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的爱上这个坏脾气的男人?在意识逐渐远离的当儿,她模糊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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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古汉泽的是磨蹭在身上、像只名贵波斯猫的程愿水。她不自觉地在睡梦中用细嫩的脸蛋磨蹭他的胸毛,就好像猫儿一般可爱腻人,她几乎是紧紧地抓着他,就好像担心他会趁她不备时遗弃她那样的紧握住他的手。
他想,女人真的是难以捉摸。程愿水醒着的时候,冷冰冰地像个冰山美人,可是,她睡着的时候,却化身变成热情腻人的小波斯猫。
他专心地凝视她熟睡的容颜,想到那些觊觎她美色的色鬼们,心里就燃起熊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下意识地收紧了环抱着她的胳膀。没有人能够从他这儿夺去她,他咬牙切齿的想着,就算是文森,他也不允许。
强而有力的胳膀紧紧地抱着程愿水,像是要抵抗现实里拉扯她远离他的强大力量。程愿水挣扎了一下,因为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就像一把铁钳,弄得她好疼。
“痛!”她醒来了。
古汉泽听到她清脆的声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激动,连忙放开她。
“抱歉,刚刚一时不小心。还痛吗?”他怜惜地察看她,温柔地检视她的伤口。幸好,没有出血,复原状况非常良好,他才松了一口气。
程愿水还是紧紧抓住床单,把自己密密地裹住。古汉泽嘴角扬起一个性感的微笑,忍不住调侃她。
“小猫咪,你现在再遮,是不是嫌晚了些?”
程愿水整个脸通红着。她听得懂他的暗示,可是,她还是不自禁地害羞。
他看到她娇憨不知如何回答的神态,忍不住低下头深深地吻她。在这瞬间,他是心存感谢的,感谢他痛恨的亲爷爷由于东绅的内斗,因缘际会的让她来到他身旁。当然,他更感谢文森,因为他的不知珍惜,才让他得到这稀世的珍宝。
古汉泽仰躺着,怀抱着美人。所有他成长期间父母双亡的失落和对爷爷的怨恨,在此刻,竟然不再如以往那么重要。他深深地呼吸着她柠檬香味的发香,亲吻着她的头发,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的平静。以往,那种波涛汹涌的爱恨,全在这个小美女面前化为绕指温柔了。
再一次,胳膀又紧紧地环抱她。“我绝不会放你走的。”他也不管怀里程愿水不舒服的挣扎,把头深埋在她如云的秀发,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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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餐会议里,文森一直看着程愿水,不是因为她的姗姗来迟,在他的记忆里,程就好像是时钟里的长短针,她向来最准时,对时间的要求极端至以秒为她的单位时间,而她今天比预定早餐时间晚了一分又三秒钟。
也不是因为和她一起运到的古汉泽,他搭着她的肩两人一块出现。文森心痛的回忆着他们一起出现的样子,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他心爱的人在别人怀抱,他依旧不争气地伤心。毕竟,他知道不是她的错,古老下达的命令,没人能违抗的。
这些都不是文森一直盯着程愿水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第一次看到程愿水如此轻松自在的神情,甚至她对于古汉泽的占有姿态的异常反应。古汉泽的手一直没离过她身上,最最令文森诧异的是,程愿水完全也没厌恶的表现,这和他认识的她一点都不相同。
她还对古汉泽微笑,她的眉微微笑着,她的眼睛也轻轻地笑着。文森咬紧牙关,盯着程愿水,闷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古汉泽当然看见文森脸色铁青地盯着程愿水,正因为如此,他故意在众人面前和程愿水打情骂俏,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就好像拿针刺人般,他每亲密一次,文森就好像全身颤抖了一次。
不是想戏弄文森,古汉泽暗自盘量,文森必须早点弄清楚程愿水是他的,文森必须早点断了对她的念头,他可别妄想和程愿水旧情重燃。
古汉泽故意伸手握住程愿水的小手,握得紧紧的,虽然在餐桌底下。可是,他很明白文森看得一清二楚。文森,这样还不明白吗?程愿水是我的,死心吧!他深深地注视文森,在心里宣战着。
文森看见古汉泽的挑战的眼神,知道他的意图,他想发作却无可奈何。他不想让程为难,眼前的他只能好好扮演协助程的角色。不过,古汉泽再怎么得意也不能得意永远,程不过是因为古老的命令才让他占了便宜,等到任务一结束,程就会离开他,到那时,能待在程愿水身旁的人才是胜利者。文森深思地回望着古汉泽。
“古总,今天有外出行程吗?保全人员可以先做安排,以免昨天的意外再重演。”文森急着离开餐桌,不想再看见古汉泽和程愿水卿卿我我的样子。
餐桌旁的程愿水和昨晚没回去的林功宇,相继地抬起头来认真的听着。一起吃早餐就是想机动迅速地商讨一整天的行程,当天决定,当天联络,把情报泄漏的机率降到最低。
古汉泽神秘地笑着。他环视着餐桌上的所有人,然后视线锁住身旁的程愿水,她微仰着头,从长长睫毛下看人的样子美丽极了。
“今天,唯一的行程就是去参加……”他深情地执起她的小手,她瞪大了眼睛,还不清楚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和愿水的婚礼。”
就像投了颗炸弹在餐桌的中央,一时间,没人说话。只见文森惊愕地张大嘴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而程愿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林功宇拿起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汉泽,你还是没改变主意?”不赞同的语气,强烈到近乎无礼的程度。
“功宇,昨天我交代的事情你办好了吗?”古汉泽浓眉扬起,语气专制的问。对于林功宇公然干涉他的事情非常不高兴,他需要的是他的支持和理解,而不是反对。
“已经联络好了。”林功宇垂着头,简单但却隐含不满地回答。
“喔,汉泽,我已经说过了,不需要。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她拉着古汉泽的手,不希望他只是为了她而大费周章的举行假婚礼。
“我说过了,婚礼是为了我的名誉。”古汉泽柔情的望着她,没有转圜余地的说着:“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可是这件事情你要依我。”
“地点就是功宇知道的那个教堂……”古汉泽缓缓地靠在气派的椅背上,两手交叉,从容不迫的交代他对于婚礼的设计、要求、宴请的宾客,甚至主持婚礼的牧师,显然他早就有准备。
文森呆坐着,根本没有把古汉泽说的话听进去。“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关头还要冒着危险举行婚礼?”他质疑的问:“况且,程答应了吗?”
“对啊,我也认为真的没有这个必要。”林功宇乐于表达他的立场。他想来想去,就是觉得古汉泽被激情冲昏了头,不该如此冲动地做决定。
古汉泽生气地看着所有反对的人,甚至连程愿水也不赞同他。脑海里飞快地转动着,然后,他定定的看着所有人。
就像是对着一群不懂事的孩子,古汉泽刻意一个字一个字缓慢而且清晰的说着:“这是为了达到某些特殊目的所举行的婚礼。我不想让任何人猜测到我和东绅集团古老大的关系,这个婚礼会让所有好事之徒议论八卦很长一段时间,而不会费心再去猜测愿水待在我身旁,是为了保护我免受东绅集团的骚扰。”他转过头看着林功宇。“你不是也因为这样的考量,才把照片公开在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