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雅娜,我更愿拥有你!我可不要你做我的情人,我要你
做我的妻子!”
“我怎么说才好?我怎样才能说服你呢?”雅娜无助地
叹道。
他用手微微托起她小小的下颚。
“我随时准备洗耳恭听!”他轻轻地吻了她。
在这绵蜜的长吻中,雅娜真切地感到嘉士德爵士很诚挚
地奉献了自己,令她有着奇异地震动;她知道,她再也没有
争辩的余地了。
他们已经升华到另一个境界,无尘无垢,无忧无虑,四
周笼罩着神抵发出的圣辉。
似世纪般地漫长,嘉士德爵士凝神望着雅娜那泛着红晕
的快乐面庞。
他的眼中闪着一簇奇异的光芒,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
的温柔。
“告诉我,除了我们和我们的爱之外,再没有其它重要
的事了。”他轻轻地说道。
“再也没有了!”她答道,“你,便是天空,便是海
洋,你,便是我的世界,我的一切!”
他发出胜利的轻呼,深长地拥吻着她,升华入另一个世
界……
傍晚时分,她再度与嘉士德爵士起了小小的争执。
嘉士德爵士的神情冷静而坚毅,并有着无法动摇的沉着
之态。
他坚定地重述着,一到雅典,他便会尽快地朝见国王,
然后写信到英国,递上自己的辞呈,当然,在新任大使抵达
之前,他仍将留在雅典。
“只是辜负了外交部的好意提拔,”他对雅娜说,“但
这一点儿也不妨碍我们筹备婚礼。”
“可是……我们的……宗教信仰……并不相同。”雅娜
呐呐地抗辩着。
嘉士德爵士洒脱地耸耸肩。
“我们都是基督徒,这不就够了吗?我在意的是我们应
有正式的结婚仪式。”
“你不怕我离你而去?”
“那我宁可杀了你!”
雅娜不禁笑了起来。
“其实我才不屑理别的男人呢!我的心中已无余地来容纳
别人,况且,你也很清楚,再没有人象你这么英俊动人的了。”
“你可是在恭维我?”嘉士德爵士戏谑着,“你以前可
没这样过哦,雅娜!”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适当的机会。难道你忘了我们相识
有多久?”
“我早在伊甸园里就认识你了,”嘉士德爵士说,“然
后当我乘着马可波罗号环游世界,又与你重逢了。也许前世
我们曾是成吉思汗的游牧族人,也许我们曾生活于克里特岛
的米诺王朝!”
“噢,我真希望爸爸能听到你这段话,”她紧紧地交叉
着纤指。“这些,对我们父女都颇富深意,因为我们曾经深
深地陶醉在这些引人的历史中。”
嘉士德爵士得意地笑了。
“终于我们还有别的共同点了,宝贝。”
当夜色渐深,已到就寝时分时,雅娜望着嘉士德爵士,
他立刻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之色。
“我很爱你!”他说,“但我也欣赏、崇拜你的纯洁,
你在我心中是圣洁不可亵渎的。”
他轻轻地吻了她摊开的双掌,又说:
“我极愿拥有你!可是我决定——不论我多想占有你
——一定要等我为你戴上戒指之后,等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时,我们才能彼此相属。那时,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把我们
分开了。”
“但……我……愿……为你……奉献……一切……的。”
雅娜双手环着嘉士德爵士,在他耳边低语着。
“所以,亲爱的,这也就是我得帮你来对抗我自己的原
因。”嘉士德爵士解释着,“就象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得保
护你避开任何伤害一样。不止是避开危险,还有愁苦,最重
要的,是任何悔意。”
然后,他深沉地说:
“睡吧!亲爱的,明天还有许多事呢!”
他走开了。
很晚,雅娜才听到他回房的声音。
嘉士德爵土悄悄地躺在床垫上。
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谁也不愿破坏刚才的协律,彼此都坚毅地自制着。
一大清早,嘉士德爵士便起身到甲板上去了。
待轮船即将靠近码头之时,他才回到舱内。
雅娜已经准备停当,正打算藏入箱中。
望着雅娜身上那套艳丽耀目的土耳其服,他不由得莞尔。
“要是你走在雅典街上,一定会造成一场暴动的!”他
说,“戴上面纱吧,亲爱的。难怪回教徒不愿让妇女抛头露
面了。”
雅娜笑着仰起脸来。
他忍不住揽着她,柔情蜜意地吻着她。但当引擎声渐渐
慢下来,耳畔清楚地听到水手们的呼号时,他们立刻分开了。
雅娜敏捷地钻入箱中,嘉士德爵土亲自为她盖上箱盖,
并下了锁。
刚锁上,杰金斯进来了。
“行李都理好了?”嘉土德爵土问道。
“理好了,爵土。”
“那么船一停就上岸吧。然后乘辆马车到英使官邸,再
尽快把这箱子送到楼上的卧房,让雅娜小姐出来。”
“我会照办的,爵士。”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嘉士德爵士又说,“因为我一
定得参加欢迎酒会,而且,我得先向船长辞别才行。”
“我明白,爵士。我已经安排了几位仆役帮忙运行李上
岸。”
“可得关照他们小心运送这只箱子。”
“我会的,爵士。”
雅娜听到嘉士德爵士的步声渐远,一会儿,便有两个仆
人抬起了箱子,走到甲板,登上码头。
嘉士德爵士料得不错。
所有使馆中的高级官员都来欢迎他了。
他良好的声誉早就传开了,因此听到英国将派如此贤能
的大使来到是非颇多的雅典时,大家都异常振奋。
意外的是船长邀请他及这些官员在上岸之前欢聚一下,
酒及点心都准备好了,于是嘉士德爵士不得不周旋一下。
随后又有许多负责运送伤兵的官员们一一向他道贺,因
此,当嘉士德爵士好不容易脱身,奔驰在雅典多彩多姿的街
道上时,早已是下午时分了。
雅典本不是希腊的首都,但当奥图王登基时,为了要显
示他有别于先王的古典之趣,便定雅典为都。
原本是小渔村的雅典,便在一夜之间繁华起来了。
密集的人口造成房屋的短缺,因此街头巷尾都能看到许
多或坐或卧的人们,十分富有东方气息。
嘈杂的街道上,熙攘着缤纷的服饰。
嘉土德爵土深深地喜爱这个城市,他知道,要不是他已
经决定辞职并在短期内离开雅典的话,他一定会很喜爱这项
职务的。
英国大使馆的建筑物十分醒目清爽,宽阔幽雅的院落更
是宜人。
嘉土德爵士不得不依照礼数,一一见过秘书、职员与一
些身份较高的仆人。他十分客气、有礼地应酬着。
当他迫不及待地步上二楼套房时,他不禁感到几乎有一
世纪未见到雅娜了。
杰金斯正在楼上等着他,当他一瞧见嘉士德爵士的身
影,便立即为他开了门。
但,并没有雕花木箱的踪迹,他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杰
金斯。
“雅娜小姐走了,爵士。”杰金斯低沉地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走了?”嘉土德爵土急急追问着。
“一到官邸,我就令人将箱子送上来,”杰金斯答道,
“我记得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爵士。”
“好,好!”嘉士德爵土说,“然后呢?”
“我又要他们把其它的行李也送上来,爵士,然后,我
就照您的吩咐让雅娜小姐出来了。”
“她没事吧?”嘉士德爵士关心地问着。
“好得很,爵士!她还谢谢我一路的帮忙呢1”
“后来呢?”
“随后我就离开卧室,指点仆人们把其它的行李安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