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也好奇的张望,“二少,上次那位小姐这回你没带她一起来?”话才刚落下,“啊啊,我的耳朵。”
“你少说两句。”叶婶一把揪起叶伯的耳朵,对他干笑,“我家老番癫胡言乱语,你别介意。”
张大妈猛然想起,“对了,二少,我们从河里捡到一支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季小姐的,她上次说手机被大水冲走后就不见了,后来老王去溪里钓鱼发现的,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我想拿给季小姐,但不知道要怎么联络她。”
“交给我吧。”步惊元口气不冷不热。对村民的热情关切,他铭感五内,只是表面上习惯冷漠严肃,实在无法挤出和善的笑容来。
张大妈叹了口气,“二少,从小我也是看你长大的,不是张大妈爱说,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好的对象就定下来,别再蹉跎了,我相信柳老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见到你找到好的归宿。”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步惊元一语避之,不想多谈。
“二少,几时请我们喝怀喜酒?”
“新娘是上次那两位小姐中的一位吗?”
村里的人也跟著你一言我一句。
叶婶及时把叶伯揪回身旁,陪笑著,“二少,抱歉,我家这死老鬼讲话没大脑,你别见怪。”
“没关系。”
“二少,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张大妈好奇的问。
“看看而已,等会就要走了。”步惊元平静的说著,绕过他们,走向停在一旁的休旅车。
“二少,别急著走嘛,先到村里让我们招待。”
“就是呀,二少,你上次走得太匆忙了。”
“抱歉,下次吧,我还有急事。”步惊元颔首,态度客气有礼,他从容不迫的打开车门坐上车,启动引擎。
“好吧,既然这样,二少下次来柳岳村别忘了来给我们请。”张大妈长叹口气,心底很明白在柳老夫人过世后,又顿失母亲的二少所受的创伤至今仍在心灵残留著无法抹灭的伤痕。
不知谁能帮助他走出过去的阴影?会是那个腼觍又可爱的小女孩吗?只是二少的态度扑朔迷离,令人费解。
步惊元对众人点头致意后扬长而去。躲著她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心底也不好受,他该去面对她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位于台中郊区的步家别墅,屋外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著森林的芬芳。
山风萧索、秋光明媚,朦胧的山岚薄雾缭绕翠绿的山林和宽敞的庭院,好似在绿树上和草皮上披上薄纱,叶缘和草尖还悬挂著晶莹剔透的露珠,随风波动就仿佛水晶泪,轻轻一碰就破碎了……
“ㄟㄟ,起来!”戳戳那只霸占她回步家习惯坐的座位的恶鸠,刚返家的雷音乐双手交叉胸前,板著晚娘脸。
跟大嫂元芝珠去逛街回来的雷音乐冷睨著赖在沙发上的步惊元,昨晚他突然闷不吭声的回家,也不知道他没去上班那几天人去哪了?
一早就看他像具死尸斜躺在沙发上,也不回房间睡,双手交叠在脑后,睁著眼睛望著落地窗外神情若有所思、视线飘远的没有焦距,而且他一身亚曼尼像咸菜干,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换衣服了,不修边幅的模样比街头流浪汉还糟。
没想到下午返家他还是一样躺著不动,一副要死不活的真让人难以想像这个家伙是步家怪癖之最。
已经半个月了,他没去上班,公司的事也不管,他的合伙人黄玉芳找人找得都快抓狂了,想弃位潜逃。
而他老兄就这副失恋的死样,明明只是一场误会,却爱面子的没给季雅苓有解释的机会故意躲著她,维护男人自尊却失去了心,这样做值得吗?这样就会快乐吗?也不想想男人自尊一斤多少钱?真没大脑!
“臭女人,拿开你恶心的手?”挥开放肆无礼的手,回过神来的步惊元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恶狠狠的瞪仗著老爸宠爱几乎无法无天的雷音乐,老四惊玉宠老婆宠上天,也被她拐去非洲做义工而放弃了台湾医院的高薪,真不知道这粗暴的女人哪一点好。
“别以为有惊玉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对你怎样!”
“音乐,别这样,惊元也是心情不好。”元芝珠扯了下雷音乐的衣袖,温柔微笑道:“让我来吧,惊元。”话声刚落,步惊元懒洋洋的转过头,“砰”的剧烈撞击让他措手不及!
一拳击飞他,沙发椅也跟著翻倒!
“妈的,女人,你居然打我?!”步惊元头昏眼花、眼冒金星,捂著被打疼的下巴,狼狈的从翻倒的沙发里爬出。
“为什么不能打,人说长嫂如母,我当然有资格教训你!”元芝珠也看不顺眼这瞧不起女人的坏嘴男,真难以想像温和优雅如美人的步惊天,怎么会有这么傲慢无理的弟弟,且他们还是双胞胎。
“干得好。”鼓掌声从门外传来,“还有你口中的女人是我亲亲老婆。”甫下班的步惊天从容的从屋外走进来。
“老公,我表现得好不好?”元芝珠立刻一蹦一跳的上前,活像哈巴狗对步惊天摇头摆尾。
步惊天亲匿的轻捏了下她的俏鼻,“好,不过拳头可以再偏个五度,那瞬间的拳击力可以直接把他打飞撞墙,你还需要多练习。”
听听这是做兄长该说的话吗?
步惊元忍痛的揉了揉下巴,横了眼刚进屋的步惊天跟元芝珠这一对宝。这活像步惊天养的狗的蠢女人出手真重,还好他下巴没歪。
“阿珠,家里刚好有现成的沙包可以让你练过瘾。”雷音乐皮笑肉不笑,轻踹了下仍坐在地上的步惊元。
“惊元愿意陪我练拳击?”元芝珠雀跃的上前问,睁著一双灿亮无辜的大眼睛,心无城府的她根本忘了自己刚揍人。
步惊元起身跳开,嫌恶的瞪著她们,“你们这些女人离我远一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惊元,你怎么还在这?”步惊奇夫妇也进屋了。
步惊元没好气,“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说这是什么话,虽然他一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没说,只是小叮铃呢?你没顺道带她回来呀?”步惊奇耸耸肩,故作东张西望的找人。
叫那么亲匿,步惊元胸口泛著酸气直冲喉头,让他口气好不起来,“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带她,她又不是我什么人?”脑海不期然浮现她每次看到他欲言又止的哀怨神情。
因为赌气,他刻意躲她,谁叫她跟那个小日本鬼子抱在一起,虽然事后知道是误会一场,但他仍是不见她。
因他竟被一个她的追求者搞得嫉妒得失控,事后他后悔了,后悔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吃醋,可是又拉不下脸去找她,即使很想见她、很想念她。
对二哥的坏脾气,步惊奇不以为忤,“是不关我的事,只是小可爱这些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为君消得人憔悴,真是可怜,明明天下男人那么多,她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他轻蔑的睨著失魂落魄的步惊元。
这几天他也有去关心一下季雅苓。
步惊元心一抽紧,粗声粗气的掩饰心底的在乎,“你少啰唆,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雅苓她怎么了?她还好吧?
“让我来说。”林明萱看不下去的插了嘴,推开挡道的步惊奇,“你这男人真的很沙猪,女人是用来疼爱、用心来对待,如果你再不懂得珍惜雅苓,迟早有一天她会离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