歇息了没有?
他想着想着,不觉叹了口气。对于盼儿,他满心的思念,放不下,割不断,抛不弃,捐不离!
第一天回宫,宇琛立即册封康盼儿为妃,位居三夫人中的淑妃。
他不能直接封她为后,不只是因为他打破嫔妃逐级册封的惯例,直接让她成为地位和贵妃同等的淑妃,已经引起众臣的微词,还有,他不顾反对让她住进皇后的寝宫──坤宁宫。
对他而言,这伴于帝侧的后位,普天之下只有康盼儿够资格坐。
他天天都到坤宁宫伴着心上人,怕她孤单,怕她寂寞,怕她面对陌生的环境会不知所措。
每个夜里,他们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相拥而眠,云雨之欢更使他们体认到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
从暮春转到盛夏,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他都没有临幸其他嫔妃,一颗心全系在康盼儿身上,扯不开也放不下。
康盼儿的独宠在宫里引起许多闲语,甚至有人说她以巫蛊之术迷得皇上失了魂魄,看不见其他女子。
朝中大臣亦有反对之声,许多人对宇琛建言,要他不应将心思精力全放在康盼儿身上,而疏远了其余嫔妃。
宇琛自己也感觉到对康盼儿的专宠已经过头了,他身为天子,不能独宠一人而远却其余嫔妃,他既是妻妾成群,就该要一视同仁,他给康盼儿的恩宠也够了,该稍微冷一冷,她不过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该让他如此留恋。
今夜是第十天,他没再去过坤宁宫,也没去探过康盼儿。他依照礼法,夜夜翻牌子,选定伺候他的女人,今天萧婕妤,明天怡妃,夜夜春色氾如洪,次次云雨翻如龙,曲曲浪语娇如丝,声声娇喃扬满宫。
肉体的需求或许获得了满足,但心灵却空虚不已,曾几何时,盼儿已经占去他所有思绪,对她的思念让他烦躁不已。
他无法否认了,他想要见盼儿。
再过两天,他一定要去见盼儿,一诉他的衷情,弥补她这段日子来被冷落之苦。
想到这儿,宇琛才释怀的一笑。
赵喜由旁侧拱门穿堂而入,手中捧着朱漆金雕盘,上头搁着几块红木牌子。
“万岁爷,翻牌子了。”他恭敬说。
他一直搞不懂,万岁爷和淑妃娘娘本来处得好好的,每天夜里都在一起,为什么这十天来一切都变了样?难道真如外头传的,娘娘失宠了?
真是可怜,才进宫不过两个多月就失宠了。
宇琛听到又要翻牌,顿觉烦闷不已,意态阑珊的伸手一捞,“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