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何孟儒,在英国的时候我们还住在一起,到现在感情还是非常——好。”她一睑筑笑地向韦斯特介绍着,刻意误导。
咻!咻!顿觉刮起冷风,何隈儒觑见韦斯特的脸部肌肉过分紧绷。
“呵呵,你好,久仰大名了。”干笑两声,他讨好地伸出手。
听完令他极度不悦的介绍,强烈的占有欲在韦斯特胸臆间冲击。
睥睨那只碍眼的手,他迟疑了下才勉强握了握,接触之短暂不及一秒。
“多谢你在英国照顾可可。”明明是道谢,他却语气冷淡、脸色难看,活像被人欠了几百万的会钱。
“是啊!阿儒是真的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是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比我爸妈还了解我。”为了试验他对自己的在意程度有多少,可可虽然说的是实情,然,关键点保留。
凉爽秋季,何益儒却浑身冷汗涔涔,脸上的笑容和韦斯特脸上的表情同样是史无前例的难看。
“没有啦,其实……噢!”想解释,何孟儒未竟的话却让可可在他屁股上扭转的手给成功阻断。
她正在兴头上,想打退堂鼓?想都别想!
“什么没有,你不用‘歹势’啦!”她笑咪咪地对他使了个狠眼色,再朝韦斯特说:“阿儒是全世界最优的男人,只可惜,他不喜欢我……”唱作俱佳地从一脸赞叹转为怨影。
因为他温柔体贴,了解女人心,堪称最优的男人……可,因为他喜欢的不是女人,所以当然不喜欢她喽!哇哈哈哈……
呜……韦斯特的理智会不会被醋意蒙蔽,用球杆把他K得脑震荡啊?!何孟懦开始觉得来这里是个天大的错误。
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曾拥有过可可,韦斯特就觉得有把无名火在体内燃烧,而且可可居然还能和前男友保持如此亲密的交情,甚至在他面前赞美地,这无疑是火上加油!
“是吗?那我要多多向你请教了。”几不可察地呼声气,他咬牙说道,显然气度受到很大的考验。
“不敢当,其实……”没胆的何孟儒实在害怕这样的挑拨,自然不放弃解释的机会。
想当然尔,他依然是受到可可残忍的阻止——他的手被她牵到身后,而手指在他想辩解时惨遭扭拗酷刑伺候。
“啊……啊……”话没说完,吃痛呻吟扬起,忽高忽低的音阶听起来好不暖昧。
没看见他们藏于身后的小动作,不明内情的韦斯特鄙夷地斜睨向他。
这家伙……好像有点不男不女的!嗟!可可的眼光好像有点问题!
不要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他韦斯特出现了,哪还有这个什么儒存在的余地,从此以后,她的眼光将不需派上用场,因为她被他订下了。
“可可,你没向何先生介绍一下我吗?”他意心有所指。
“哪还用介绍,谁会不知道你!”虽明白他指的是两人的关系,但可可故意装傻,将话意转向他无人不晓的卓越身份。
俊眉板起,韦斯特气结,“我不是说这个!”
很好很好!快说快说!可可在心里暗自催促。
她要的不只是他的承认,最好还包含更明朗的爱语,尽管是她先暗恋上他,也不能因为这样而处于弱势。
眨眨眼,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她发现看见内敛的他为自己紧张,是件十分愉快的事。
捺着性子深吸气,韦斯特决定干脆自己说——
“韦斯特,麻烦你过来一下,有个重要贵宾要引荐给你。
正当他张开口想表明与可可的关系时,不料肩膀突然被搭住,是可可的父亲。
对一直在惴惴不安状况中的何孟儒来说,骆彬南的话仿佛一道特赦令从天而降。
“呃……”韦斯特犹豫,危险未撤,不想离开。
真是的,爹地来的真不是时候!可可扼腕。
不过,爹地也认识阿儒,多待惟恐会穿帮,她的诡计就前功尽弃。
“去吧。”快把他们赶走才是。
“好吧!”纵使心里不情愿,韦斯特还是以大局为重。
看着韦斯特被骆爸爸带走,再看着立刻尾随在后的两名黑人保镖,何益儒像经过一场世界大战般虚脱。
“厚,你嘛卡好心咧,我还想平安离开这里耶!”他撇嘴抱怨。想要测试韦斯特吃醋的容量是如何,也犯不着这样相害嘛!
“你没听过朋友要两肋插刀吗?”眯他一眼,可可根本没有一丝罪恶感。
“是啊!两肋插刀也就算了,可你大小姐居然捏我屁股,还扳我手指!”最毒妇人心哪!他的眼底写满控诉。
“哈哈……”他哀怨的模样惹来可可的开怀大笑。
蓦地,她又灵光一闪——
“明天咱们俩去逛街。”打铁趁热,继续韦斯特的醋意。
“嘎?”呆若木鸡。让他“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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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被你害死啦!难道你没看见昨天韦斯特看我的眼神多凌厉……”
在百货公司的专柜间晃荡,何孟儒一路像阿婆似的碎碎念,听得可可的耳朵快长茧。
他显然因为昨天“打着惊”,虽然韦斯特在言语上维持着风度,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在在表现出对他的敌意,以至于何益儒居然胆小到不敢在骆家借宿,生怕韦斯特半夜会凶性大发,将他毁尸灭迹,情愿去住“摩德路”。
今早,也不敢开车去骆家接可可,就是避免会再和韦斯特撞个正着。
而可可居然说她故意留了纸条给他,内容如下我今天要陪阿儒吃早餐、逛街,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你自己打发时间吧!
听,多可怕!罪魁祸首是“阿儒”啊!
“安啦,他啥时爆发,我就啥时说清楚我们的交情咩!”径自挑选着衣服,可可头也不回地答道,压根儿体会不到他的恐惧。
这妮子玩上瘾了,到时把他当情敌的韦斯特若真的生气,他怀疑他哪挨得了人高马大的他几拳!
不行不行,不落跑的是白痴!揣想后无限惊恐的何孟儒得摇着头。
“我才不要为了这么个小事,拿安危开玩笑,先说好哦,我们逛完冲我就回新竹去,不陪你回家受惊吓了!”
“嘎?你怎么这样啦,送佛送上西嘛!哪有半途而废的?”她这才转过身来反映。
“我看再刺激下去,我就要途自己上西天了!不管啦!我明天要上班,开车回去可能会塞车……”他搬出各种借口。
哼!”可可也不是不讲理,只是有些失望,但仍别扭地哼一声才罢休。
“哎,你那么聪明,已经有我当诱饵了,要怎么激出他的反应是易如反掌嘛喇”呼!总算平安了!
思考了下,阿儒说的对,接下来她一个人也行。“叹,替我看看这件怎么样?”转开话题,她记起手中的这件上衣。
“还买啊?!你已经帮他买了三件了耶!”怪叫。
恋爱中的女人真是投人,以前逛街是卯起来买自己的,这趟出门却没为自己选半样东西,开口闭口谈的都是韦斯特,血拼的东西也全是韦斯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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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可可再刺激,等了一天的韦斯特,胸间翻揽的妒火已到燃点,一触即发。
昨天忙得太累,今天睡晚了些,谁知道,一起床她人已出门,活像要避开他似的;因此他就整天被笼罩在低气压中。
她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原因是,他一直注意着别墅外边的动静,连车子的引擎声也没放过。
走下楼梯,他脸色阴郁,步伐愠怒,活像地狱来的使者。生平首度感受到“吃醋”的威力如此强烈,他想否认也否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