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不安分的把脸埋在她丰满的浑圆上。
紧闭双眸,她却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刺激,仔细一瞧,他竟然睡著了。
扶他躺好後,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算了,还是先去把床单和衣服洗一洗吧!」替他盖上被子後,她走向衣柜,拿出另一件睡衣套上。
洗完床单,她接著要洗他的衣服,却在衣领上发现了一个口红印。
「怎么会这样?」她从未用过这种颜色的口红,所以她肯定那唇印绝不是她的,那会是谁呢?是他的新欢吗?抑或只是逢场作戏?
「要问他吗?如果问了,他会老实告诉我吗?如果他真的有了新女友,我承受得住吗?」她毫无头绪的看著那刺眼的唇印自言自语。
「还是别问好了,大概是去应酬时不小心沾上的吧!」说她逃避也好、贤慧也罢,她不想因为一个口红印就跟他闹翻。
甩掉脑中的所有负面思绪,她倒了些许洗衣粉在他的衣服上……
※ ※ ※ ※ ※ ※
由於尉迟渊宿醉未退而导致身子不舒服,端木霓儿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所以也没去上班。
「渊,这是醒酒茶,你喝完看会不会好些?」为了他,她一大早就跑去买了醒酒茶,还替他煮了稀饭。
他接过醒酒茶,一口气灌完。「我怎么回来的?」
「是位先生送你回来的,你好点了吗?」
他想他知道是谁了。
「渊,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啊……呃,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她怕他生气,赶忙加上後面那句。
「没什么,就是想喝。」事实上他是惊觉自己一向冰冷的心正因为她而有所变化,他讨厌这样,所以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她没再追问下去,心想如果他愿意说,自然就会告诉她。
「我饿了,有东西可以吃吗?」
「有,我端给你。」说著,她将稀饭递给他。
而填饱肚子後,他下床准备上班,想用工作来遗忘那不该浮现的异样情愫。
「渊,你要干什么?我帮你,你别下床了,好好休息。」
「我要去工作室,我有份很重要的设计图还没完成。」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工作啊?别去了,好吗?」她扶著连站都站不稳的他,忧心如焚的说。
他拉开她的手,步伐踉跄的走向衣柜。
「渊,你别这样,为什么非去工作不可呢?」他究竟是怎么了?昨晚喝得烂醉如泥也就罢了,今天又不肯好好休息,他非这样虐待自己也折磨她不可吗?
因为我不想与你独处,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心!他在心里这么呐喊。
「不管怎样,我今天绝对不会让你出去。」她都是为了他著想,不忍心他连身体不舒服都要工作。
换好衣服,他拉开挡在房门口的她,不发一语的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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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尉迟渊没人照顾,端木霓儿在他到达十分钟後也赶到了工作室。
「霓儿,老板交代不许任何人打扰他。」小君出声告知。
她走回自己的座位,想不透他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她的关系吗?难道他根本不是真心相信她?可若不是,他又为什么不骂她、不怪她,反倒安慰她?
「霓儿,你和老板是不是吵架啦?」
「没有啊,我们没吵架。」她还宁可他们是吵架了,他这样不吭声让她更无所适从、更难受。
哦了一声,小君继续自己的工作。
怱地,尉迟渊的办公室传来一声巨响,端木霓儿心急如焚的冲了进去。
「渊,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谁教你进来的,滚!」看了寿终正寝的花瓶一眼後,他勃然大怒的咆哮。
「你小心别被碎片割伤了,我去拿扫把来扫一扫。」端木霓儿知道他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所以不怪他。
「我不想看见你,滚!」他愈是想要回自己的心,心就愈是不受控制,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真的已经……不,他和她是游戏,只能是游戏。
「渊,你别吓我,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啊!」她没有离开,反倒走到他的身边,因为她相信他是需要她的。
「别烦我,滚开!」他心烦气躁的推开她。
因为反应不及,她被推倒在花瓶碎片上,尖锐的碎片划破了她雪白的藕臂。
他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态度冷漠的背对著她。
「对不起,打扰了。」她忍痛起身,鲜血不停的流出。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退出办公室,落下两行心痛的泪水。
「霓儿,你的手……」小君方才亲眼目睹她受伤的过程,本想上前去扶她一把,却又畏惧怒火当头的老板。
端木霓儿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掉泪。
「霓儿你这样不行,要去医院啊!」小王担心她的伤口会受细菌感染。
芬芬附和的点头。「是啊,我陪你去吧!」
「谢谢你们,我不要紧,擦擦药就可以了。」真正让她心痛的不是手上的伤口,而是他无情的话语。
「不行啦,还是去医院好,走走走,我陪你去。」共事了一段时间,多少有些感情,小君可不希望端木霓儿因为一时疏忽而废了重要的右手。
「好,我去。」
「那快走吧!」
她们离开後不久,尉迟渊走了出来,习惯性的往端木霓儿的座位看去,她却不在位子上。
「老板,小君陪霓儿去医院了。」小陈知道老板一定会问。
「医院?」难道是自己弄伤了她?
「嗯,霓儿的手不小心被花瓶割伤,流了不少血。」
「她们去了哪家医院?」该死的,他究竟是在干什么?
「应该是路口的……」
小陈话语未竟,尉迟渊已经冲出工作室。
※ ※ ※ ※ ※ ※
万分懊悔的尉迟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并在急诊室找到了端木霓儿。
「医生,她怎么样了?」他焦急询问正在替她缝合伤口的医生。
「端木小姐,你认识这位先生吗?」医生边处理伤口边问。
她别过头,没有回答。
「我是她的男朋友,你快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否则我拆了这里。」他都快急死了,这混帐医生居然净说些废话。
「端木小姐的右手手臂上有一条长五公分、深零点三公分的伤口,缝合好伤口後再施打一剂破伤风针,稍作休息就可以出院了。」说明完伤势的同时,医生也放下了缝合工具。「Miss李,来替这位小姐打破伤风针。」
「知道了,马上就来。」
打完针,医护人员一一离开端木霓儿的病床边。
「老板,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去。」看到老板紧张的样子,小君心想他应该不会再伤害霓儿了。
「嗯,谢谢你送小霓儿来医院。」他匆匆的看了小君一眼後,随即把视线拉回床上人儿明显苍白的病颜上。
小君摇摇头後离开医院。
「渊,你回去吧,我可以照顾自己的。」端木霓儿不想要他的施舍与同情。
「你都伤成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情工作?」他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不能扔下她不管的原因是为了要继续这场游戏。
「你为什么一下对我那么凶,一下对我那么好?我到底该怎么办?」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吗?还是该忍痛提出分手?
「我该死,我混帐!」他抡起拳头,自槌胸膛。
「啊!」她想阻止他,却扯痛自己的伤口。
「你要干什么?别乱动……幸好伤口没有裂开。」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