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碰过她。”说不出来为什么,他没对香香动过什么念头。可话又说回来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对任何一位姑娘很少有特异的感觉,只除了她……
不过,他后来又想,大概是因为周遭的人没有一个姑娘像她这样大刺刺的,所以特别留意她,并非其的对她有什么情愫。
没碰过香香!听到这个答案,梁月云惊喜万分,不担心他说谎骗她,她就是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唇瓣勾勒出弯弯的弧度,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要采什么药?”
“没什么。”他那副样子就像是就算他说了,她也不懂的模样。
可梁月云故意忽略他的轻视,令指点着朱唇巧笑道:“是红浆果还是龙延草,抑或是……”
她喜孜孜地望着他愈渐瞠大的眼眸,他知道自己不是草包啦!心中有满满的得意。“这些啊!很抱歉,都是本小姐的,过去没被我看到就算了,可现在你如果想采嘛……”
刻意停顿了半晌,想勾起他的兴味之后,再说出正确答案,孰料他根本没有在听。
“喂!我在跟你说话,请你看着我!”梁月云生气地叉着腰,她还不曾碰过这么没礼貌的人。
“这里是你的地?”他仍是没有看她,注意药草比注意她还多,显然在他心中,她是不值得一哂的。
“不是!”
“那这里是你的家?”
“嗯……不是!”她家在另一头。
“这里既不是你的地,也不是你的家,你凭什么说这里的一草一物是你的?”他终于看向她了,但神情多是挑衅,浓眉紧紧蹙着,为她的无复举止十分不赞同。
“我……”她词穷,气不过他睇着她的眼神不像看着香香那般温柔,不服气的架式一摆,模样倒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反正你要采要问过我就是了。”
“荒谬。”他不理她,走向他看上的一株草。
“喂!你!”她气极。她梁月云说的话还没有人敢不听哩!
两指圈起往口里一吹,清亮的声响由她口中发出,她甚至才吹了一声,草丛里悉卒几声,便跃出三个人——汹有、谛功、豆蔻。
“大小姐!”
“有外人闯人,把他抓起来!”梁月云指着徐楹丞,一声令下。
“喝!你是谁?”汹有先说。
“竟然敢擅闯逍遥寨!”谛功跟着威吓。
“就是就是。”豆蔻跟着补上。
“在下——”
“你们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还不快快把他抓住,带回去当我的压寨相公!”梁月云气急败坏的大嚷。这三个笨蛋!还看不出来她要干什么吗?
她就是要带回去给爹看看她心属意的压寨相公。
他们还在磨蹭!
见大小姐发火,大吼大叫与寻常相差甚大,三人立刻上前。
“慢着!”徐楹丞放下背在身后的药箱,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们真要动手?”
“对!”
“没错。”
“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谁束手就擒还不知道哩!”徐楹丞抽出充做腰带的软剑,伸手一扬,金黄色的烈阳光芒打在软剑上,衬得剑身熠熠发亮,磅礴气势哪容小觑。
“啊!汹有、谛功小心,他会武功。”梁月云多此一举地提醒他们。
他们早就看到了,那个剑虽然是软趴趴的,可也羸过他们的赤手空拳。
好想逃……
汹有、谛功两人对看一眼,眼底有着无法道尽的无奈。
大小姐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嘛!
原以为那人是文弱书生,掌力八成只能抓鸡捉鸭,谁知还能握剑哩!
现在怎么办?
该告诉大小姐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吗?可眼下大小姐正处在自以为威风的境地里,哪里听得进去啊?
唉!进退两难。
罢了!做做样子吧!
两人不愧是兄弟,兄友弟恭的兄弟,暗号打完之后,还十分有默契地对望一眼,拳头摆出架式,张嘴一喝,“啊——打——”
徐楹丞扬剑朝他们一劈,因没有伤人之意,所以只是点到为止,当他察觉两人的三脚猫武艺之后,手劲与刚强登时锐减一半不止。
他足轻点地,身形往上一弹,踩向谛功的右肩;汹有见机不可失,立即使出爬树本领,登高表演“猴儿偷桃”绝技。
“啊哈!抓到了。”中!抓到了敌方重要部位。
“呃!”徐楹丞未料还有这招,一时不察,裤档下的男性被抓个正着,脑子一片惊愕。
谛功见此招成功制伏敌方,忍住肩疼,有样学样地用力捏住徐楹丞的臀,不让他动弹半分。
前后遭夹攻,只见徐楹丞面色难掩尴尬,尤其又在两名姑娘家眼前惨遭辣手摧花,那羞赧的神色与大姑娘上花轿一般。
粱月云才不理他的难堪,人抓住了就好。她在下面拍手叫好,“好呀!带回去。”
“大小姐,你不能看啊!”豆蔻伸出小手捂住她的眼,试图教她明白男女授受不亲。
但,她那是白费功夫呀!
“怎么不能看?他哪里不能看了?”粱月云不睬豆蔻,拉掉她捂在眼前的手,朝着汹有、谛功喊道:“你们还在干嘛?把他押起来啊!”
“压、压、压……”汹有、谛功紧张地连连结巴,掌心下的结实与炽热弄得他们身体发烫,大小姐还要他们压下去喔!
“就压下去。”
“你们敢!”徐楹丞一脸肃色,额侧的青筋浮起,大有爆裂之虞。
“不、不敢。”他的气势悍强,就算是受制于人,也不曾稍减半分。
是以汹有、谛功情愿得罪大小姐,也不愿意在老虎面前拔牙……不!是连看虎头一眼都不敢。
“放手!”
“不能放!”梁月云冲上前。他们不敢押他回寨,那就让她来。
“走开,我来!”推开汹有,她那双细嫩的手取代了汹有的,覆上了徐楹丞的“重要部位”,一股酥麻感由掌心开始轰向全身,她感到火焰在她周身燃烧。
“啊!大、大小姐……”豆蔻不敢看了……不,她觉得自己还要两眼一翻,昏过去。
剩余三个男人更是吓得不轻,徐楹丞所受的惊吓是史无前例的,他顺着梁月云的手望下去,身下起了一股骚动,硬挺在她的包覆下,几乎藏匿不住了……
“看什么啊?就只有这招能制你对吧?原来这就是你的‘死穴’呀!呵呵……”梁月云为发现他的死穴而洋洋得意,笑得花枝乱颤,抑下气息不稳的现象。
她得稳住、稳住。
哪知那个地方不“死”,是“活”的!
“大小姐……那、那个是……”不成招术的“招”,兄弟们小时候玩的“游戏”,不是出奇制胜的“必杀技”。
看大小姐那个样子,好像误会了什么?
汹有、谛功一脸困窘,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什么?原来这招对付你这么好用啊!”她抬头看徐楹丞,丝毫不觉得他的气势危险,惊惧于他霸气的心情也不一样了哩!
望进他如一泓深潭般的眸底,她看不到压迫和愤懑,反倒是一种饱含着不知名的情绪回应着她。
呃……也许是他在发功吧?想让她受不住刺麻的威力而放开他。
哼!休想!
因为那异样的刺激,她受得住,而且胸口好似要跃出来般,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念及此,她兴奋地说道,“早知道这么好用,当日就把你掳来,也不必如此费心地等爹派人去打听你的实力了……”
她叨叨絮絮地说了许多,徐楹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知道一个不知羞耻的姑娘正抓着他的男性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