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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对她有着无可奈何的情绪,又似对她……呃!思忖许久,找不到适切的字眼。

  罢了!两人也不可能会再见面,想这惊鸿一瞥做啥?何苦无处染尘埃……”

  ★ ★ ★

  绿荫满天的林子里,偶尔传来鸟儿振翅声,和水鸭落水的哗然声响,林间并不寂寞。

  此时秋意已浓,虽是如此,在山林野地里生活几十年的逍遥寨弟兄们根本不畏寒,逮了机会便往冷泉泡澡,再不就是奔到另一处的瀑布去抓鱼。

  只不过此际,寨主唯一的千金梁月云大小姐在这里准备泡澡、烤野猪。

  他们得先洒红玫瑰花瓣在水里,好让她洗香香。

  “大小姐,请问这样够了吗?”汹有把一篮子的玫瑰花瓣都酒完了,讨好地问。

  梁月云撑开一边眼皮看过去。“嗯!还可以。”

  “那大小姐,我这样可以了吗?”谛功也趁着梁月云睁眼的时候追问,他把野猪的皮烤得啵儿脆,想必是可以了。

  “看颜色就知道不行,我要烤得焦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第一天上工啊!再烤。”她翻脸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不过因她的脸蛋娇小可爱,发起脾气来就像大发娇嗔一般,对这群粗勇男子来说,既是不痛也不痒。

  “是。”谛功瘪了瘪嘴。要不是老大说得想办法让大小姐开心,拖住她下山的行程,好让老大派人去探探那个准压寨相公的底细;他们何必在大白日就烤野猪,让她泡澡?

  “好了,你先把火弄小一点,本小姐要净身了。豆蔻,那边要替我看好喔!”

  “是,大小姐。”豆蔻立即摆出守备架式,以防大小姐沐浴时被人偷窥。

  清场了之后,粱月云三两下除去外衣,只留下一件亵衣和亵裤,便溜下冷泉泡澡了。

  “啦啦啦……”梁月云快乐地哼着小调,自以为节奏感十足地随着音乐起舞,手跟着拍打,三两下便将水鸭吓得纷纷上岸,不屑与她共浴。

  都走啦?正好,免得上岸后还一身腥味。梁月云不怒反笑,觉得它们真是识相。

  “啦啦……咦?这是……”不自觉地停住歌声,她定睛一看,一支弯管直立在水面上漂浮,在一大把花瓣里是突兀了些,也亏得她眼力好,一个弯身游过去,抓住弯管便往岸上甩——

  “哇!咕噜……呕……”只见一个庞然大物往岸上飞去,还未落地,一阵呕吐声大起。

  “哎呀!是人哪!”梁月云忘了掩住小嘴,惊呼教她的小嘴扩成一个馒头这般大,再看个仔细,更不得了了,弯着腰的熟悉身影挺直,俊逸的面容不因苍白而失去特色,反倒有种儒雅气息,沾染着水气的湿发贴在耳后,搭衬着那对深幽的眸子竟有着邪佞,英气与邪气矛盾地结合着,奇也似地,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她看得浑然忘我,忘却了自己一身赤裸,这样光溜溜的身,八成只有她爹娘曾在她小的时候看过,她却白白便宜了他。

  是雪化成的小精怪吧?

  白皙的脸蛋儿徒留唇瓣那抹嫣红,纤细的颈项也是剔透的白,光滑圆润的胸脯,如水蛇般妖娆的纤腰,挺直的长腿,冰肌玉骨的躯体除了雪精还能有谁?

  徐楹丞的眼定在那雪精身上,竟有那么一丝错觉……但他记忆不坏,明明听见她说的是“人话”,可她的胴体却是……慢着、等等、又慢、稍后……

  他认识她!这个雪……呃!不,是这个姑娘他见过。

  他认出了她。

  “你……不把衣服穿上吗?”他顿了顿,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才将目光移开。

  “啊——”梁月云低头,看清赤裸裸的自己,忙着尖叫并跳回水里。“你转过头去啦!”梁月云面对着他急着大叫,忘了自己可以先背过身。

  徐楹丞不发一言地背过身,看见她落在大石上的黄色缦衫和一双以金线描边的绣鞋,质料华丽不凡,想来她并非一般村姑。

  见他不说一句话便转过头,梁月云又是一阵不悦。教他别看还真的不看,难道他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吗?

  她嘟着嘴巴,一步步慢慢在水中划走着,想拿到衣衫益快穿上,好教豆蔻他们采抓人。谁知她心有旁骛,水上情急,猛然脚板子像踩到了滑石,哗地一声,跌个四脚朝天。

  “哎哟——好痛!”

  “你怎么了?”听到了声响,徐楹丞顾不得其他,倏地转身,见她像乌龟一样想翻身,四肢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那说不出的沮丧、挫败令他轻笑出声。

  “你还笑!还不快过来帮我!”她又羞又恼。在心上人面前出换已经够丢脸的了,偏她又没穿衣服,教她一双手不知先往哪里遮好。

  徐楹丞笑落伸出一双健臂,探进水里一捞,锁着她的蛮腰横抱了起来。

  她赤裸的娇躯贴在他的怀里,水珠连带将他的衣衫打得更湿,身子却是滚烫的。没敢往下深想,一到岸边,便立刻将她放了下来。

  像君子般飞快地转过身,他道:“快将衣裳穿上,别着凉了。”

  阖上眼,满心满脑尽是她雪白的胴体,撩弄着他所有的感觉,摇头挥去是男人都会心动的烦思,紧抿的嘴唇证明了他的压抑。

  粱月云羞窘地点头,想道谢又说不出来,只得乖乖地听话将衣衫穿戴整齐,女孩娇态展露无道。

  “我……我穿好了。”意即:你可以转过来了。

  但徐楹丞竟然没有转过头来,依旧背着她说道:“既然你没事,在下告退。”

  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梁月云一愣,绕至他的面前拦道:“你不是认出我了?”

  “我是认出了姑娘,但那又如何?”他居高临下地看她,深邃的目光显得有些锐利,他强抑下闻到淡香时所起的异样,那片刻的着迷差点儿教他陪了进去。

  淡淡攻瑰花香强调了两个性别上的差异,也让他明白,眼下的绝非是可以动手赶离的小子,那是姑娘,一名他只能发乎情,止于礼的授受不亲姑娘。

  “我、我……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她的心思飞快溜转,还天真地以为他是由香香口中得知她的住所,来找她一叙前缘。

  “当然不是!”他是为了采草药而来,每月一日的休诊就是他的采药日。她怎会以为他是来找她的?莫非她住在这附近?

  这附近不是只有……

  一道联想在他脑际中飞驰而过,他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然后再在心底强调:不会的!

  “那你怎么会先躲在池子里这么久呢?久到汹有洒那么久的花瓣,你都没浮出水面。”梁月云才不相信他的话,料想他是“逞强”不说而已。

  “若不是你硬要把我的管子甩出去,我可以更久。”徐楹丞强调道。“你在水里好好泡着,而我采我的药,咱们谁也没有犯到谁,偏偏你要破坏表面上的和平,这我就无话可说了。”

  “才不是这样……等等,你说你来采药?你是大夫?”

  “我是大夫没错。”徐家经营的生意非常多,但并非以药铺起家。自他知道自己并非徐家亲生子之后,他坚持不接掌徐家任何生意,并以下人自居,只是爹不允他如此卑微,几番争执之后,之于外,他仍是徐家少爷;对内,则帮忙料理部分生意,而管理药铺和看诊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还买妓打算嫖妓?”

  “我只是买妓,没有嫖妓。”他更正。

  “真的吗?你没碰过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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