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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吗?”他问向门外民宿的老板娘。

  “Morningcall。”老板娘一双贼眼自他微升启的门缝想窥探里面想当然耳的活色生香“胡小姐昨天交代的。”

  戴家豪高大的身躯往她的视线一挡,教她什么都看不见,只除了他胸前胡藜晶扯下的几颗睡衣钮扣,露出的结实完美胸膛险些灼伤那女人的眼睛,

  打发了民宿老板娘,戴家豪锁上门走回床边,

  “对……对不起!对不起!”胡藜晶脸红心跳地拥被坐在床上歉疚得直道歉。她这反应大出戴家豪意料之外。

  她慌得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记得他倒上床,她却不知羞地压下他的身,而后事情一路发展是自己抑不住的饥渴……

  在她的想法里是她引诱、挑逗他,看吧!他胸前被她撕裂的钮扣就是她淫荡的证明。

  戴家豪洞悉她的想法,唇边提起—抹邪诡的笑意、

  “咦?”她的眸光——粲,先是讶异再是羞涩地皱眉低问:“你不是性机能障碍吗?怎么你有反应?”

  “哦!是哦!”戴家豪低头看了看她目光所及睡裤下突出的硕挺。“它被你治好了!”

  装蒜!

  “我?”胡藜晶食指指向鼻尖,脸红得像烫熟的虾子,

  “阿晶,这样好不好,我跟你打个商量。现在既然知道你有解救我下一代的能力……”他爬上床,促狭地将脸凑近她,满肚子坏水地扬声:“不如你行行好,偶尔帮我治疗一下,相信我的列祖列宗会很感谢你的。”

  蓦地,胡藜晶的狐掌又挥向他,却教他有所防备地一手抓住。

  “这种事能这么帮的吗?下流!”她气呼呼地抽回手,狠瞪向他。

  想拿她的清白做好事?免了!宁可做恶人。

  “你是治愈我的希望,岂能见死不救?我是独子、独孙,三代单传哪!”

  “关我什么事!”

  可真糗!打从胡藜晶长耳朵也没听过这等荒谬事。

  嗟!还得为他家列祖列宗兼三代单传负责咧!

  不过干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谁教自己要非礼他?但对他为何会有如此勾魂摄魄、不能呼吸的强烈感受呢?

  她心慌了、乱了!

  “是不关你的事。算了,就当这事儿全没发生过。”戴家豪得了便宜还买乖,状似遗忘得干脆,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内心实则矛盾澎湃不已。终究还是逃不过被这只狐狸精迷去心魂的厄运。

  当然,对于自己对胡藜晶所涌现的强烈拥有与渴盼,按往例他又是死也不愿意对自己承认。

  “全没发生过?”她睁着亮粲粲的美眸,试探地问。

  “没错”他颔首保证。

  于是在这意外擦出火花、双方当事人又抵死不坦承的情形下, 日出是来不及看了,但在小由母子刻意留给有情人的时间里,他们走过吊桥聆听淙淙流泉,置身纯净无污染的森林,恣意呼吸芬多精、山中赏鸟、溪底看鱼……

  两人就在美好的氛围、情境中,外表优闲若无其事、内心则各怀心事地度过这一趟山中之行。

  第七章

  “妈跟你打赌,她一定是‘原装货’。”

  逛街逛到腿软,顺路到自家医院喝咖啡、吹冷气的倪惠虹可不服气了。放下咖啡杯开始数落起戴家豪

  “想当年你老爸看上老妈的时候,谁不预言妖娆美丽的你老妈将来必定是个爬墙女,可是事实证明我非但不爬墙,还为死去的你老爸终守一生呢!”

  “那又怎么样?”戴家豪心烦地丢开笔,闷沉且无奈地抚抚脸。

  自从去山上探望小由和狐狸精发生了那件“从没发生过”的意外后,他的心境起丁莫大的变化。

  每天和地同居一室,见她窄恤短裤,整天顶着一副令男人喷鼻血的惹火身材在小套房里晃荡就教他心神不宁、燥热难当;愈来愈强烈要她的渴望是教他难以自制、

  她熬夜看书,他心疼;她工作太忙、太琐碎,他不忍;更共者,每每见她望着“白弱鸡”文祥的照片发呆时,就教他捉狂。

  对她愈在乎,他就愈是郁卒、痛苦。

  “怎么样?”倪惠虹端起咖啡,啜一口润润喉。“别看阿晶外表奔放风骚,可她保守得令人不可思议呢!所以我敢跟你赌地绝对是个‘原装货’,跟你妈当年可有得比了。”

  倪惠虹说得胸有成竹,但见戴家豪冷冷地嗤哼了一声。

  “她是个‘原装货’?这是木世纪最大的笑话!”况且他现在是谈赌色变,和那三个损友这么一赌,赌得他陷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还不够惨吗?

  他干脆把狐狸精的花花情史、恶劣事迹摊开明说,也好让他那个饥不择食到只要是女人即来者不拒的妈死心。

  “啊——你那三个损友对女人既贱又恶质,他们的观感准确吗?依我看是他们调戏不成,活该”倪惠虹在院长室中来回踱步,快速转动着她那旁观者清的脑袋分析。“再说,你看到的也不是捉奸在床,肯定是误会的成分居大,就这样把事情想拧了……”

  尤其是后者,她这个为情所困却又拼死抗拒的固执儿子,在对胡藜晶有偏见又特别苛求的情况下总是不会太客观。

  对!就是这样!

  “妈,你们全给她下了迷药是不是?”包括他自己

  戴家豪自办公桌后的麋皮椅上站起身,气愤难平地提脚便往他厚实的办公桌一踹。

  “哇!”他痛叫—声,

  倪惠虹未曾见过他如此异常。儿子是她生的、疼在心坎里的,见他如此,她亦不好受、

  “阿晶何须对我们下迷药?有哪个女孩子会对我们这几个不中用的老人这么有耐性的?占了她的屋子不说,素昧平生还将我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她对你、对我们的好,你是看得见的。孩子,打开你被蒙蔽的心,好好看看她吧!”倪惠虹拍拍儿子的肩,衷心地说出心底话。

  倪惠虹一番话让戴家豪一阵省思。

  “算了,我们也不逼你了,既然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我和你爷爷、奶奶也就放心了。缘分的事,还得你自己愿意。你就搬回家住好了,”

  戴家豪倏地抬头看着他的妈。

  以前每天盼着搬回家去,现在他有了牵挂……

  “目前我还不想搬回去。”也许等她出国念书再说吧。

  “舍不得阿晶?”

  “妈,既然你们不再逼我,那么就搬回家去。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答应我别再管了。”

  戴家豪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快下班了,我该去接阿晶了,妈,一起走吧。” 

  “不用啦,我还有事自己走。”倪惠虹笑得贼兮兮赶忙推辞,可不想当电灯泡。从她血拼的辉煌战果中挑出两个袋子塞到戴家豪手中。“喏!这是给阿晶的,记住,说是你送的哟!”

  “妈——”才说好别插手,现在又来了。

  “记住了!记住了!”于是倪惠虹来时像一阵风,去时亦不留痕迹地提着她的大包小包走了。

  “你心里有事?”出了事务所与戴家豪并肩走向停车场,胡藜晶偷偷瞄一眼身旁心事重重的帅哥。

  他心里有事,她又何尝不是?自从山上回来她的心竟无片刻安宁,一心想逃避他,却又被无形的趋力将她拉向他……

  “没事,医院和公司两边跑,事情多得令人心烦罢了。”他四两拨千斤地避开活题。

  “医院?公司?”她只知道他是个月薪三万元还兼做司机的医生,今天倒是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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