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畏不惧,让面容渐渐向下而去,用他的吻舔遍她整个颈部、整个肩和胸汲走她所有力量,在她体内导入酥软、薰然的情欲烈火。
“玉旸……”
阿扎兰颤声地喊出他的名,他坚决撩弄她瓣蕊的举动,使她无助的攀附在他肩上,前一刻的矜持全成了爱潮下的奴隶。
玉旸已失去所有自制力,他将阿扎兰的膝盖再往两侧分开一些,将她的臀抬起,登时不假思索地冲进她温暖的灵魂深处。
让他巨大的生命,瞬间密不可分填满她的所有,阿扎兰惊骇抽息,他却未就此罢手,还不够,这一切对他而言都还不够……
他加速挺进,将最赤裸火热的激情逼入她纤细的身躯内。
凶悍的痛楚在阿扎兰体内扩散开来,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咬紧唇瓣,任凭泪水随着他愈来愈深、愈来愈猛的刺戳而潸潸淌落。
“玉旸……”她呜咽地呼唤他。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鬓,体内流窜的野火已炽热到了无以扑灭的境地,他纵情将坚实躯干挺进她、吞噬她,尽情地品味她。
阿扎兰不间断地发出绵柔的低吟,一方面希望他放慢速度温柔待她,一方面却又渴求他不要停止这赤裸裸的亲近,她仿佛感觉到和谐的色浪,一刹那间围绕住了他们俩,整个天地间只有他们俩的存在,只有两颗心无嫌猜的对应。
“搂着我的脖子。”
玉旸让原本躺在他身下的她,起身跨坐在他盘膝而坐的腿顶,雄健的胸肌和她雪润的丰乳密合在一起,他紧紧锁握住她的腰,以另一种原始的方式逼入她易感的深处,引爆另一波交杂如海啸般的沸腾欲浪,撞击她整个身体。
阿扎兰挺直背部,密切迎合他的亢奋,埋首在他脸旁脆弱地喘息。
他的动作愈来愈大,沉重的压力使她失声吟喊而出,脸颊亦在同时洒落了一片泪雨。“你的腰好细,光我的一条胳臂就能将你环得紧紧;身子好轻,坐在我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你的重量,就让我带你一起远走高飞——”
他吻合她的唇角,猛地更加贴紧她的核心,迫使彼此强烈的心跳相应在一起,引领她坠入翻天覆地的缠绵里,冲入肉体交会的顶峰。
*** *** ***
“远走高飞……一起看小桥边柳丝柔细,一起看风吹绿了花草。”
激情过后,闪动的烛火依旧晕晕然照着室内。
舒适的床铺就在不远处,玉旸却宁愿躺卧在这些薄弱的喜袍绸衣上,与冷硬的墨绿色大理石地板为伍。
他拥着不愿分离的佳人,凝睇她那张洋溢嫣红的迷媚脸庞,呵护地吻着她反射着淡淡光泽的丰软柔发。
阿扎兰累坏了,面颊抵在他臂膀上,侧身倚偎在他怀里睡得完全不省人事。“若你愿意,我们可以重回北方,驾着漂亮的马车在草原上飞驰。那里的景致真的让人流连忘返,气势磅礴的山梁,极有横空隔世之感。顺便我们可以去拜访拜访老朋友。”他从衣袋中掏出了她遗留在尔诺伦多的金镯子。
镯子上亮丽的光泽,勾勒出精心雕塑的纹路。
“金镯子我替你拿回来了,不过我不准备还你,你说这是你小娘给你的嫁妆,还给你不等于送你出嫁?”
他套进自己的左腕。
“我占为己有!”他霸道地宣布。
阿扎兰熟睡如故,他脸上带着迷人的笑靥注视她。
“我不清楚在回京的路上,贝勒爷究竟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不过我相信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会找他问个明白,让事情做个了断!”
说罢,他撑坐起身,为她盖上衣物御寒,便无声无息离开。
星宿悬于天际,一个壮健的身影策马奔腾,扬起尘沙沿途飞扬。
当他的坐骑抵达淳亲王府时,守门的仆役立刻替他开门,穿过宛转曲折的曲尺廊,推开纹饰优雅的门扉,他要找的人早已等候他多时——
*** *** ***
阿扎兰缓缓掀开眼帘,四周静得听不见一点声响……
她一动也不动躺在原处,目不转睛地望向镶嵌着华丽雕花的天花板。
她这才慢慢察觉她的世界有了些微的改变,她与玉旸在一起了,不仅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们身上紧密的合而为一,她清楚记得自己如何在他怀中由纤柔的女孩蜕变成女人。她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但她的体温、她的呼吸,甚至她光滑的颈背和温暖的胸口,到现在都依稀感受得到做爱时的激狂。
“你的腰好细,光我的一条胳臂就能将你环得紧紧;身子好轻,坐在我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你的重量,就让我带你一起远走高飞——”
他的话还回绕耳边,好温情。
“若我选择自私,我当然愿意和你远走高飞。”阿扎兰落寞地呢喃。
蓦地,一道念头闪入脑海,她失神地瞠大眼睛。
不对,这些话是何时钻进她脑海的?还说了什么?她努力回想脑海中回荡的模糊声音,不知为何,一股担忧悄悄袭上心头。“金镯子我替你拿回来了……不过我不准备还你,你说这是你小娘给你的嫁妆,还给你不等于送你出嫁?”
金镯子?!她的心猛然一紧,诧异地正坐起来盯着自己的手腕。
空无一物,镯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找他问个明白,让事情做个了断!”
最后一句话赫然在耳际窜起,她登时僵直,面无表情地瞪着前方。
了断?!了断是什么意思?他?他指的谁?慕玄贝勒!“糟了!”
随着“了断”二字挑起的预设情况,她的一颗心就快从胸口中狂跳出来。她无法想像玉旸与慕玄贝勒正面冲突的局势!她飞快捞起散布一地的衣物穿戴起来,顾不了那件拧绉成一团,在欢爱过程中与地面磨擦蹭破部分线线的喜袍,掉头就往外跑。
她必阻止他们主仆无谓的争执!“啊!”
由于她的速度过快,没看清眼前的景况,以至于与端了一盆洗脸水的苏嬷嬷撞了个正着,水洒了一地,甚至溅湿了阿扎兰一身。
“苏嬷嬷,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怎么样,你没事吧?我看天快亮了,所以替你打了一盆热水,让你起来时就能梳洗,没想到老眼昏花和你撞在一起……咦?你要上哪儿去?格格!格格!”苏嬷嬷的话被阿扎兰急奔而去的身影打断,只见她娇弱身形头也不回地往院外奔去——
第九章
“尚守大人的女儿,兰格格?”
“快让我进去见慕玄贝勒,我有很要紧的事!”
“就算你有很要紧的事急着见他,我们也不能放你进府。”
“慕玄贝勒与玉旸似乎有误会,我必须阻止他们发生争执!”
“上朝的时间就快到了,我家贝勒爷忙着更衣,没空见你,你快走吧!”
淳亲王府的下人们,对这自称是兰格格的陌生女子大皱眉头。
一方面想斥她快点离开,别妨碍他们做事,一方面又碍于她的头衔,尽管半信半疑,亦不敢过度放肆,于是只好一群人堵在王府大门口拉拉扯扯。
“你们不会明白的,我一定要见慕玄贝勒!”
“让她进来。”轻淡的声音,赫然插入杂嚷声之中。
“贝勒爷。”仆役们赶紧退开。
“慕玄贝勒?!”
阿扎兰木然瞪着眼前伟岸的身影,内心混乱一片。
*** *** ***
他没事?玉旸没找他?阿扎兰还反应不过来,就被一袭折放在圆桌上的靛蓝色束腰衣袍攫去注意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