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宫傕深沉地瞅睇她。
阙子嫣也很理直气壮的看着他,“过去你把女人当衣服换,我告诉她这点,是帮助她了解你,你自己敢做敢当,怕我说吗?”
“还有呢?”他眯眼,一下就看穿她在避重就轻。
阙子嫣居然也语塞了,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笑吟吟地说:“还有呢,我也只是告诉她,说你似乎……嗯……依然经常带过去那些女人在公众场合出现,当然啦,那也是我许多朋友看见的,我当时人不在国内嘛。我是想,她既然要嫁给你了,对这些事情也应该要有些心理准备。我说宫傕,你确实也做过这些事吧,我有哪儿说错?我告诉她也是为了她好啊。”
他早说过,阙子嫣是他的克星!阙宫傕早已经青筋浮动、脸色铁青了。
“我真该多谢你——阙子嫣!”
“谢谢”就好,用不着咬牙切齿说得这么“用力”嘛,虽然是他的姊姊,她可也受不起。
其实阙子嫣也知道在某方面是自己理亏,但是——
“宫傕,你不能光怪我嘛,你过去那些行为难免会让我误以为你对庭幽也会是一样,何况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嘛,你还不是把人家带回家里当玩物,差别只在于你承诺会娶她,你自己也该检讨一下。”
“你胡说什么,庭幽还是处女。”阙宫傕的脸色自然相当难看,即使她是阙子嫣,也不准污辱庭幽。
“真的?她那么乖巧倒也不稀奇啦,倒是你……”阙子嫣以轻蔑的眼色瞅睇他,“你有没有一点人性,连处女也玩弄,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么给你糟蹋了,你真应该反省、反省。”
“该死的阙子嫣!把你的耳朵拿出来听清楚,庭幽到现在还都是处女!我根本没碰过她!”他咬牙切齿的说。说没有,也不是全部没有,他只是还没有完全占有她。
阙子嫣瞪大了妩媚的眼睛,性感的红唇也滑稽地张大着,错愕的程度显而易见。
起码有一分钟她都保持着这模样,以惊异的眼神注视阙宫傕。
天啊!对她弟弟,她可谓了解之深……
“宫傕,你可别骗我?”不可能吧,孤男寡女住一起那么久,尤其又是和她弟弟,他过去没有一天身边没有女人吔。
阙宫傕只是狠狠的瞪她一眼,便足以表示那件事是真的!
阙子嫣又愣了三秒钟,最后,她毫不保留形象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不会吧?!是真的……宫傕,你真要把我给笑死了!”她抱着笑痛了的肚皮弯下腰。
阙宫傕很后悔,真后悔他居然是阙子嫣的弟弟!
阙子嫣眼角瞥见他一副快杀人的样子,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好不容易才勉强止住了笑声。
“我说宫傕啊,你过去不是一直认为女人就那么点价值吗?什么时候转性啦?”
女人有价值吗?阙宫傕眼露怀疑。
“庭幽不一样。”他紧锁着两眉。
“你说过女人都一样,她不是女人?”阙子嫣快气炸了,他那是什么眼神?!她就故意要拿他过去所发表的言论堵他的嘴。
他睇她一眼,“她是我的宝,你不懂。”
乖乖,其他女人难道是垃圾?她弟弟原来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哪里让你觉得特别?”算啦,如果有人能制得住他,管那人是用柔、用硬,还是用眼泪,只要他不再认为全天下没有“一个”女人有用,也算进步了。
他又是一副“告诉你这女人,你懂吗?”的表情,可差点把阙子嫣气炸。
算了!好女子不与沙猪斗!阙子嫣甩甩头,撇开这一件“计较”起来会很失气质的气人事。
阙子嫣想了想,负责的说:“好吧,这件事我似乎也要负一半责任……”
阙宫傕冷眼扫向她,对她所用的“似乎”相当有意见。
“应该,我‘应该’要负一半责任。”阙子嫣咬牙切齿的改口,最后又说:“我去找任庭洋,去跟任家谈,请他们起码让你和庭幽见一面,将误会解释清楚,这样可好?”
阙宫傕皱着眉头,觉得勉强可以接受。
阙子嫣早已经决定不跟他计较……可是,真的很气人!那个钟馨,不应该找任庭幽,应该拖他去陪葬才对!
那他们阙家不就绝子绝孙了?呸呸呸,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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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为宫傕说好话而来的,我这里有个东西,是管家帮宫傕打扫住处的时候在地上捡起来的,我想麻烦你把它交给任庭幽,一切就等她看过以后,让她自己决定吧!”阙子嫣这么跟任庭洋说。
而任庭洋也这么跟任庭幽说。只因为庭幽一直都没有笑容,所以她才瞒着父母,把阙子嫣交给她的钟馨写给阙宫傕的“遗书”,转交给任庭幽。
这段感情,还是该由当事人自己决定。
葱白的手抓着那张曾被揉成一团的纸,那双手不再无瑕,上面还有着受伤后的痕迹。一双翦水秋瞳从字里行间抬起来,她望向窗外,泪水缓缓的流下来。
……当你保护着你所珍爱的女人而利用我的时候,你可想过我的感受?哼,
你爱的女人,你的灰姑娘,我真想看见当你失去她,你会如何?
……我将让你失去你唯一珍爱的女人……
“庭幽,你要见他吗?”任庭洋看着她从出事以来第一次把情绪表现出来,居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任庭幽好半晌没有反应,几乎教任庭洋以为她没有听到她的话,当她又想再问一次
任庭幽轻轻地、缓缓地点头。
任庭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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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庭幽出院以后,其实一直住在家里,只是阙宫傕不得其门而入,因为任家人严密保护着任庭幽,不准见,就直接说“送走了!”
现下,两位在小学教书的父母都到学校去了,今天是任庭洋负责“看守”任庭幽,成了她“背叛”父母的好时机。
光天化日之下,她光明正大的把任家最不受欢迎的人物阙宫傕带回来。还好心的帮他们关上房门,到客厅把风。
“庭幽!”他紧紧抱住了她,几乎将她揉入他身体内,如此做尚且不能解他数个月来见不到她所受的煎熬。
“你放开我。”她的身心,以及伤口,还痛着。
阙宫傕两手稍微松开,却没有依她的意思放手。他握起那双纤手,更瘦了,还有着缝合的伤痕……想起这双手曾经流出那么多血,他心里泛着无可抑止的疼痛和怜惜。
“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让你受这种痛苦……庭幽,我的心很痛!”他好恨自己,酸楚梗在喉咙。
任庭幽伪装出来的疏离态度一下子就崩溃了。
“宫傕……”豆大的眼泪滑落脸颊。
“庭幽!我这么爱你,我这么珍惜你,你为什么还不了解?”他再次紧紧的抱住她。
“可……你知道吗?你只说要我做你的妻子,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其实……我一直在等,等你对我说这句话……我根本不要你送我那些珠宝、礼物,我……我只希望你把我当成‘唯一’……”她靠在他怀里,终于可以对他说这些话。
“傻瓜!你本来就是我的唯一、我的最爱,即使我不说,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他急切而热烈的吻着她,藉以补偿数月来的思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