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厕所上到迷路哟!没关系,我带路,妳要去哪里?”老公等等再找,先送这位娇柔又很好相处的美女回去要紧。
\"我想回自己的办公室,在七楼。”
\"咦?不吃饭吗?中午了耶!”该不会是破军虐劳,害她工作太多没时间
\"我自已有带便当,我回办公室吃就好。”
\"可以跟我和晁剡去吃啊!虽然破军总是不和我们吃,我们可以吃完后再送妳回他身边啊!”
又来了,虽然络零没那意思,但她听了,还是会不好意思。
\"不是这样的,我……”邢善语话还没说完,就遭远处一声急喊卡断。
\"善语!善语,妳跑到哪去了?络零?妳把善语拐来这干嘛?”四处找不到邢善语踪影的席非军心急的差点要去一楼广播,路经这里才看到好友的老婆牵着善语出现。
上一秒才牵在手里的软柔触感,下一秒已被一阵旋风快速夺去,楚络零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那阵不分青红皂白的旋风,一时傻住。
\"善语……善语说她上厕所上到迷路……好玄,可是我还是很好心的准备带她回她的办公室啊!”拐?她要拐什么啊?
\"哦——原来是这样,接下来交给我吧!”席非军转身带人就要走,一边还耳语问着邢善语为何上厕所要跑到这一楼来。
\"等——等等!”叫住席非军,楚络零一脸愤然。“你不要再压榨她了,善语很可怜,到现在还没吃饭耶!她一定是饿晕、累晕加上憋得快晕,所以才会上厕所上到迷路,你不要再让她做那些累死人的工作了!”哪有中午还不让员工吃饭的道理?
席非军疑惑的看了看身旁佳人,很难相信她迷路是因为前述种种理由。
\"才……才不是这样啦!”听得脸都红了的邢善语主动反驳。络零的无厘头实在很绝。“我说了……我有带便当嘛!”
\"连饭钱破军都不愿资助,实在够恶劣的!”罪加一条。
\"不是啦!是我有带我和非军的便当……我们要一起吃……”络零不会往“那个”方向想歪,她这么说应该无妨。
\"什么?除了工作之外,连私下他都这么奴役妳?”她没想“歪”,她只是曲解邢善语的话中意而已。
\"席非军,我老公厨艺堪称一流,下次我叫他顺便帮你做,你别虐待善语了。”反正晁剡已被他虐待惯了。
虐待?
听不下去的席非军终于决定开口说话,不然再这么默认下去,他怕自己一生英名会毁在这个没什么大脑,自己死党却眼睛脱窗看上的女人手上。
\"剡在他办公室。”这女人的逻辑探直线思考方式,只要在其中昼个叉路,她就跟着转了方向。
\"是吗?我不是要他在大楼门口等我吗?难怪我刚刚找不到他!”说着,人就转至二楼方向去了。
\"非军。”邢善语拉拉他的衣袖。
\"怎么了?”他柔声反问。
\"我不觉得你是在虐待我喔!虽然工作好辛苦,电话接不完,啊伊乌ㄟ喔、叽哩呱啦、咕咕咕的说个不停,但还算不上虐待啊!对不对?只是一点点、一点点辛苦而已。”邢善语很慎重的澄清。
\"......\"以后得把她看紧点,那女人果然把她带坏了。
第五章
炙阳艳艳,南国正方香。
\"非集团”商业大楼,一处景致宜人的空中花园里,造型仿古,以石砌成的泳池中,一尾游龙正潜戏在波光潋滟之中。
\"明天外景拍摄的工作确定可以顺利进行吗?”席非军探手拨弄着水面,对着池中游龙问。
看到水中人影的嘴巴开开合合,但他到底说了什么,除非席非军天赋异禀,否则听得到才有鬼。
府贞在水中比了个“稍待一会”的手势,快速游到池岸,才破水而出。
柔滑犹如丝绸的红褐色长发,在挣水时因水的压力聚拢,出水后则披散于脑后。
府贞立在水中,拨开黏于两颊上的几绺发丝,阴柔绝美,如上帝巧夺天工的俊脸大方展现。
\"那个摄影师说他明天有一个重要客户,不克前来。”连个小小皱眉也能与池畔的花卉相得益彰,彷佛云影天光般,掩映相衬。
\"有什么客户比我们还大?”席非军语气不恼,是纯粹好奇而已。
\"听说那人出三倍价钱。”
\"哦——”尾音拉得老长。“对方筹码只有这样?”
\"我就搞不懂,为什么你不直接亮出实力,让对方知道他所拥有的财势不过是你的冰山一角,拍摄的工作再这样一拖再拖,你不怕今年的秋装展无法筹办吗?”府贞甩净脸上的水,对于非军这种迂回战术略感不悦。
\"现在掀底牌还太早,只会让对方愈挫愈勇,万一他在信心没被完全击倒的状态下,从失败中学到经验,那将来,只怕我们要对付的,就不只是『冰山一角』的问题而已。”对于府贞的不悦,席非军耐心解释。
他可以体谅府贞的烦躁,这几天好不容易才和结婚多年却一直心存芥蒂的妻子尽释前嫌,偏偏又在公事上碰到绊脚石,他与晁剡不在台湾的期间,“非集团”及“非色”在台的分业统统交由他打理。
对于这个外表俊美无俦,内心又善良纯真的好友,他一直视如亲兄弟。
\"所以,你现在是故意让对方恃财傲物的?”
毕竟也跟在他和晁剡这两个投资鬼才身边多年,虽然论城府,他浅得叫人一眼望到底;论才智,他直接重回母体再投胎一次会比较干脆,但他多多少少可以听出非军的弦外之音。
\"嗯!我损失一点,让他得以负嵎顽抗,届时,等他洋洋自得、没有防备之际,再给他一次痛击,他会——永远都站不起来。”他淡淡陈述,像是这种手段他已经玩到不想再玩,对方却没有足够的挑战性,让他只能屈就这样的应付方式。
蓦地,一张以前总在酒瓶堆里醉生梦死,曾经也是一蹶不振的老迈脸庞闪过脑海,他眼神暗淡起来。
知之甚详的府贞了解还有别的原因,让席非军此时的态度,不只是淡漠,甚且有着淡淡的自嘲意味。
\"天气好热,你不下来游吗?”穿著泳裤做日光浴?
\"我等善语,她在一旁的淋浴间里换泳衣。”知道善解人意的好友在担心他了,他顺着他的话转。
“好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她的眼睛不是不好?”
府贞一向如此,连说话都要小心的避免伤害到人。
被他这么一提醒,席非军才发现,十几分钟都过了,佳人怎么还没出来?
\"我进去看看。”他担忧的进入淋浴间。
\"善语?”他对着一扇轻掩着的门扉叫唤,不敢冒然闯进。
里头并没有响应他的话,他仔细一听,听见里头的人轻声细语却略微无奈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罗特先生,我们老板真的有交代过……对,千真万确,绝对不是我故意不让你和他说话……不……他刚才交代过,假使有你的来电他也没时间接听……”断断续续的,但听得出是在拒绝。
\"善语?”他加大音量。
\"对不起,罗特先生,你等等!”邢善语一手遮着行动电话,一手拉开更衣间的门,她已穿好泳衣,只是因为忽然来了通电话,所以还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