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挂着铃铛的木门,店内并没有预期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味,迎接我们的却是义大利的歌剧音乐声。
第一次听到The PHANTOM Of the 0PERA是在福华饭店里,朋友点给我听的,现场钢琴演唱感觉特别的动人,而在这间店里,想听什么样的歌剧都轻而易举,重点是只要说得出曲名,难的是我一首都说不出来。
来店里王要的目的除了享受店里的音乐洗礼外,便是来买新鲜的咖啡豆,冰箱里咖啡豆的罐子很快就见底了不补货改天咖啡瘾一犯不知该怎么办?
没喝咖啡不会死,只会很沮丧,通常想喝时总希望能马上喝到,瘾一过连喝十杯都补不回来。
上回去老板告诉我有新货到,尼加拉瓜豆豆,价钱比平常买的曼特宁或者巴西咖啡贵一些。最后禁不住怂恿,还是买了一磅的尼加拉瓜豆豆,和一磅的曼特宁回家。
这间店的咖啡是我喝过最好喝的一间,连远企楼上一杯两百五的咖啡都比不上这里的一丁点。
大概在远企三十几楼喝咖啡,两百元是拿来付观夜景的座位钱,咖啡一杯应该只值五十元吧。
第七章
现在最想做的不是喝咖啡,而是想跟东一块到到顶楼抽根烟,我想念他的红色万宝路地怀念我的维珍妮。
什么人就玩什么鸟,什么人就养什么狗,什么人就抽什么烟,选择维珍妮主要是因为它的名字很优雅,抽着它就像跟个成熟女人聊心事般的舒服。
东坐在一旁瞅着我,双手一扣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东的手很温柔,男人少有的细致肤质,这种感觉可以为他加下少分。
我有个怪癖,喜欢写字漂亮的男人,喜欢手很细的男人,喜欢单眼皮或内双的男人,喜欢很大男人的男人。
前男友符合这里面所有的条件,唯一不符合的就是他不爱我。
分手后,我从来没埋怨过他,在感情的路上每个人都有选择爱情的权利,他选择了别人放弃了我,这是他的抉择也是他的损失,或许此时他正后悔当初错误的决定,请他为自己的错误抉择而付出代价。
小柔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上严阵以待等着东回来,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床上的枕头,东俐落的接住它,这举动更激怒了正在气头上的她。
“你去哪?”她上前抢下东手上的枕头潮他的脸猛砸。
“小柔,你疯了吗?”东捺住性子,扯下她手中的抱枕。
“我疯了才会让你去看那个老女人。”小柔的指甲划破了东的脸。
“我说过了莉莉不是老女人。”
“为什么要替她说话,她有什么好,人老珠黄了,要论身材、论长相、论家世,我哪项我不如她,你说啊!把话说清楚啊!不要像只缩头乌龟不说话,我最讨厌你这种个性,什么事都间在心里头,谁知道你以前想着谁?现在又想着谁?不论你心里藏着哪个女人,就是不准是那个老女人。”
“够了,别再闹了。”东对小柔大声咆哮,这才让她停止歇斯底里的行径。
“为了那个老女人你对我凶?以前你都不会这样对我,东,你变了,自从那个老女人出现径,你全变了样。”
果然女人的三大攻势小柔全使上了,一哭二闭三上吊,是否要开始准备上吊的戏码了。
东受不了小柔对爱情的激烈方式不禁义正辞严的说:“当初,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没把握你能取代我喜欢过的女孩,最后的结论是谁都无法取代谁?”
“你说谎,如果谁都无法取代谁,为何那个老女人现在取代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莉莉没有取代你,她就是她,你就是你,以前我以为所有的物品都有替代品,现在我确定唯独感情是无可取代的。”
“东……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东将小案环绕在脖子上的手扯下,把床上的皮包交给她,别开脸不想看见落泪的小柔。
“不要让我讨厌你。”
东的个性很特别,别看他平常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骨子里是软硬不吃,纵使小柔软硬兼施也无济于事。
一段感情只要有一方喊停,游戏就到此结束,别以为每场游戏都有加长赛,在东的游戏中,只有中途离场的例子,没有延长赛发生的可能。
我对东来说应该算场赛外赛,下论结果如何我都是个大输家,别笑我对感情太悲观。我的感情运就跟《带赛的笨呆子》中的田莉莉一样,赛到底了。
隔天东出院,我转到一般病房,大概是插管的关系喉咙非常的疼痛,拔掉了口中的插管径,手上只剩下点滴的管子。
病房里是两个床位,一天得补贴八百元,幸好有医疗险代为给付,不枉费我缴了这么多年的保险费,所谓保险用时方恨少,平常虽然挥霍成性,仍有一点点未雨绸缎的小聪明。
望着窗外的蓝天,好想一个人带着笔记型电脑,让流浪的心乘着风随蒲公英去旅行。
医生进来了解病情,待他离开后才得知我的状况有多糟,下半辈子可能要靠轮椅过日子了,听到这个青天霹雳,真想一头撞死。
学姊带着小兔来看我,一定是东通知她们我清醒的消息,我强颜欢笑的听着学姊聊着最近的事情。
小兔静静的坐在一旁专心听着学姊的笑话,她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学姊上哪都带着她,就像自己的亲妹妹般。或许是因为小兔很乖巧,陈翔才会对她情有独钟。
陈翔一定很后悔这么早就结婚了,否则现在就能对小兔大胆示爱,为何射手座总是不断的错过后才学会教训,我呢?似乎还没错过就得到教训了。
说到陈翔陈翔到,签乐透都没这么准,他发现学姊跟小兔正打算走人了,马上放下手中的水蜜桃歉然道:“莉莉,不好意思,我有点事不能久待。”
同为射手座,我一眼就能看穿陈翔的心事,我对陈翔摇着头表示没关系。
他们走后房间突然静默下来,我拉起被子偷偷的哭泣,在人前必须虚伪,装出笑容;在人后可以脆弱,不堪一击。
再度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八成是隔壁病床的家属来送晚餐,不过迟迟没听见对话声。
掀开被子一探究竟,发现是无声鬼坐在一旁,他正悠闲看着这期出版的电玩杂志。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的问,感觉喉咙还有点疼痛。
“来看你啊!”他露出笑容。
他笑起来很好看,常会露出整齐的牙齿,对一个抽烟的男人来说,拥有洁白的牙齿比上了年纪不秃头还难,我无俚头的说了一句:“你不会秃头。”
“怎么说?”他兴奋的拉张椅子靠了过来。
男人一听到有关如何治疗秃头,就跟女人一听到如何丰胸一样的感兴趣,既然他想知道我就不藏私肥如何判断秃头一事告诉他。
“秃头理论是我表哥高中时的精心研究,“圆头必秃,方头不秃”并非看头型而是看发线。请各位男士对着镜子,将你前额的刘海往上拨,如果你现在看到的发线,有菱有角,那恭喜你,这辈子当定穷人了,因为你不会秃头:如果你的发线跟冰箱门的镜面一样,有圆弧曲线,那也恭喜你,你将有一大笔的财富要进帐,这辈子秃定了。”我娓娓道来秃头理论,不论男人秃或者不秃下场都很惨。
无声鬼赶紧冲到浴室,对着镜子猛照,接着听见浴室传了,呵呵……嘿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