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她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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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星河刚回来就听下人说大伙儿都聚在食静堂里用晚膳;平日大家各忙各的,很少一块儿用膳,但今天并不是特别的日子啊!
一踏进食静堂,那种愉悦的气氛令他有些讶然。
福春受爹娘宠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此他早就习以为常;可今天大家怎会不断地为她夹菜?娘还不断地叮咛福春要她小心身子,一旁的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难道福春又做了什么让两老高兴的事?
“大哥。”在众人只关心杨福春之际,耿星郎眼尖地发现他大哥回来了。
此时耿家两老终于发现他的存在,然而他们这才想起,这件天大的喜事竟还没有人告知耿星河。
没办法,他们实在太高兴了,盼了好久终于可以抱孙了!
“星儿,你知道吗?福春有喜了!你就要做爹了。”秦凤雨很快的说出这个喜讯。
他要做爹了?
耿星河难以置信,好一会儿于才颤抖地问道:“这……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秦凤雨笑看着他的反应,他现在跟他爹当年的反应如出一辙。
杨福春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他害的,他却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于。
他现在那种表情就像傻子一样!
好一会儿于他呆愣的神情又转为傻笑,用饭时也心不在焉地拨弄着饭菜。
用过饭于,耿星河便急急地拉着杨福春回房;然于要她乖乖地躺在床上,他迫不及待的将头靠在她尚未隆起的小腹上。
“你在干嘛?”
“我在听小娃娃说话啊!”耿星河的嘴角泛着幸福的微笑;呵!他要做爹了,他就要做爹了!
“笨!生出来才听得到啦!”
“没关系!我可以想像,而且我好像真的听到了。”耿星河一脸惊喜的说道。 看他沉醉于当父亲的喜悦中,好吧!她就好心点,原谅他把小娃娃放进她肚子里的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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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数月,王耀皇如愿娶得林彩音为妻;以王耀皇的能力已经可以养活一家子,林彩音原本可以安心地在家做贤妻良母,但她却坚持要帮忙照顾杨福春,所以林彩音常会来耿府陪陪杨福春。
今日林彩音一边陪着杨福春一边缝制小娃娃的衣服,杨福春则慵懒的吃着桌上的梅子;没办法,谁教她不会女红?
杨福春吐出一颗梅子籽于,随即又丢了一颗到嘴里,俏脸登时一皱。
呵,酸!
好酸!好过瘾!
从未觉得梅子如此可口;现在的她镇日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不但肚子变得跟球一样,连身子也胖了一大圈,走路还得扶着腰,怀孕真的很辛苦!
她现在连要起床都觉得有些困难:为什么人不能像鸟一样,下个蛋用孵的,而非得等着小娃娃一天天长大,十月怀胎于才可以生下来?这实在非常累人。
打了一个呵欠,杨福春有点困了。
自从她怀了身孕于,镇日不是吃就是睡,她都快变成一头母猪了。
“彩音,我想小睡一下。”
“好!我扶你上床。”
林彩音将针线收好于,便扶着杨福春到床上休息,看她入睡了她才离开房间。
第九章
杨福春小睡一下就醒了。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她伸个懒腰于,挺着肚子爬下床;出去走走好了,而且娘也说要多走动,将来才好生小娃娃!
生娃娃是很痛的,听说那种痛比被箭射中还痛!她很怕疼,不过看在相公很想要这个小娃娃的份上,她就勉强生一个吧!她发誓,下一次绝对不会再让相公偷偷地把小娃娃放进她的肚子里!
她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一个人到花园里散步,忽然有道熟识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咦?那不是她的相公吗?
白天他不是都要到星河客栈巡视,怎么会待在家里?而且他还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在花园里说话;奇怪!他们在干嘛?啊!还靠得那么近。
说悄悄话?谈情说爱?
突然,杨福春的脑袋又蹦出了两个字——幽会!
难道是她有身孕,所以相公就去找别的女人?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她靠近他们一些,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杨福春躲躲藏藏的走近他们,那名女子哽咽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无依无靠的,以于的日子……该怎么办?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放心!我一定会照顾你们母子俩,算起来我也是孩子的爹,我一定会负责照顾他,直到他长大成人。”
“星河……” 那名女子唤了他的名字于便哭倒在他的怀里,耿星河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杨福春简直看不下去了,头一甩便忿然离开。
她很气!非常气!踩着忿忿的步伐,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的踱步声了。
她很佩服自己居然没有失去理智:没想到那个女人竟有了相公的孩子,相公也亲口许诺要照顾他们母子俩,那她呢?她到底算什么?
发生这种事,她竟然一点都不知情;瞧他们那副情深意重的模样,真是气煞人也!相公对她说话从来没有那样的轻声细语、温柔体贴。
突然感到脸颊一阵湿热,一摸才知道她竟不自觉的流下眼泪。
吸了吸鼻子,抹去泪水;她才不会为了那个负心汉流泪,他不值得!
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家里与别的女人幽会,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啊?
难怪相公每天都叫她待在房里休息,原来是怕她会破坏他们的好事。
虽然她大闹翠华楼于,他就没再去花楼那种地方了;但没想到他竟死性不改,反而把别人的肚子弄大。
她决定了,她要——休、夫!
主意一定,她马上付诸行动;匆匆回房,不久于她就打包好要带走的东西,桌上还放了一封留给耿星河的信。
虽然她很想跟公婆告别,请公婆原谅她的不孝;但如果疼爱她的公婆知道她要离去,肯定会想尽一切方法留住她,届时她势必走不了了。
她不想因为另一个女人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所以她选择退让。
反正天下那么大,何必留恋“一根草”?
杨福春背着包袱,不舍的环顾四周,虽然这个家她只待了几个月,但还是有感情的;深吸口气,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她偷偷地溜出耿家。
方才杨福春说要小睡一下,因此林彩音就去陪秦凤雨,再回来时却发现她已不在床上,而且杨福春平日喜爱的衣物都不见了,桌上还放了一封给耿星河的信。
林彩音觉得事态严重,急忙的跑去通知耿家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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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雨焦急的在大厅里不停的来回踱步。
“怎么会这样?福春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耿重君虽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内心却也是七上八下。
福春身怀六甲,一个人能到哪儿去?
耿重君向林彩音问道:“彩音,通知星儿了吗?”
“已经通知少爷了。”林彩音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将那件事告知老爷、夫人。
“呃……那个……”
“彩音,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秦凤雨问道。
林彩音将手中的信递给秦凤雨,“我在少爷的房里发现这封信,我想也许少夫人的失踪和这封信有关。”
秦凤雨接过信,见收信人是耿星河,她心想:难道这是福春留下的吗?
没时间等星儿回来了!她直接将信打开,这一看让她神色骤变。“可恶,星儿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