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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你太可恶了!我已经尽量容忍,不去追究你的过错,你为什么还恨我?”天杀的女人!

  织田信玄粗鲁地将她抱起,虎视耽眈地瞅着她。这张谜样的俏脸,为什么总是惹得他火冒三丈?一根手指头便可了断她的生命,他为何狠不下心,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恨你,我只是无法再爱你;”朱雩妮坦诚地告白。在淀城、在笼烟楼、在人前、人后,她可以用笑容掩饰内心的悲苦,但掩饰不了她思念、渴望的心。骗得了人,可编不了自己,她是爱他的,于全然无仆中,它来得好快,好猛烈,几几乎乎令她无力招架,尚需全然接受,而且深陷其中。

  “你曾经爱过我?”即使已成过去,仍值得开怀大笑三百回,他在乎她的爱,那就他而言弥足珍贵的。他,一直以为她不爱他!

  “是。”朱雩妮肯定地点点头。此景此情,承认否似乎已没太大差别。“很愚蠢对吗?”

  “不,谁敢说你愚蠢我就杀了他。”激昂的情绪,让他毫无节制地露出凶捍专制的本性。

  “倾心竭力地爱一个不专情的男人,必然的结果就是被辜负。我这不叫蠢,该称之为什么?”

  “哈哈哈!”这差劲的男人,无视于她咬牙切齿的责难,居然仰首纵声大笑。

  “喂!你有完没完?”人家是在骂他也!有什么好笑的?哼!不给他了!把衣服穿上再跟他开骂,今天她是豁出去了。

  “好,好极了。”织田信玄止住疯狂般的笑声,伸手扯掉她拾起的衣衫重新将她搂回怀中,细心呵护着。“你果然晓事明理,没白白辜负我的一片痴心。”

  他又想吻她了!

  朱雩妮巧妙躲过后,酸溜溜地:

  “你对谁不痴心?娶完了百合子然后呢?这是政治联烟?还是利益换?

  她漫天的醋意,令他愈发地龙心大悦。“别忘了,要我另纳妾室可是你的意思。”她以前的确那么说过,还大方地说要帮他物色。

  “那是以前!”哼!这件事他记得挺牢的,分明居心叵测。

  “多久以前?” 

  “我……我还没爱上你以前。”真是大言不惭,未了!只意思意思红了双颊,代表她还是有些儿心虚。她没尝过爱恋的滋味,不了解它一旦降临,会是如此汹涌澎湃,让人措手不及。要替他纳妾的事,言犹在耳,谁知道,自己身先士卒敕进去,至今仍难以自拔,仅仅一个百合子,就足够令她呕得半死,哪有雅量见他妻妾成群。“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他想知道他的判断是否准确。

  这种事也好问吗? 

  朱雩妮白他一眼,拒绝回答。

  “你为何不回答我?”

  “你负心薄幸没资格知道。”奇怪;他抱着她,望着她,怎么一点不觉得愧疚。 

  “我没有。” 

  “还说?”难道百合子是被娶来笼烟搂度假的?“也许你认为光纳一名妾还不足以谓之负,你的见解果然与众不同。”

  “纳妾是事实,但我没有对不起你。”织田信玄提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脸庞移近咫尺处,几乎贴上他的鼻尖。“熟悉这个胸膛吗?它自始至终就只抱你一个人。”

  嘿!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也,真的吗?他又不是柳下惠,岂能怀而不乱?

  “你……”朱雩妮吃惊地,将信疑轻戳着他的前襟,“你真的没跟她……”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会为男人守身如玉,而他……他会是旷世痴情奇男子?

  织田信玄笃定地摇摇头。

  “此心日月有可鉴。”

  好没道理,他的作为太匪夷所思了。

  “既然你不要她,那为什么还要娶她?”他不了解婚烟之事不可儿戏吗?他可以兴之所致随便娶一娶,可百合子呢/

  要她一辈子独守空闺,比杀了她还残忍,他不应该这么做。

  望着织田信玄热灼灼,隐含怨尤的眉宇,霎时间,她终于恍然大悟。

  “你是为了惩罚我,用另一个女人的幸福来惩罚我的出言不逊,和……”天啊!她究竟还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值得他怒发冲冠,一气纳小妾?“你好坏、好残忍,她可恶……”相中他的胸膛,一阵花拳仿如雨急落,捶打得自己的手好疼。

  “我承认,这件事情我处理得不够安妥善圆融。”为此,他曾经深深切地自责过;

  虽然据荻原定岳和阿发的口中,约略可以猜测出,那天晚上,在雩妮茶中下药,乘机将她的衣服剪得稀烂,变即是百合子的劣行;但是,他心里依旧十分后悔,后悔一怒之下,应允了北政夫人的提议。

  “但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都是你给激的。”所以她也该分一半责任。

  “推诱塞责,我才不要当你的代罪羔。在淀城时,我每天每夜想你想得心慌,可我也没有因寂寞难耐红杏出墙呀!”

  “是吗?”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将美丽的脸,深深埋人怀中,他要用心体会她想他的心情。“早知道你是如此情真意切地爱着我,我就不会令你在淀城孤苦无依了。”

  “可……”心里好矛盾。“我虽苦,百合子也不好过呀!听着,我真的很高兴你待人那好,但”…希望你这次能妥善圆融地安排百合子的将来。我知道长远无尽的等待,那种针刺心头般的苦楚,所以我不希望百合子也那样,好不好?”

  “我答应你。”织田信玄的手滑过她细嫩的背脊,降下身子,将她钉在床上,嘴唇拂过她纤柔的颈子。“只要你不再使性子,不跟我翻脸,不以死要协我,任何事情都好商量。”

  “我哪有使性子,明明是你一她急着辩解,不想却让他攫住双唇,一种异常的诃软悸动因他的碰触而犯滥开来。天!不可以,不能这样,她还没决定要原谅他呢!

  “是我怎样?难道做妻子的不该竭尽所能地承欢取悦自己的夫婿?”他急促喘息,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肌肤。

  “那要看做夫婿是不是值得——”她的话尚来不及说完,他的唇已经覆盖了下来,吞没以她所有的语言。激越的情潮从她的体内犯滥开来,威协着要将她淹没。

  朱雩妮试着挣扎,试着推开他,陡然撩拔起他更强烈的索求。他的爱抚无所不在……她的抵抗形同艳阳下的雪花一样迅速地融化了……有生以来,她不曾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欲望,这样强烈的渴求,即使他们的第一夜,那只有焦虑和痛楚的结合,也比不过今夜的抵死缠绵!……

  也许正因为此种缘故,她对这陌生的情欲全然失去把抗的能力。织田信玄于亢兴奋中不再将她困在床榻上,然而朱雩妮已无法用她的理智去逃离覆在她周身的层层无形的枷锁。相反地,她开始不由自主地碰触他的身体,回应他的吮吻……或者只因为她爱他爱得如此深切,以致于全然没有力量去拒绝他的携掠?

  他爱怎么样都随他吧!他要我我就准备好成为他的人,今生今世!

  经过昨儿彻夜的缠绵,朱雩妮累得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阿发唤来蝎碗清粥。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低首瞥见自己寸缕无蔽的身躯,立刻羞得两颊通红。 

  阿发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家夫人全身赤裸,宛如白精雕般的阿娜体态,看得傻眼了。怎么有人可以长得这样好看?老天爷好偏心喔!

  “难得见你睡得那么香甜,舍不得打断你的好梦。”阿发拎了衣裳为她穿上,呵!她的肩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活生生的女子,一个和她一样要吃喝拉撒,掠到耳后披泻的乌亮长发,甚至的锦缎色泽,也没如此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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