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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这——这是怎么回事?”傅太手足失措,明柔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发了疯。“阿强,你告诉我。”

  “回房去,明柔。”以战压下了所有的情绪,以平稳正常礼貌的声音说“所有的事明天再谈,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答覆。”

  “不要笞覆,叫她出来,我要她亲自告诉我,是否勾引了我的丈夫。”明柔气焰高张,得势不饶人。

  “阿强——”傅太吓得倒退两步,摇摇欲坠。明柔说的是甚么话?勾引丈夫。谁? “你太过分了,”以战气得发抖,再也无法自控。“住口,不许再胡说下去。”

  “你叫她出来,叫呀,”明柔笑得惨烈。

  傅太望著明柔一阵,转身对以战说

  “不要再吵了,给大家留点面子。”摇摇头,慢慢走回卧室。

  护士也识趣,抱著仍在哭闹的世达,转身回房。这种事,避之则吉。

  剩下他俩,突然就安静下来。

  以战望著明柔,明柔回瞪著他,有种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味道。

  “回房吧!”以战暗叹”口气,轻扶著明柔的肩,送她回房。“明天再谈。”

  声音、语气都疲乏而轻柔,显得万般无奈。明柔是聪明的她没有预计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惊动了傅太。现在以战送来一个台阶,她也乐得走下来。

  她针对的人由始至终都没出来。

  回到自己房里,不由暗叹失败。她以为这么一闹以战必然屈服于她,至少,两人不必再分房而居。听见他关上房门的声音,眼泪忍不住摘下来。

  她是个失败的女人,她不得不承认.

  软的、硬的以战都不变,仿成一道铜墙铁壁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以前绝对不是这样的,不能说言听计从,至少温柔体贴,他变心,一定是这样,就是为了沈可欣。

  会不会因为同情而渐渐爱上她?一定是这样上定是!

  她该怎么做才能自保?

  钱,她是有了,拥有一半以战的财产︵虽然四分之一替世达监管︶,她不再希罕。人——以战,她是付出真感情的,当初虽是极力讨好他,却真是拍拖,是恋爱,现在——她甚至得罪了傅太。

  今夜,她是完全失控。

  怎能不失控呢?当她看见以战居然和可欣深更半夜一起喝牛奶,又谈得这么好,她能不又妒又惊吗?更害怕的是沈可欣会抢了她的地位——她真有这种感觉,从第一眼看见可欣时她就感觉到。 上帝,请给她抢回以战的力量,她是真爱他,只要他回心转意明柔愿把那二分之一的财产还给他,真的,天地良心。一个女人拥有大量金钱而失去了深爱的男人,日子怎能好过呢?她愿意放弃一切换回从前。

  明天,她将面对怎样的场面?

  几乎捱到天亮她才睡著,醒来已是八点。立刻翻身起床梳洗更衣,早餐桌上只剩下一份碗碟。

  “大少呢?”她问工人。

  “上班去了。”

  “还有——可欣呢?”再问。

  “老太带可欣小姐去庙里上香。”工人有点害怕。“家里没有人。”

  明柔放下心来,至少不必面对尴尬场面。昨夜的一切她的确后悔,正如以战所说.太过分了。她怎么变成这样呢?仿佛一个魔鬼钻进了身体,变得不是自己,连自己也害怕。

  匆匆用完早餐,看一眼世达,坐司机车去上班。

  以战、中坚都已在公司,不见可欣。

  心中有亏,不敢跟以战打照面,直回办公室全力把工作做妥。抬头,看见办公桌对面坐著微笑的中坚。

  “找我有事?”她问。已心平气和。

  “一起午餐?我还约了以战。”他说。

  “ok。”她立刻开心起来,及时出现的和事佬,太好了。“现在?”

  “以战已在门口等我们。”他作一个“请”的手势。“文华顶楼,可以吗,”

  经过可欣办公室,门是半掩的,可欣不在,整个上午她都没来上班。

  “可欣呢?”明柔忍不住问。

  “陪傅安娣在庙里吃斋。”中坚随口说“今天不会回来。”

  “你知道原因吗?”她试探。

  “有——原因吗?”他不解反问。 很好,以战甚么都没说。

  以战站在公司门边等著,依然英伟挺拔,气宇轩昂,眉宇之间虽有忧愁,神情却是温和,甚至可说温暖、温柔。

  心头一热,她心中悔意更深。昨夜——她把他逼惨了。

  坐在文华顶楼,明柔很想对以战说句甚么道歉的话,却又不知怎么出口。以战很沉默,态度虽平静,眉宇之间的忧愁彷佛更深浓,只顾著面前的食物,很少看她。

  “下星期父亲生日,七十大寿,我必须回美国一趟。”中坚说。

  以战抬头看他一眼,明柔已先问。

  “回去多久?”

  “至少一星期,或者十天。”中坚笑。“以战,不是不批假吧!”

  “洛杉矶有一单生意,你顺便去谈。”以战说.“我们俩不能同时离开。”

  “真想你与我同行,公司可以交给明柔和可欣。”中坚说。

  以战没有接腔,又低头进食.

  明柔的脸色却变了。这个时候她敏感而偏激,也小器,以战不置可否,她以为他还在生她气。

  “我可没有资格。”她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公司有沈可欣就行了。”

  中坚诧异的望著她,仍然半开玩笑的说

  一你不是妒忌我有假期吧?”

  “谁说不是?”她见风转舵。“我正想休假,不如跟你结伴同行。”

  “使不得,使不得,不替以战做护花使者,这责任我负不起。”

  他已看出以战与明柔间的矛盾。

  “他巴不得我走。”明柔斜瞄以战。“免得我在这儿阻头阻势。”

  以战脸色一沉,一直挂在脸上的最后一丝微笑迅速敛去。他仍保持沉默。

  “喂!兄弟,甚么事?别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哦。”

  中坚是聪明人,知道形势不妥,立改变口气,以中间人自居。 “两口子耍花枪,我做公证,三口六面讲清楚就涯没事了,别放在心里伤感情。”

  明柔眼圈立刻红了,昨夜的事她虽然过分了,归根结柢还是以战的错,她仍然觉得自己委屈。

  “你让他说。”明柔略指以战。

  以战皱眉,他不想把家事让中坚知道,脸色益发不好。

  “怎么?真有事?”中坚望著以战又望明柔。

  以战头也不抬,继续吃东西。

  这态度立刻引起明柔怒火,她觉得以战完全不给面子,今她窘迫。

  一当然有事,问心无愧的话怎会不作声。”她又挑起战火。

  还算好的她依然保持著表面的礼貌,尊重场合,声音很低。

  “不要冤枉好人,以战是一等一的好人,你一定误会了。”中坚抱著打圆场的心。

  “误会?!”明柔冷哼。中坚在场,她相信以战总会给他面子,总会有所解释。只要以战再一次否认和可欣的事,她就会转弯下台,表面上,她仍要强撑著.“他自己心里明白。”

  “到底甚么事?以战!连我都不能讲?”

  以战放下刀叉,用餐巾抹嘴。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明柔涨红了脸,以战像顽石般完全不卖账,这口气她说甚么也难咽下。

  “傅以战,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问题?就能掩饰事实真相?”她气极了。“我不是死人,我绝不容忍,我——”

  她声音愈来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明柔,冷静,冷静。”中坚也慌了,不知道竟惹出祸来。“有事慢慢说。”

  “你别欺人大甚。”明柔指著以战。“我不会哑忍,不会委屈求全,别人想毁灭我,我也不会让对方好过,要斗,我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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