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就只差没让亚瑟安跟人家脱衣服上床而已。”要是他是亚瑟安,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摆布。
“你……”
“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下,大夥散会吧,辛苦了。”亚瑟安微笑的起身拍拍范晰的肩膀,高大的身影随即优雅的走出会议室。
“他在笑吗?”范晰望著他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他笑很奇怪吗?”于怀理纳闷的看著范晰,“那家伙每天都挂著他的招牌笑容,你又不是没见过。”
“不太一样……”范晰嘀咕了一句。
“哪里不一样?”
“那家伙是真的在笑,不是笑给大家看的那一种笑。”
乔恩斯皱起眉,“逻辑好深啊,范哥哥。”
“你们就是粗枝大叶的,不懂就算了。”
“我看是你神经过敏吧?”于怀理笑著摇摇头,起身伸了个懒腰,“再半个月,等亚瑟安拿下半数基层会议初选的票我就要放大假去了,谁都不能拦我,拦我者杀无赦。”
范晰瞪大眼睛看著他。这家伙刚刚说什么?他竟然敢现在宣布他要在大选之前放大假?
“不行!”杀了他也不行!
“不行就拉倒,我现在就放假去。”
“你敢?”
于怀理勾勾唇,冷笑,“你可以试试啊。”
“你……”范晰才要上前一步,古灵精怪的乔恩斯已经挤进两个大男人中间,一手挡一个。
“好好好,放大假,于哥哥要放假就放假吧,反正七月民主党团才会宣布代表民主党参选总统的人选,在这之前也没什么事,对吧?范哥哥?”
“谁说没事?我们要造势还要办募款餐会……”
“钱的事不是问题,造势只要有钱就办得成,交给我好了,范哥哥。”乔恩斯笑著一张脸,拍拍自己的胸膛。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再气,范晰也无法把拳头落在乔恩斯这张漂亮和善又讨好的脸上。
见状,于怀理的唇勾起一抹笑,知道乔恩斯会替他把事情摆平,遂哼著小曲儿拿著外套走了。
“乔恩斯,你是收了那家伙多少钱?”
“范哥哥,五月是嫂子的预产期,于哥哥要当爸爸了,我劝你现在别惹他,小心他当真会丢下一切回去疼老婆,那才真的完了。”
“上次你为了和老婆约会说走就走,这一次这小子仗打一半就说要去放假,是啊,你们一个比一个更疼老婆,那我呢?我就活该抱不到老婆?亲不到老婆?”
“喔,范哥哥……”乔恩斯夸张的捣起了嘴。
“干么?”这小子怎么又学起女人的小动作来了?难看!
“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郁闷难当啊。”乔恩斯笑,再笑,然後弯下身子捧著肚皮笑,只差没笑岔了气。
“乔恩斯!”厉眸扫向他,范晰的火越冒越旺。
笑成那个样子也不怕得内伤?该死的!他究竟在鬼笑些什么?
“不然你先在里头挑一个用用好了。”乔恩斯边笑边大方的递上新娘竞选名单的厚厚一叠资料给他,“反正我看她们也拿不起枪,今生注定无幸当上未来的总统夫人,不如就将就点送给你这个有妇之夫灭灭火……”
话,突然无疾而终——
乔恩斯逃命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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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乔菲亚的练舞室里聚集了一些新娘候选人,美其名她们是来观摩老师对这个单一学生的舞术指导,倒不如说她们来亲自看看对手的实力是不是足以威胁到自己,再来判断究竟要把这个特别学生当成笑话看呢?还是最佳敌手?
现在,她们知道了她的名字——席朵。
一个打从进了乔菲亚训练班就始终没有上过报的女人,却独独受到菲亚老师的厚爱,常常为她做单一的舞蹈教学。
为什么呢?她们不止好奇,而且还嫉妒。
“我猜,菲亚老师是不想让她砸了他的招牌所以才特别教导她的,你们瞧瞧那个女人跳成什么样子?这是国际标准舞耶,她却把老师当成蛇蝎似的,跳舞距离舞伴那么远,她乾脆别跳好了。”
“是啊,应该像波娜小姐那样,两只脚都硬是缠上对方的腰才叫跳舞。”美国最大服务工会理事长的女儿梅格打趣地接道。
波娜冷冷的眼扫向她,“你在挑衅吗?”
“不敢,只是说实话罢了。”
黑人领袖之女艾玛闻言挑了挑眉,却无语,静静地观看著场中的那对男女。
“转,再转,好……右手一勾搂住我的腰,左手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好,下倾……”
“啊!”席朵吃痛的叫出了声,手抚著闪到的腰,整个人痛得蹲了下去。
“怎么样了?”菲亚关心的上前查看,见她痛得不能言语,索性伸手将她抱起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突然惊慌的尖叫,剧烈的扭动著身体,菲亚因为抵不住她突来的力道而没有抱稳,砰一声,本来还在他双臂之中的席朵因挣扎而整个人摔下了地。
痛!
席朵冒著冷汗,闭紧了双眸,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动也下动的躺在那里。
“席朵!”菲亚冲上来,伸手想要摸她,“你怎么……”
“不要碰她!”一道冷冷的嗓音意外的穿过室内有些扰嚷的话语声,传进了菲亚与席朵的耳里。
是少爷……
意识蒙胧之中听到这个声音,席朵下意识地张开了眼,心急的梭巡著那道嗓音的主人。
“我在这里。”亚瑟安仿佛知道她在找他,二话不说的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将她抱起。
“你是……”菲亚抬眼,对上了亚瑟安的眸,意外不已。
亚瑟安?!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五章
亚瑟安抱著席朵上了自己停在训练班外头停车场的车,随扈兼司机的汤米没有多问,随即将车开上路。
“星光饭店。”亚瑟安向汤米说了一句,回眸,看见席朵双手环胸,一语不发的望著窗外。
“还好吗?”他温柔的低问。
她点点头,却依然驱不散那股包围在她四周的寒意。
“过来,朵儿。”他朝她伸出手。
听到他温柔的召唤,席朵的心悸动了一下,眼睛却还是看著窗外,不敢回眸。
半晌,才听到亚瑟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也怕我吗?我以为在这个世上……自己是你在害怕的时候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是,他是啊,只不过,她不想再依靠他了。
靠得越近,她将越放不开,放不开的结果是什么?伤心而已。
她发过誓,这辈子都不爱他,她努力去做到,一直很努力,谁料得到那天夜里的一个吻就让她彻底破了功?
满脑子想著的都是那个吻,火热、温柔、滚烫……那是她自己的感觉,於他,可能就不是了。
沉默弥漫在整个车内,过不了多久,车子已停在星光饭店的地下停车场。
“停在这里可以吗?先生?”汤米没回头,透过後照镜徵询著亚瑟安的意见。
“嗯,你可以先回去,不必等我。”
“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先生。”
“那你可能得在车上过夜。”
“嗄?”汤米愕然的回头,亚瑟安却已下了车。
闻言,车内的席朵和汤米同样诧异,可还来不及反应,她的身子已再一次落入亚瑟安的怀中。
席朵轻呼一声,双手不自主地环上他的腰,“少爷……”
亚瑟安不语,踢上车门,抱著她头也不回的走开。
“放我下来,少爷,这样很难看。”
“我不觉得有什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