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有最无耻的男人票选,张致威一定是第一名,我从不知道有人可以不要脸得这么彻底。”孟蒹葭生气骂道。
乔琳忙问:“千君,你该不会对张致威还旧情难忘吧?”
容千君蹙紧秀眉,“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我只是觉得荒谬,我视他为珍宝时,他待我像垃圾,现在我不想见到他,他却追著我说爱我,命运真是捉弄人。”
“千君,你确定张致威不是为其他目的接近你?他的出现太叫人意外了,说不定是另有所图。”孟蒹葭提醒她。
“不管是为什么,我都对他没有感觉了,也不愿再和他有所接触,我比较在意的是他说请柏枢照顾我的这件事,为什么柏枢没对我提起过呢?”
“千君,你别相信张致威的话,他一定是嫉妒你和柏枢的甜蜜才故意这么说,好破坏你们的感情,你千万别上当。”
“小乔说得对,千君,柏枢对你的真心付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张致威的薄情寡义,你也很清楚,两相比较,你应该了解要如何选择才是最好的,若是我,我不但会继续和爱我的男人快乐地在一起,还会找人好好将负我的男人海扁一顿,以消心头之恨,给你做个参考。”对于孟蒹葭来说,这种不入流的人根本就不必跟他客气。
这说法逗得容千君和乔琳直笑,乔琳轻斥,“蒹葭,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容千君但笑不语,心里仍无法完全释怀,那时她坐在机场地上无助地哭泣时,对她伸出援手的柏枢犹如从天而降的神只,在她心里烙下了永难磨灭的感动,如果柏枢受托帮她才是真相,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转换自己的心情,老天一定要这样考验她吗?
“千君,柏枢知道这件事了吗?”乔琳问。
“肯定不知道,要不就算有再重要的事,他也会守在千君身边,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千君的心呢。”孟蒹葭想当然耳的回答。
“千君,那你要尽快告诉柏枢这件事,感情是两个人的事,面对问题也要两人一起解决,话要说清楚,不能隐瞒,以免你们有了误会,正好称了张致威的意。”乔琳提醒道。
容千君淡淡的开口,“我想柏枢很快就会知道张致威回台湾的事,毕竟他们曾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她想,或许该坦白的人是柏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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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柏枢回到台北已近三更半夜了,刚好来好色客接容千君回家。
房里,先洗完澡的容千君半躺在床上,手里拿著本杂志,像在看,注意力却放在浴室的动静上,柏枢正在洗澡。
从他脸上,她看不出他是否知道了张致威回台湾的事,若他知道,应该会告诉她吧,至少会担心张致威会不会来找她,或是她的心情会不会受到影响。他是那么地在乎她,一定会跟她说的,因此她没主动提起,打算等他问了再开口。
水声停止,不久就见到柏枢穿著浴袍走出浴室。
“这么晚了还看杂志,不累吗?快点睡觉。”他微笑地开口。
“我等你。”老实说,她已偎惯了他的胸膛,不爱一个人入眠。
柏枢快速地吹干头发,换上睡衣上床,“你越来越不独立了。”他轻笑著拿开她手里的杂志,拥她入怀睡下。
容千君将脸埋入他的颈畔,拭探性地问:“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事要对我说的?”
“你指工地的事吗?验收很顺利,执照已经下来了,晚上因为宴请相关人员才会晚回来,你呢?有什么事吗?”柏枢反问她。
她轻轻摇头,“没有。”
“那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柏枢调整一下两人的姿势,让彼此可以睡得更舒服,然后就闭上眼睛。
这代表他还不晓得吧,或许张致威还未找他,不过也该是迟早的事,等他有了反应,自己再说吧,要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她实在不喜欢心里有个结,但愿一切能如她的意,别再让她受伤害了。
只是,越想要解开一件谜团,反而会让自己越陷入迷障里,容千君不想先提起张致威,柏枢也没说,这似乎成为禁忌,令两人闪避,却不免成为两人亲密关系中的不定时炸弹。
这就是张致威所要造成的情形,他不只挑起开端,还有热烈的后续动作。
容千君看著秘书送上的花,蹙著秀眉拿起放在花里的卡片,不出所料,署名为“深爱你的威”,充满感性的字里行间一定有道歉语句,她将卡片塞回花里,不留情地说:“一样的处理,拿去丢掉。”
“容总,这样真的很可惜。”蒋伊芸颇觉可惜地说。
“可惜的该是有人执意浪费钱做这种无聊事,交代柜台接待人员,明天起,若有花或礼物指名要送给我,一律不签收退回,我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出现在我眼前。”
蒋伊芸不敢违抗,“好的。”她拿著花退出办公室
容千君起身来到窗边,看著外面的景色,心里气闷抑郁,张致威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天真好骗的女人吗?以为送花、送礼物就能再哄她上当,也以为她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吗?
她听到传言了,张致威接手李倩家的事业后,因为太过躁进,又选错了投资点,导致亏损连连,刚好又遇到景气低迷,让他的工厂几近破产边缘,因此他这次回台湾是想找企业帮忙,为他的工厂挹注资金,容氏是他的目标之一,所以他才这么露骨地追求她,这点叫她气愤不已。
只是她还知道张致威一串的求援名单里,首推的就是扬名兴业,他已经与柏枢接触过了,为何柏枢仍像没事人似地未对她提起只字片语,也没问起张致威有没有来找她,难道他一点也不紧张?还是他认为落魄的张致威已不足为惧,不再是他的对手?不管是什么理由,柏枢对这件事的不闻不问都让她无法释怀。
她原本就对张致威说他托柏枢照顾她的事心里有疙瘩,随著张致威不断地骚扰她,柏枢又没来关心她,令她的心情更加低落。
哔哔声响起,电话扩音里传来秘书助理的声音,“容总,扬名兴业来电,一线电话。”
是柏枢,容千君的心微凛,快步回到办公桌前接起电话,“喂。”
“君君,我好想你。”
容千君差点摔电话,“怎么会是你?你竟然假冒别人的名宇,太过分了!”她说完就想挂断。
张致威忙叫:“君君,别挂电话,请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有意这么做,但是你不见我,也不接我电话,我只好出此下策。君君,我真的有好多话想和你说,至少请你给我个能说出心里话的机会,这是我最卑微的恳求,请你答应我。”
“我和你之问没什么好说的,你不用浪费口舌了。”
“君君,我们曾是那么的相爱,我不相信你完全不想和我说话,是不是柏枢不准你和我接触?那我跟他见面时,他为何没要求我别来找你,反而向我炫耀你很爱他,还告诉我你们就要结婚了,语气里尽是自豪,我好羡慕也好嫉妒他,相较于我失去了最爱,柏枢可以说是捡到宝了,讽刺的是,你跟他的缘分是经我介绍,甚至是因我凑合而成的,这真是老天爷给我的最大惩罚了,只是他也不应该千涉你的生活,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难道连说说话也不行吗?”张致威痛苦愁怅地低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