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这儿做什么?那个坏胚子肯定也来了。茕星本来就不好的心情,这下子是火上加油。
“我问你,凌昊山庄来了几个人?”茕星口气不好地问。
“几个当家全来了。”嬷嬷赶紧回答。
寒公子是凌昊山庄的总管,应该会卖些面子吧!嬷嬷高兴的想。
可惜她打错算盘了,茕星的心情更坏了。
全来了!色鬼,一个个都是色狼。茕星十分冒火。她好不容易跑出山庄,没想到乐心澄也来了,清静不到几天,又来烦人。
“你不知道海棠韵身体不好吗?”她的口气更冷了。
“知道,可我挡不了了。”嬷嬷哀求地说。
怎么好像更不高兴了?嬷嬷真是怕寒星不答应。
海棠见茕星的脸色十分难看,出面打圆场。
“星,我就去弹一曲好了,起码让嬷嬷好做人。”
“是呀!海棠真乖。”嬷嬷附和着。
“你出去会只弹一曲就脱得了身吗?少白痴了!”茕星吼向海棠。
真受不了!她怎么都不用大脑!茕星很生气。
海棠听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嬷嬷就更不用说了,她愁着脸想,寒星不肯,谁来也没用,更何况海棠已被“买断”,除非寒星点头,否则就是海棠肯也没用。
“那个钱大贵只要海棠?”茕星突然冒出这句话,吓了两人一跳。
“是呀!他只要海棠。”吓得吓到了,话还是要赶紧回答。
“海棠,去准备一下。”茕星吩咐。
“寒公子……”嬷嬷真是太惊讶了。
“别急,我陪海棠去。”顺便会一会那几个色狼。
嬷嬷本来想说什么,后来一想,寒星答应就不错了,再说,寒星是凌昊山庄的人,应该不会怎样才对。
“好,我去通知一声。”嬷嬷高兴地关上门离开。
海棠等嬷嬷出去后,犹豫地问:“星星,这样好吗?你……”她想不通茕星要干什么。
茕星拍拍海棠的手道:“别怕!快去准备,顺便把你的琵琶带着,一切有我在。”
海棠点点头,进去屏风后面换衣服。
哼!乐心澄,我跟你耗上了。茕星心中另有打算。
* * *
柳雁楼的东厢房内,一名清瘦的男子左拥右抱的好不快乐。
“来啊,乐兄,喝一杯。难得你赏脸,来到柳雁楼一定要见见海棠,她可是全汴京最美的花魁呀!”那名清瘦的男子正是钱大贵,长得还可以,就是爱仗钱欺人,性好渔色。
乐心澄拿起酒杯,冷冷地笑着。
“你确定海棠会来?”谷蔚诉问。
他倒要仔细看看,这个海棠有多美,竟然拴得住寒星那个色魔的心,教他一连四天不回山庄,这事以前从没发生过。
钱大贵大笑,用一脸十分垂涎的表情回答道:“蔚诉老弟,放心吧!嬷嬷刚才不是说了海棠肯来吗?”
说人人到,马上看见嬷嬷进门叫道:“各位大爷,海棠来了,让您们久等了。”
“可不是吗?”钱大贵骄傲的说。
“真是对不起!”嬷嬷频频弯腰陪礼。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海棠一进门,就先道歉。
“哎呀!真美!我说的没错吧,海棠可是没人能比的。”钱大贵见到海棠后,像着了魔似的直盯着她。
嗯!是很美,和寒星挺衬的,怪不得那小子不肯回庄,凌昊山庄的人见到海棠后,心里想到的是寒星,而非海棠。
钱大贵起身正要握住海棠的小手,就被她身后的茕星给截下了。
“你没对不起谁,是他们对不起你,有钱了不起吗?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叫你抱病出席,那人欠揍了。”茕星牵着海棠的手,大方的走进房间内,不让钱大贵碰到她半分。
寒星!众人双眼一亮。
“小鬼,你找死,敢跟我抢女人。”钱大贵见一个小鬼拉着海棠的手,不让他碰,又说了刚才的一番话,立刻火气上扬。
茕星牵着海棠坐定位,也不看钱大贵,直勾勾地盯着乐心澄等人。
谷蔚诉见到寒星,当下跳了起来,道:“寒星,一连四天你都不回应,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啧……枉我这么照顾你,也不说一句,只顾着美人。”
“我不打算回去了,偏偏你们真烦人,像影子似的跟着。”茕星大方的喝起茶来,没看向谷蔚诉,只看着眼前令她厌烦的乐心澄。。 钱大贵见这家伙不理会他,又自顾自的喝起茶来,大吼道:“小鬼,你是什么东西?我只要海棠,可没请你来喝茶,你快滚。”
茕星斜眼着钱大贵,摇头啧道:“真是人如其名,俗呀!大贵?我看你是贵不起来了,把你剁了卖,肉也没一只猪多,还贵呢!我看你叫便宜好了,价钱便宜!姓也改了吧,我说姓曾,叫曾便宜算了。”
海棠听了,拉起袖子掩着嘴笑。
钱大贵见心上人在笑他,火大地拿起随身的短剑道:“快滚,别让我看到你,不然,别怪老子在你脸上刻花,你这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不希望上面被刻花阳!”
茕星总算看向他了,站起身来走向钱大贵,毫无惧色的说:“你伤不了我的。叫我滚?你才是该滚的人,我叫寒星,海棠是我的人,想占她便宜?想都别想。回去洗干净一点,我会拿把菜刀等你,也会好心的想办法多切几块肉,免得太便宜丢了你的脸。”
她话才说完,钱大贵便恼羞成怒的砍来。
茕星俐落地闪身,离她最近的玄亭邵出手回了一掌。
“玄兄,你……”钱大贵讶异的看着玄亭邵。
“星,你有没有怎样?”海棠忙丰打量茕星。
“没事,你坐好别动。”茕星安抚着海棠,白了玄亭邵一眼。
谷蔚诉叫道:“钱大贵,寒星是咱们凌昊山庄的人,你也敢动?活腻了吗?”
“他是对是错,轮不到你来出手。”乐心远也撂下这句话。
“哼!你们竟然任由那种人败坏凌昊山庄的名声。”钱大贵指向寒星,却不敢再有任何举动,刚才的一掌不轻,他不会笨到在乐心澄的面前动那个娘娘腔。
谷蔚诉原本想说什么,却被茕星的冷眼一扫给吞了回去。
茕星端起茶,喝了一口后,淡淡地说:“我做的事和凌昊山庄无关,别扯上他们。现在是你和我的事,你不是想得到海棠?那是不可能的事,但听她弹一曲,倒还可以考虑。”
钱大贵冷哼了一声,看着寒星半晌,奸笑道:“行,你就弹一曲吧!话说回来,凌昊山庄的人不准插手,要由你自个弹一曲,就用海棠手上的琵琶吧!弹得不错,能令我沉醉在你的曲子里,今天的事,一笔勾消,我不动海棠;如果不行,海棠得跟我回去做小妾,而你也必须滚出汴京,别让我再见到你。”
海棠闻言慌了,她从没听星弹过曲子,更别说是用琵琶了。
谷蔚诉也急了,不晓得他的寒兄弟会不会音乐,好像会吹箫吧!不然他拿表叔的寒玉箫干嘛!但琵琶?可就难说了。
乐心远看了兄长一眼,只见每个人都很着急,惟独他不急,还在喝茶呢!
茕星接过琵琶后,看向乐心澄。该死!想看戏要付钱,没钱收,她才不干!
于是她道:“如此一来,好处你占尽了,我却没半点便宜拿,就是看戏也要收钱的,在座的每一位,除了海棠,都要拿钱出来,我是个商人,亏本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说完又把琵和下,搂着海棠,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