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她希望他忘掉她?
噢,天!他被这些字给搅得团团乱,脑袋发疼又发晕,呼了口气,他朝天翻了记白眼,大掌仍是难分难舍放开那帧令他极为珍爱的相片,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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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递嬗,气候由严冷回暖中,三、四月份的天气,含带春天的气息,清新宜人,除去冬日所带来的干冷,让人不禁神情气爽。
梅迎喜抖了抖手中刚洗完的衣物,抬首凝望着湛蓝穹苍,突然想念起了那位极为霸气、久未见面的男人。
不知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大概又在吼骂着某位不小心出错的model吧。
忽地噗哧一笑,因自己的想法而使嘴角勾勒的弧度更为扩大。
整理好所有清洗好的衣物,她旋身进屋,继续她的打扫工作。
“小喜。”梅望夫坐人沙发,眉眼带笑的瞅着正勤奋拖地的小女儿。“最近是不是常常有个男生来找你?他……是不是姊姊的同事?”
“是啊。”奋力拖地的动作仍未稍歇,漫不经心地回复着,嘴角的弧度却因脑中的思绪而勾成一弧弯月。
与爆先生已有一个多月未见了,两人的连系,就这么因她没再去打工而断去,不是她不想他,而是她的个性一直是处于被动的状态,即使即使……她对他极为思念,也是硬生生地忍下那股想见他的渴望。
而他自从那日两人分别后,便再也未与她联络。
他可有想过她呢?应当是不曾吧?
毕竟,她早就明白,他与她之间的缘分,纯属偶然。
就如同徐志摩先生所写的一般,所以她才会心有所感的将自己与他之间的情分淡化为字迹,传达给他。
但,当他瞧见相片背后的那首诗时,会是怎么个反应呢?
偏头臆测,又忍俊不住地轻扯唇畔;印象当中,爆先生一直相当厌恶诗词之类的,她犹记得有次与他谈到为何他会这般厌恶时,他的答案竟是因为他高中二年级国文考全班最低分,硬生生让老师当掉那科,害他得重修。
脾气一向冲的他,跑去找老师理论(她猜应该是与老师对骂吧,呵!),从此与国文老师结下梁子,剩下一年的高中生涯过得凄凄惨惨不说,凡是往后碰到诗词文学之类的东西,他便会犯头疼、全身上下不对劲。
呵……所以她可以想像他在瞧见相片后的诗时,必定又犯头疼了吧。
“小喜、小喜?”梅望夫盯着出神傻笑的小女儿,有些担心。
仍沉浸于思绪中的梅迎喜让梅望夫愈渐大声的叫唤给震醒,她将目光调向忧虑的父亲,嘴角所噙笑容更为扩大。“爸,对不起,我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轻敲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她吐了吐舌。
真是!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想念爆先生的频率一日比一日高。
“你最近常常想事情想到出神喔。”梅望夫调侃着,见她双颊晕上嫣红,他笑,又将话题拉回:“小喜,你与姊姊的那位同事,相处得如何?”
呃?经父亲这么一提起,梅迎喜这才想起了这件事。“嗯
……相处得还不错。”孔逸杰……好像有这么一号人物常常来家里找她……不过他大多来找姊姊的时候比较多吧,毕竟,她的姊姊是那般美丽得令人难以抗拒。
见小女儿似乎未有深入谈论的意愿,梅望夫将到口的话咽人喉,看着她继续拖着地、擦着桌的忙碌身影。
小喜打从寒假由模特儿经纪公司打工完后,个性改变了许多。他该感谢那位给了小喜自信与勇气的男人,也许她仍旧如从前般畏缩胆小,但……至少她还是有改变了,她变得让他这位做父亲的欣慰许多。
玄关处,乍起惊响,惹得客厅的两人不由得将目光移至那方。
“气死我了!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梅迎月大发雷霆地对着门口嘶吼,已经气到失去理性及平常那份矫饰出的造作。
“……大姊。”什么事情能让大姊气成这样?梅迎喜搁下手上工作,往门外探去,一见孔逸杰那张帅气带笑的脸庞,她更是不解。
平常大姊跟孔先生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吵起架来了?
梅迎月将怒红的双眸睨向身旁的小妹,一时迁怒,伸手推开了她。“你走开,我更不想在这时候见到你!”
突如其来的推力太过巨大,梅迎喜身子一歪,整个人往门口跌去。她用力闭上双眸,等着迎接疼痛,却意外地扑入了一具坚硬厚实的怀里。
“呼……你没事吧?”
梅迎喜深呼了口气,确定自己没事后,眨眨眼往上瞧去。
“孔先生……”她呐呐唤着,便强站起身子,脱离他怀中。“谢射你。”
孔逸杰笑得迷人,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情不自禁抬手捏了捏她双颊,企图将它捏得酡红醉人。“吓到了吧?”他柔哂,“我也被你大姊吓到了,没想到她发起脾气会这么惊天动地。”
梅迎喜摇首,看向玄关,见大姊已气冲冲地转头走人,她才与他正视。“大姊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只要你明天跟她道歉,她就不会再计较了啦。”她退开,避去他捏自己双颊的掌。
“那么,大姊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她问。
他笑着耸肩,“也没什么。”看出她眼底的忧心,他揉揉她的发,示意她别在意。“你不是说你大姊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吗?担心什么。”
“……嗯。”她颔首,“那我进去喽。”
“小喜!”孔逸杰唤住她的步伐,朝她绽开一抹极为令人着迷的俊帅笑容。“你什么时候才会答应跟我一起去吃饭、看电影啊?”
她笑着摇首,“再说吧。”
见她毫无留恋的迈入家门,孔逸杰喟叹了声。她永远把自己的话当玩笑。唉。
梅迎喜又怎肯去相信孔逸杰的话呢?他是那么杰出又……花心啊。更何况他是与姊姊私交甚笃的男性朋友,她不想惹上他,让自己沾一身腥。
“爸爸,大姊呢?”
“她正在楼上大发脾气,今晚你妈不在,没人安抚她,恐怕会吵很久。”梅望夫无奈喟叹。
二楼传来不绝于耳的怒骂声与物品捧破声,梅迎喜拧眉,
“我上去看看好了。”
“小喜,随她去闹。”
“爸,我可以的,别担心。”梅迎喜对父亲投以一抹灿笑,举步迈向楼上。
爆先生在她心里早已为她烙印下属于勇士的战斗气息,她不会轻易被击倒,否则便太对不起爆先生的一番苦心了。
步至大姊房门口,她轻敲了门扉。“大姊,我是小喜,你需要谈谈吗?”
“你走开!”嘶吼声中夹杂着丝破碎的哭泣。
耳闻那声嘤泣,梅迎喜眉心蹙得更紧。“大姊,你先开门再说嘛。”门内不再传来任何一丝声响,她轻转了下门把,见门未锁,便擅自开门人内。“大姊?”室内一片漆黑,她不由得挥舞双手在墙壁游走,寻着电灯开关。
“你出去!”
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梅迎喜借着银淡的月色,瞧见大姊泪痕狼藉的脸庞,她倒抽了口气,“大姊,你怎么了?”第一次见大姊这么伤心,她慌乱了手脚,欲上前轻拭大姊脸上的泪迹,却让大姊拍开了手。
“你不要碰我!我讨厌你碰我……这让我觉得好恶心、好想吐……”梅迎月已气得口不择言,她深吸了口气,奋力抹去颊边残泪。“滚出我的房间,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