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骆家两老都早睡,那妮子这才回来?!
和那什么儒的感情好到一出去就是整天,也不想想他人生地不熟,居然把他丢在这儿不理!
可可轻快地踏进屋,为了替韦斯特买了一堆东西而快乐不已,不自觉地将愉悦心情哼唱出声,轻扬曲调顿时飘落在宽敞客厅里。
“看来,你心情很好?”竟然好到哼唱起歌来,就为了那个旧情人?韦斯特面无表情,声纹平板,欲爆发的火山正蠢蠢欲动。
“是啊!我和阿儒逛到刚刚才分手,买得好痛快!”可可毫不避讳地点头。
事实上,吃过晚饭阿儒就走了,她为了想让韦斯特更挂念些,刻意在外头继续逛了约两个小时才回来。看他那副明明不高兴,还憋着没发作的模样,可见效果不错。
无法阻止一团闷气在胸臆间胡乱流窜,满心的不快强烈冲击着韦斯特。
“谁准你为了陪那家伙,不说一声就溜出去?!”他霸气地指责。
“我有留纸条啊,哪有不说一声!”她厥嘴辩驳,然后把挂满两手的提袋搁在沙发上。
斜睨一眼那些战利品,他恼怒地盯着她轻快的一举一动。
该死!她怎么一副没什么的样子,而他却在这儿火得气血翻涌,惯有的冷静像是全然消失了!
“你有没有看见我在生气?”压低了嗓音。语气充满不悦。
从进门到现在还没正眼瞧过他,他韦斯特曾几何时受过冷落了?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特别是被她忽视的感觉!
他希望,她的视线、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的心情因另个男人而飞扬,飞到他不知的角落去。
喔哦!他说他在生气?她咬了咬下唇,嘴角忍不住上扬——就是要惹你生气!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生气?”旋过身来正眼瞧他,装傻。
“为什么?!嗓音猛地拔高,太激动还导致语尾分叉。“那人是你什么人?”吸气,吐气,理智理智。
“好朋友啊。”她不假思索。
“我又是你什么人?”
“好朋友啊。”明明是大大的不同,却刻意说成同等级。
眉心开始叠起一层层极度恼火的皱褶,他缓缓逼近她。
呃……情况不太对劲,他生气好吓人,有点超出她的想象了……可可终于体会到阿懦的恐惧了。
招了吧,免得弄巧成拙。
“嘿嘿,韦斯特……”她才正想坦白说,腰际就突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获住,继而跌入一堵宽厚的胸膛,紧接着呼吸就被狠狠地霸住……
韦斯特恼怒之余,只想以行动证明自己对她而言是特别的,他略带野蛮地封住她的小嘴,激狂地攻城掠地,像要烙下印记般,倾泄着男人对女人才会出现的独占欲望。
惊喘的嘤咛在急欲呼吸新鲜空气之际,逸出可可红肿的唇瓣,韦斯特从不曾这么粗鲁地吻她,可见他是气、炸、了!
霍然领悟他强吻的心意,被重视的甜蜜在她的唇畔绽出笑容,让她在亲吻之中也情不自禁地咧嘴而笑。
未几,韦斯特察觉到了,释放过的怒火已然用缓,他不解地皱起眉,离开她的唇,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瞧。
“有什么好笑?!”他低冷的嗓音一传出,仿佛冬天提早来报到。
“你承认你吃醋。”掩不了得意的口吻。
他脸一僵,“我是在生气。”打死不能承认是吃醋。
吃醋?!多令男人蒙羞的字眼,更何况是他韦斯特。
“你因为吃醋而生气。”她说得斩钉截铁。
瞪着她过分娇美的笑容,韦斯特着实懊恼她不把他的怒意和感受当一回事,索性不说话。
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抱住他的手臂,可可第一次对他使出撒娇功。“你以为阿儒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吗?”侧头仰望他。
突然转变的态度令他不解,究竟这妮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被我骗了,他可以是我的室友、同学、自己、兄弟、‘姐妹;,就是不可能是我男朋友。”在“姐妹”二字特别用力强调,语带玄机。
“是吗?”骗三岁小孩!都同居了还说不是。过去是可以不必计效,但现在有他,就得避免藕断丝连。
“是啊,因为他是……”可可窃笑得像只小老鼠,关起脚对他咬起耳朵来。
微晒,韦斯特没有料想过这个答案——同性恋!
怪不得……他的举止神态不像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见到他时畏缩怯懦。韦斯特脑子里蓦地浮起昨天简短交谈的情景,恍然大悟。
“人家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占有多大分量.所以才……”见他接受了阿儒是姐妹的事实,可可嗫嚅地提起自己的用意。
“所以就借机想试探我?”眼睛眯起,他认真考虑越是不是要狠狠给她的屁股一阵好打。
“我、我……”她退缩,这才意识到自己皮了点。
“奉劝你别考验我的脾气,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发起脾气来会有多可怕。”他不是在吓她,而是真心话。因为天之骄子的他鲜少有生气的机会,这一旦爆发,也不是他能想象。
可恶!干吗吓唬她啊!若非真的爱上他,她才没有这个闻工夫去试探他在不在意呢!
而且——
“我是想知道你的心意嘛!谁教你光会吻人家,却从没说过让我安心的话。”理直气壮地反驳。
又一晒。“我以为这样的表现再明显不过了!”
若不是喜欢一个人,会这样霸住她每天的时间?若不是喜欢一个人,他怎么会去吻她,还乐此不疲?
“什么表现?直接说不是比较快?女人本就比男人更没安全感,如果你能说明再加表现,双重保证不就更能让我心安?”搂住他臂膀的手圈得更紧些,她娇憨地晃着他。
这妮子是想向他索讨承诺?看来,她也同他一样。有了感情的认知。这正合他的意。
将她的身体扳正。韦斯特搭住她的肩,深不见底的眸子锁着她清亮的大眼。
“听好,说明爱意这种话太肉麻,我只说一次,下不为例。”他正色道。
即便要示爱,他也有原则要声明,那傲然的口吻令可可发噱,随他慎重地点点头,她仰首睁亮眼好捕捉他细微的表情,静候下文。
“可可,我……”怎么搞的,还没说,他就自己先起鸡皮疙瘩了!
眨眨眼,微微笑,可可以眼神给予鼓励。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想和你一起分享我的荣耀。”一鼓作气说完,再一鼓作气抖落鸡母皮。
呼!没试过不知道,原来,说甜言蜜语的难度还高过拿下一洞地蒂。
嘻!没试过不知道,原来,听甜言蜜语的晕然还强过喝下一杯威士忌。
听着他剖心真语,内心隐藏的不安逐步被化不开的甜蜜取代,掩不住的欣喜情意涌现在眼眸里,心头犹如小鹿乱艺般无法平静下来。
得逞了,清楚了,安心了,高兴了,可可冲着他绽开好大好灿烂的笑容。
“那你呢?”观骨泛起的可疑粉色仍未褪去,但他没忘记什么叫平等。
虽然聪明如他,当然也感受倒她早敌不过他的魅力,陷落芳心,但她逼他说了,要有回应才公平。
“什么?”可可一时反应不过来。
“说你接受我的爱,而且也很爱我。”孩子似的无赖。
嘎?没料到他也会这么要求,她小嘴微张地愣了愣。
还用说吗?若不是爱上他,她两年来怎会对他念念不忘?若不是爱上他,她这些天是让他吻假的哦?早把他一掌呼去太平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