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地挥开她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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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澄清,冤枉挨打的书烈不久后重新回到她身边,两人面对面地跪坐在岩石上,身后是滴滴答答的山水声。
锦晴身上的薄衫顺着她瘫放在身侧的双手,垂挂在手腕处于地上积成一片衣浪,纤细优美的身躯曲线一览无遗暴露在月光中,亦暴露在他眼中。
书烈心神不宁的张着口,盯着她锁骨上的细带子,沉默了良久,才硬邦邦地挤出一句话来。“我要脱你的肚兜,别打人!”
讲到最后三个字,他下意识加快速度、加重音调,就怕她猝不及防地挥来一拳。
“你心术不正,我就打。”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凝视他的眼神依旧难以亲近。
书烈瞥她一眼,不再多话,以最轻柔的动作解开肚兜的蝴蝶结。
她冷眼瞅着他,只字不语,动也不动。
于是在他轻微的动作下,白色肚兜缓缓地离身,他在皎洁的月光中,亲眼见到了锦晴一丝不挂的娇躯。
她的肌肤白瓷如玉,月色把它衬得更亮更美,宛如覆盖着一层珍珠光泽半透明的薄纱,她完美得不像是真的。
他的目光慢慢地沿着她纤细的颈项,梭巡过她妍美的线条,滑入胸口。
那里正配合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他的喉头梗住了,除了两颊的热度微微上升外,他的脑中再也想不起任何事,他再让眼睛移下两寸——
“啪!”
火辣辣的一巴掌掴下来,清脆的巴掌声震荡整个洞窟。
书烈捂着脸,讶异极了。“你干什么?!”
锦晴寒霜地说:“你看哪里?”
书烈把惊愕的嘴合起,下颚处肌肉微微收缩,显示他不悦的情绪。
不过他压下了那股气,不跟她计较,只是当他重新把目光停在她双峰时,啪的一声,另一个巴掌居然又甩下来。而且这一次的力道比起前一个巴掌,有过之而无不及,打得他偏过头去。
“不要盯着我的胸部看!”锦晴提高音量,忿忿地斥道。
“欺人太甚!”
羞赧夹杂着愤怒,不满的情绪冲上书烈的脑门,一股针对锦晴的愤怨油然而生,他愤而出手抓住她的肩头,冲动地要将她压制在地。
锦晴见状,立刻猛踢猛打,企图挣脱,但身上的伤使她居于下风,不一晌便被他压在地上。
“不准取消婚约的人是你,执意嫁给我的也是你,使主意的人统统是你,但从新婚之夜的那一刻起,你就罔顾我的尊严,任意欺凌我、蹂躏我,让我睡冷冰冰的地板!”
书烈生气的翻旧帐,两人的动作则越演越烈,锦晴狂乱地挣扎、激烈地扭动,而书烈就趁她有伤在身,加上男人与生俱来的蛮力奏效,现在的他总轻易就化解了她的动作,扼住她的双手使她不能耀武扬威。手不能动,她还有脚,偏他仿佛有备而来似的,一来一往之间,身体往她肚子一坐,她抽了一口气,就没辙了。
要搞清楚,他虽然是读书人,不懂舞枪弄刀、不懂武功路数,但至少他还有天生下来就大于女人的“力气”,狗急是会跳墙的!
“现在我替你治疗伤口,你狗咬吕洞宾,对我又打又踢,反咬我好几口,我也是有脾气的,你别瞧不起人!”
泪水开始在锦晴的眼里打转,终于,她的双手被他牢牢钉在头顶,而她已经没有力气甩开他了。
在细微的哽咽中,她强忍着眼泪,眼睁睁看他抽出衣带捆绑自己的双手,接着绑住双脚。
直到她完全被制伏,书烈才气喘如牛的开口,声音不带感情。“我是男人,被美色吸引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在控制自己了!”
他还是坐在她身上,不顾反对地推高她的手臂使她赤裸裸的胸膛挺出,才继续清理伤口的动作,在每一处伤痕敷上用野菜捣成的汁液,默默照顾她。
锦晴突然抽搐地动了一下,尽管声音压得很低,他还是听见她闷在口里的呻吟声。
明显是刺激性的药草汁使她的伤口不舒服。
擦洗完胸前的伤口,他起身改让她趴坐在石头上,替她处理背部几道红肿的瘀伤并抹上药汁。最后,他拢上她的底衣,大概包裹住她纤细的身躯,才动手松绑还她自由。
“睡吧,我替你用干草铺了张床。”
他的语调恢复温和,静静退开,径自在三尺外的另一处干草堆躺下,侧着身背对她,不再看她。
只是,他的眼皮才刚合上,不动声色由腰际窜过来轻轻抱住他的手臂令他缓缓睁开了眼。
“对不起。”锦晴道,与他一样侧躺的身子向他靠了过来。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体验到肌肤相触时,所传达出来的温暖。一股无以名之的疼惜攫住了他,他的手本能的伸向她,盖住了她的手背。
“你不是不跟我同床?”
“冷。”她低语,放任自己将额头埋向他温暖的背部闭上眼。
水波上、天空上的清风与明月相映,夜来的阵阵寒意,将枝干上的芽叶吹得嗄嗄作响,月下正是红酥盛开时……
第四章
破晓时分,书烈突然从睡梦中醒来,他喘着气,空气也够冰冷,但他的心跳却一片混乱,两鬓的汗水淌落,消失在发际边。
他盯着洞窟的岩壁,缓缓将头转向锦晴。
锦晴侧蜷着身子面向他睡着,她睡得很沉、睡得很安详,模样看起来好娇小,了无威胁性。
他晓得这或许是她惟一流露出女性娇柔特质的时候,等她一醒来,只怕又要对他展露峻冷张狂的神色。
在她优柔动人的面容下,他愿意就这样一动也不动,静静凝视着她到天亮,但是——
在他的双股间,正有股异常的骚动,不断地刺激他!
他……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贴着他脸庞细细吐息的锦晴,忽而掀起眼脸,和他的视线交融在一起。
两人间是一片岑寂的凝视。
“锦……锦晴。”他说,屏住气,额头沁出了一层汗水。
锦晴仔细端详他。“你干么?”
“我……遭到麻烦了……”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跳如擂。
“啥麻烦?”
“你帮不了我……”他声音暗哑地说,从喉间吐出的气,虽非痛苦,但也舒服不到哪去。
她讨厌拖拖拉拉。“到底是什么?!”
他轻轻喘息,强迫自己镇定。“我——”他的小腹重重收缩了一下。“我的裤裆里有东西在爬!”
他终于讲出来了,但却不知如何是好。
“蛇?”
“我怀疑。”
锦晴想也不想,动手就要掀他袍服的下摆。
“等等!你要做什么?”他拦住她的手及时喊住。
锦晴的手被高高扣在空中,娇体半伏在他胸膛上,从浓密的睫毛间细细打量他,冷酷的眼瞳梭巡了他紧张的五官一遍,最后才道:“你说呢?”
“不、不行,你的动作太大会吓到它,万一它一紧张,张嘴一咬,我一辈子不就完了?”
“那你说怎么办?”
“轻……轻一点!”
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锦晴斜瞥着他,收回被他抓住的右手,然后,目不转睛盯着他双眼,修长五指沿着他的摆子缓缓探进去,触及他长裤的腰带,再慢慢调整姿势,以最细微的动作伸进去。
书烈连抽好几口大气,这一刹那间,已分不清令他心脏狂跳、局促不安的是盘踞在他股间的蛇类,抑或慢慢掠过他下腹的撩人手指头。
锦晴凝视着他,她的指尖循着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