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我嘛!”瑞丝皱起了小巧的鼻子抗议著。
“如果你不自己起来,那我就要抱你进去罗!”须耘已经知道怎么样能让她乖乖就范了。
果不其然,瑞丝立刻就像枝箭一样,咻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给了他一记卫生眼后才进房里。可是她立刻又将自己抛向大床,摆明了想继续睡回笼觉。
“你先别睡,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呢!”
“我不想吃。”瑞丝慵懒的回答。
“为什么?”难不成是中午那一顿到现在还没消化完毕?
“就是不想吃,而且我觉得全身无力,我想我是中暑了,我好容易中暑的,太阳底下站十分钟就不行了。”
“那你干嘛一开始的时候不说?”这女人不是自己活该找罪受吗?
“我贪玩嘛!”瑞丝懒洋洋的说完,突然问著须耘:“你帮我刮痧好不好?”
“刮痧?那是什么东西?!”
“天呀!”瑞丝禁不住嚷道:“你究竟是不是中国人呀?连老祖先的古传秘方都不知道?!”
瑞丝拿起随身携带的绿油精,再拿起房里摆设用来吃点心的瓷汤匙,开始教著须耘这个番邦人士。
“就是这样,会了吗?”她示范了一遍刮痧的方法。
须耘一手拿著绿油精一手拿著汤匙,又傻傻的问:“刮哪里呀?”
“当然是刮我的背呀,笨蛋。”瑞丝理所当然的回答,丝毫没察觉出自己的话里充满无边春色。
只见须耘不怀好意的笑著说:“那你还不快脱衣服?”
他的话总算在瑞丝已经昏胀的脑袋里激出一丝清醒,她怎么会头昏到要任须耘一个大男人来帮她刮痧呢?!
“算了!让我继续头痛好了。”瑞丝又躺回床上。
“那不成,明天还有好多地方要参观,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玩、可以看,难道你宁愿窝在饭店里吹冷气?”须耘开始用计策诱惑她。
瑞丝被须耘说得心动极了,难得出国一趟,不好好玩一玩实在对不起自己,可是要她裸露著背部让他刮癖,这可是空前的大难题。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不会起歪心动邪念,这总行了吧!”须耘竖起童子军的三根指头发誓道。
开什么玩笑?她齐瑞丝又不是三岁小孩,那种指天立誓的事情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
更何况她长得又不差,对自己的身材也是挺有信心的,要是这样还诱惑不了一个男人,那她岂不枉为女人了?!
“我还有更好的方法。”瑞丝四处寻找著她心中可以利用的东西,结果在浴室里找到了一条干净的擦手巾。“我把你的眼睛蒙上,这样你就看不到了,我会主动背向你,你还是可以凭感觉帮我刮瘀。”
要他表演特技吗?要不是看在她身体微恙的份上,他一定会力争到底,美色当前,哪有不看的道理呢?!男人本“色”,不是吗?
“随便你,不过你这样怀疑我的人格真教我伤心。”
你伤心总比我伤心来得好,瑞丝决定不理会他的自怨自艾,依旧把他的眼睛蒙了起来,让他坐在床沿,然后还很滑稽的在他面前晃著三根手指,问他有几根来考验究竟绑得牢不牢靠。其实他也不是全然看不见,只是蒙蒙胧胧的模糊了些,不过白痴才会告诉她“三”这个数字,他随便说一个错误的数字就让瑞丝解除了心防,背著他解除罗衫,看来瑞丝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大脑。
当须耘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得意时,瑞丝裸露的背部却令他连呼吸都乱了,瑞丝用著大浴巾遮掩著自己前胸,趴在床铺上,背部朝天花板。须耘一时之间对著她背部的曲线看迷了,直到瑞丝的手抓住他的并且往背部上放。“就是这里,你可以开始刮了。”瑞丝把自己的头摆正,姿势像在享受按摩。
须耘先倒了一点绿油精在她的背上,然后再用手轻轻将绿油精均匀的抹在脖子、肩膀和脊椎骨的两边,手下感觉到瑞丝轻颤了一下,接著他以磷香惜玉般的心情轻轻刮著瑞丝的背。
瑞丝却随著须耘的手掌所到之处而起了阵阵鸡皮疙瘩,这哪叫刮痧,简直是爱抚嘛!
“你可不可以用力一点?”瑞丝转头告诉他,他要再这么手下留情,再这样轻柔的对她,难保她不会心猿意马起来。
“我怕你痛嘛!”
“我忍得住,你再用力一些就对了。”瑞丝没好气的说著,她宁愿痛得哀叫,也不愿让自己发出很爽的呻吟声,那才叫丢人。
须耘只得照做,因为他根本弄不懂刮痧的玄妙之处在哪里。把皮肤刮得通红就可以解除脑袋的昏胀吗?他不知道,因为他一向是个健康宝宝。
过了一会儿,瑞丝终于要须耘停手了,一来是因为她舒服许多,二来是她担心须耘的手会酸,这会让她过意不去的。穿好衣服后,瑞丝才把须耘蒙眼睛的巾子拿开。
“真的没事了吗?”如果她没事了,那他可就是标准的蒙古大夫了。
“嗯,不过我饿了,我们可不可以叫客房服务送餐来就好了?我现在只想窝在房里,哪儿都不想去。”瑞丝说完又倒回床上。
“就依你吧!”虽然是自助行,但是一天奔波下来,也够累的了。
明天又会有些什么惊奇的事情等著他们呢?或许这种不能预知的未来总是令人充满了期盼。
瑞丝在半夜因为口渴而醒来,但还没完全睁开眼,鼻子就已经闻到了须耘的气味,不过这味道似乎太近了些……眼睛睁开后,她必须用尽所有力气才能禁止自己叫出来,须耘的气味之所以这么近,竟然是因为她正抱著他!更教她惊讶的是,须耘居然眼睛睁得大大的盯著她看。
她现在不只是脸在发烫,就连全身都滚烫得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就有一颗彗星撞上了地球,让全世界都一起毁灭掉。她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脚,霍地坐起了身,羞涩中带著微怒的问:“为什么不把我的手脚扳开?”
“因为我怕我的脸上会多了五爪指印,回去以后我的员工会不认识我了。”须耘摸著自己的脸颊,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
“那你可以叫醒我呀!”
“可是你睡得那么熟,我不忍心嘛!”须耘说完又兀自嘟嚷:“现在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睡不好的原因了吧,因为我当了大半夜的木乃伊。”
“我……”瑞丝红著脸,“对不起,我的睡姿太差了。”
“不要紧,反正我也不吃亏。”须耘试图轻松气氛,没料到腿部却惹来一阵痛,因为瑞丝正在扯著他的脚毛。
“我拔光你这个大猩猩的毛。”瑞丝边说边做,手下一点也不留情。
“你不要再拔了,那可是我男性的表征呀!”须耘也跳了起来,两个大人就在床上玩著追赶跑跳碰的游戏。
须耘被瑞丝逼得没有办法,只得抓住她的双手,把她压向床铺,求饶著说:“真的很痛,我认错了行不行?”
不过他的姿势可一点也不像势弱的一方,他把瑞丝压在身下,两只脚分跨在瑞丝的膝盖旁牵制著,这动作要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见,才真是说破嘴也没人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他的脸那样近距离的靠近著,呼出来的热气不经意的拂著她的脸庞,老天,他们实在太亲密了,近到从彼此的瞳孔里可以看见对方专注的眼神……“瑞丝……”须耘轻喊著,眼光锁住他奢想了许久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