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两片唇尝起来应该是甜美无比吧?还有丰满柔软的胸部,白嫩无瑕、触感极好的肌肤,喔,真令人想一亲芳泽啊。”打斗的同时,蓝洛斯还不忘在一旁扇风,故意将慕容谦惹得更火,他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也需要被打醒,再者,他这辈子恐怕没机会再看到他发狂的样子,不把握这次机会更待何时?
“你住口,我不会把翡翠交给你,或者交给任何人的。”他有如盛怒的猛虎,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未经人事的少女,对男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与其被那些你不认识的男人夺去,不如就送给我吧,我会好好疼她一辈子的。”虽然惹毛他的下场是被接得界青脸肿,却也值得,只是……他这一身的功夫是哪里学来的啊?
“翡翠是我的,我爱她,我要娶她。”慕容谦乘隙捉住蓝洛斯,一记漂亮的过肩摔重重地将他摔在地上,他自己则靠在墙边直喘气。
“终于承认了吧,但是,也不必这样对待老朋友吧!这一记过肩摔教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躺在地上的蓝洛斯突然有种觉悟,早知道还是好好讲道理就好,于嘛激他发狂,最大的失算就是,他居然不知道他也是练家子,这付出的代价也太高了,痛死他了。
慕容谦恍若大梦初醒,抹去额上因剧烈“运动”而流下的汗水,看着犹躺在地上的好友,他立刻过去拉他一把,满脸的歉意,“对不起。”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对不起我。
两人找回不知打到第几回合就被丢置在角落的椅子,坐下后看看彼此,发现两个帅哥变成了猪头,忍不住咧嘴狂笑。
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蓝洛斯先开口道:“你内心深处到底在恐惧什么?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却被你弄得那么复杂。”他真是令上帝都要生气了,摆在眼前的事实那么清楚,他却宁愿像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地里。
慕容谦心里那道伪善的墙,被蓝洛斯的拳头一一粉碎,现在的他清清楚楚可以看到自己最深层的隐忧。
“我害怕有一天她会‘真正’离我而去。”
“嗯?”蓝洛斯稍稍扯动嘴角,却牵动伤口,痛得他五官顿时变得扭曲,呜……他的俊脸!
“……你知道天下哪一种感情不会因为物换星移而改变吗?那就是亲情,如果我将自己定位成她哥哥或爸爸,那么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她永远都是我的翡翠,而爱情却会有缘尽的一天,我怕自己不能忍受那一天的到来,可是我的妒意却也无法容忍她投向别的男人,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忍的,但,我不行。”他挫败地叹口气,这才是他内心最深层的恐惧。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将对她的感情变成亲情,却又同时保留爱情?”
“没!”恐惧早已让他什么都无法想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被恐惧蒙蔽,宁可假装看不见,宁可说服自己可以接受,但要讲亲情,你不是她真正的哥哥、真正的爸爸,没有任何血缘的亲情真的可能长久吗?爱情也未必会走到缘尽的一天,只要你们两情相悦,就能长长久久。如果你执意一意孤行,那才叫缘尽。”
蓝洛斯的一席话如当头棒喝,狠狠敲醒了慕容谦执着多年的信念,其实,不管他先前对翡翠是哪一种情,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爱翡翠,他想娶她,要伴她一生,只有他才能给她幸福,她不是一再地表明,她的选择是他吗?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伤害翡翠有多深,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弥补她。
“我明天就回台湾,告诉爷爷我要娶翡翠。”
“进军亚洲市场的计划你别担心.后续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他这个幕后老板,偶尔也要出点力.难得他如此体恤属下啊,呵呵。
“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慕容谦激动地抱住他。
“你快点娶老婆也好,从你进入时装界开始,形象好到跟苦行僧没两样,从不碰女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怀疑你的性向?那也就算了,不少人还揣测我们俩是恋人,你娶了老婆,总算可以洗刷我的冤屈了。”他一副迫不及待想获得清白的模样。
“谢谢。”对于蓝洛斯,他真的满心感谢,若不是他用这种激烈的方式点醒他,恐怕他还绕在死胡同里出不来。
“别客气了,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两人在笑声中,直饮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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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望着天空发呆,脑中不时地浮出那两个字——等我,她不懂,阿谦这么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过才睡一觉醒来,就听珊瑚说他有紧急的事回法国去了,他也走得太快了吧,她都还没实行“伟大”的计谋,他就飞走了。
想起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吻,到现在还教她心头小鹿乱撞,那就叫做“接吻”吗?和之前那回不同,这次好像挺激烈的,似乎要将她活吞般,却燃起了她前所未有的感觉。
“脸那么红,发烧了?”栩堂唯发现翡翠满脸通红,伸手探触她的额头,“咦?没有啊,还是发骚了?”
“你才发烧了。”她向他扮了一个鬼脸。
“我是发烧了啊。怎么样,成功没?一定是还没,否则你应该是得意的笑。”
“阿谦那天一早就飞回法国,只留下一张纸条写着‘等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很努力的想,但她那简单的脑袋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打电话想问却又找不到他,他似乎忙翻了。
“会不会他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那他干嘛留纸条叫我等他?算了,反正活着就有希望,等他回来就知道了,也许他明白我的心,我们会有Happyending也说不定。”翡翠乐观地说。
“万一他不娶你的话,我娶你好了。”栩堂唯向来是最讲义气的,只是他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壮烈样。
“你?怎么娶?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中华民国目前还没有承认两个女人……不,两个女孩可以结婚的法律吧?
“我去变性好了,反正当男人比当女人好。”瞧她说得一派轻松。
翡翠狠狠拍了下栩堂唯的背,“发什么神经啊,你三八哦,头壳坏掉。”
“咳咳!”栩堂唯重重咳了几下,翡翠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搞不好五脏六腑都被她给击碎了,该考虑去照个X光。
“好好好,不去、不去。”若非特殊原因她也不会当起男人,哪知当着当着就上瘾了,她发现自己还挺有当男人的天分,把一堆女孩子哄得团团转,呵!
“对了,翎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没事吧?”突然被叫回日本,好像是发生重大的事。
“快了,反正他会飞檐走壁,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
“你太夸张了。”翡翠忍不住笑出来。
“才不,翎的功夫那么好,就算他老头想要修理他,应该也不用怕。”
“对啊!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翎……”翡翠和栩堂唯聊着初见伊集院翎的情景,他那高超的武打技巧,翻身跳跃的英姿,让她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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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慕容又去台湾了?去娶老婆?”电话这头的丹妮丝从法兰克那里打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无法置信,他怎么可以抛弃她一个人远走他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