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二哥,你真的很好笑,全身都裹得跟粽子一样了还在那喊冷,”趁拍摄空档,东方煦踱至脸色铁青的东方爆旁戏谑:“你看看人家小喜,穿得比你少上几件不说.今天一来到拍摄现场,活蹦乱跳的跟只小兔子一样!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输给一个小女生,丢脸耶!”
“欠揍喔你!”东方爆举拳,狠狠朝东方爆的腹部袭去。
“……噢!”闪避不及的东方煦狼狈地低吟了声,“算你狠。”
说到小喜,东方爆这才思及他此行带她来的用意。“小——喜——”可怜兮兮地叫唤着,见她仍意犹未尽,在雪地里东奔西走、拍来拍去,他喟叹:“小喜,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五天,你可以慢慢拍啦!”
要不是方才见她一脸渴望他能够放开她,让她好好地摄影,打死他也不愿放开这现成的小暖炉。
呜……他要温暖啦!
“小喜——”看着二哥哭丧的神情,东方煦悲悯心乍起,好心地帮二哥一同唤回那沉迷于大自然美景的小白兔。
见不远处的她回首,东方爆眉开眼笑地对她招了招手。
“小喜、小喜,快过来!”
梅迎喜恋恋不舍地将相机收好放进背包,转身朝东方爆那方迈去,脚下沉重的步伐及踩踏于雪地里的那份感觉时引起她的注意力,她开始跃动膝盖,尝试着在雪地上跳着。
随着脚步与雪地磨擦所编织出的声音,让她喜欢了上。
她哼着轻快小曲加快步伐,奋力在雪地上奔跑了起来。
“哇……小喜怎么精力这么充沛啊?”东方煦啧啧称奇,看着全身穿着银白保暖大衣的梅迎喜在雪地里蹦蹦跳跳,精神也跟着飞扬。“二哥,你要多学学,别老是要死不活的。”
东方爆二话不说,又往他肩处捶上一记。
“噢!二哥,你别老是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那你就别老是在那边叽叽歪歪,听得我老大不爽。”东方爆怒火中烧,口不掸言的粗话尽出。
“嘿,你别趁着大哥不在,净说些脏溜溜的话。”东方煦没好气地睨瞪他。
东力爆不搭理他,将注意力放于梅迎喜身上,见她可爱的小脸蛋满是灿烂笑容,他冷到僵麻的唇畔也稍扯出一抹暖笑。
看来此趟带她来……是对的。
“哎哟!”一个不注意,梅迎喜脚下一拐,脸蛋随即朝雪地中扑去,彻底摔了个狗吃屎。
东方爆见状,刻不容缓地迈开大步伐,“小喜,你没事吧?”见她一动也不动地埋在喷飞的雪花内,他一颗心紧张得跳到喉咙,“小喜、小喜?”铁臂将她拥起,见她一抬首就冲着他笑,他反而呆住,不知作何反应。
“哈哈哈……好痛喔。”她抚抚撞疼的巧鼻,一脸傻傻憨憨的灿笑。
“笨、蠢、呆!”他低骂,“跌倒了还这么开心!也不马上爬起来,你是打算冻死、闷死在雪里啊?!”她是脑袋秀逗还是生锈啦?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少根筋的女人……害他担心得要命,笨女人、笨到极点!
直到确定她没事,他松了口气后才发觉自己竟是一直屏息着,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胸口窒碍难受。没好气地又瞪了怀中的她一眼,这才将她扶好站直。
“不要再跌倒了,”见她又咧嘴一笑,他忍俊不住地又骂了句:“笨!”
“喔。”拍去浑身上下的碎雪,她歪歪扭扭地站直了身后,才问:“你叫我吗?有什么事?”
嗯?东方爆手支下颚,猛朝梅迎喜的脸蛋左瞧右看,“小喜,你脸上是不是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感觉怪怪的,不一样了……到底是少了什么东西?盯着她朦胧圆眸,他忽觉心一窒,闷闷怪怪的。
“啊!”小手往脸上一摸去,这才惊觉挂于鼻梁上的眼镜此时竟不知掉落何处,她急忙蹲下身躯,拨弄着厚雪,寻觅着她的眼镜。
原来,是那副看起来又蠢又俗的眼镜。他轻啧了声,瞧她在雪地里疾速寻找的模样。“小喜,你近视视几度啊?”专注地凝视着她微透醉人粉浑的润颊,他心一窒,忙不迭地以掌抚着心口。
见鬼!他是怎么了?
病了吗?
还是啥时染上心悸地?
甩甩头,不理会心口的紊乱,他见她压根儿对他所问的话
置若罔闻,不禁再出声询问:“小喜,你到底近视几度啊?”
“没有。”下意识脱口而出,仍继续着拨弄着雪地。
“没有近视?!”他上前,粗鲁地箝制住她的手腕,“那别再找了!那种丑不拉叽的东西不要也罢!”
“可、可是……”她甩开他的箝制,再蹲身寻找,好不容易寻着了,她似是松了口气地连忙将眼镜挂上耳。“它陪我很多年了,我舍不得丢。”
他看她是需要安全感吧!不是不曾去注意到,每当她郁闷或感到不安时,总会下意识地去撩撩眼镜。“载那副眼镜看起来丑死了!”没好气地嗤哼,不打算理会她傻愣的笑,便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呵暖。
本来就是!活脱脱是小可爱一个,戴上那副会将她优点掩蔽的大眼镜后,丑得像个鬼一样。他闷闷地咒骂,却又碍于她些许忧愁的神情而将话吞往肚内。
她扯扯嘴角,“等到我把它丢了的那天……也许还很遥远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她开始觉得自卑、想要将自己藏起来的时候,她便戴上了这副眼镜。
这副眼镜,不但能为她挡去所有不安,也能将她眸中闪烁的光芒掩去。
“啊!我好冷喔。”他缩缩颈,不愿再瞧见她面露哀伤,刻意将话锋转移。“小喜,你的手借我一下。”
她将一双裹于白棉手套的手高举到他面前。
大手扒开自己的手套,再扒开她的,不安分的厚实大掌随即包裹住她温暖小手,丢弃了那无用的棉制手套。“嘿,还是你的手最暖。”他好奇地搓揉,“奇怪,你们女人的体质不都很虚吗?怎么你冬天手都不会冷冰冰?像珊珊就是冷冰冰的,害我冬天都不太敢碰她。”
“我的身体勇啊!”她得意地哼了几声,尔后才开始认真地捉着他冰冷的大掌搓蹭,借以磨擦揉出些许暖意。“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从没见过像你身体这么虚的人……”边咕哝着,手下动作仍未停。
像是突然意识到东方爆语中所带过的那名女子,她手下的动作一僵!
“小喜,你怎么啦?”掌心暖意突生,舒畅得令他不禁一叹,但她愣下的动作,却引起他的关切。“喂,傻啦?”
她抬起无措的小脸蛋,怔愣愣地盯着东方爆。
要她怎不去在意他的女友?若是她与他太过亲昵,怕是会给爆先生带来许多困扰与麻烦吧?更何况,上回瞧过爆先生的女友,觉得她是个相当娇柔美丽的女子,她不希望让那女子受到任何流言的伤害。
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痛下决心,她暗暗在心中斟酌几分。“一、二、三……”往后退了三步,确认两人之间距离,便漾开一记灿笑。
“呼,好冷!你干嘛突然退开啊!”欲将她捉回,无奈她已大迈步前进。“喂,梅迎喜!”他提振起畏冷的精神,艰难地在寒冷中跨步跟随。
梅迎喜回头对他吐了吐舌,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吃吃笑出声,待她回头之际,不意竟撞人一具坚硬胸膛,惹得她圆滚滚的身体笨重摔跌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