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霜霜,你找一天空档帮我去吧!”她依惯例将处理自己的私事交到林玮霜的手中。
唉!林纬霜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公器私用这件事也只有她的老板才做得出来。
“不行,要自己去才灵。”欧阳政一口回绝她的提议。
“可是我不会……也没有时间。”欧阳铮还在找理由偷懒,反正,她要的就是任何杂事都有人可以帮她代劳。
“不会我可以教你,时间是找出来的,请你不要拿来当借口。”欧阳政斩钉截铁地拒绝接受她说不的权利。
“阿政;你好像在说教耶!”
“我这是为你好。”对!对付她就是直接替她做决定,没得商量。
“Ok、OK,别再说了,我去就是了。”欧阳政叨叨絮絮的喃念让欧阳铮立刻举双手投降。
“那就这么说定了,记住,你说了要去拜拜,就一定要去!”他提醒她对神明说话要算话。
“不去会怎样?”欧阳铮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好,而且是大大的不好。”欧阳政夸大地说。
“怎样不好,你先说清楚。”雷文也很好奇。
“对人说谎都是不对的事,更何况是对神明,
据说,如果真的对神明食言而肥,轻则会倒霉很久,重则……我也没遇过,所以不知会如何,”欧阳政表情严肃地说:“这不可以闹着玩的事。”
只是——有那么严重吗?
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哦!那我还非去不可了。”欧阳铮此时几乎是将欧阳政的话全都当真了。
确认好碰面的时间,欧阳政又立刻从口袋中掏出一本相当精美的小册子,当下旁若无人地翻了起来,而且看得相当认真。
雷文对他的这个举动像是早巳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但另外两名女子可是得过好奇宝宝比赛的第一名耶!
“欧阳医生,你在看什么?”林纬霜率先发问。
欧阳铮则是手脚并用,直接将欧阳政手中的小册子抢来,“借我看一下。”
欧阳政还来不及阻止,她就已将整本翻完了。
“这不是农历吗?”她左翻翻、右看看,“怎么都看不出半点玄机,她不懂就一本普通的农历,他干嘛那么宝贝?
“我又没说不是。”欧阳政没好气地回答,但他没说的是,拜托,这可是世上只此一本,别无分号,弄坏就没有的绝版农历耶!
“这本比书店卖的小一号。”林纬霜也顺手接过来,小心翼翼地翻阅着。
“那是他自己做的,说什么市面上贩售的都太大本,没办法随身携带,所以他就自己diy了一本口袋书,那可是他的宝贝,”霄文毕竟是欧阳政多年老友,就直接帮他解答了。
“随身携带?”有谁会有事没事就把农历带在身上啊?
“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且夕祸福,随时多注意一下今日的祸福指数也没什么不好。”他认真地翻看着其中的内容,想选个黄道吉日带欧阳铮去庙里拜拜。
欧阳铮却讶异地瞅望着他,他是个大男人,又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医生,居然会迷信成这般,真是不可思议。
雷文眼见欧阳铮脸上的表情,不禁再次吐槽,“他啊!还有更夸张的呢;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塔罗牌?”
两个女生马上点了头。
“你们知不知道欧阳他非常精通于塔罗牌?”
两个女生又同时摇头。
“没关系,这不重要,重点是那家伙居然将他所拥有并使用的塔罗脾都取了名字,你们说好不好笑?”雷文的目的是想让欧阳铮觉得欧阳政的幼稚行为。
“好好玩喔,它们叫什么?阿政。”没想到欧阳铮对雷文嘲弄的语气全然不当作一回事,反而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可爱,跟她平常的心境有点相近呢!
“我用来算自己的是Teacher,帮别人算的叫Student。”欧阳政眼见她没有嘲弄的意味,便老实说了。
“为什么?”
“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如果有亭想透过它们采请教,总该先经过它们的同意。”欧阳政尽量不解释得太复杂,以免她听不懂。
他好像真的很懂那些神鬼方面的事,“这样啊!对了,阿政,你有没有听过行天宫有在帮人收惊去霉气?”欧阳铮想到上回看到电视上的画面,好像很好玩。
“知道啊,你问这做什么?”
“因为她上次看到电视介绍庙姑在帮人做法,觉得很好玩,一直吵着要去,只是我们没人理她。”林纬霜在一旁解释道。
“本来就很好玩嘛!你看她们拿香在人的身上点来点去,嘴上还念念有词,这样就能将霉运赶走,我还看到有人只将衣服拿来就可以做法呢!这不是和我们上次去台南求神一样的神奇吗?”欧阳铮联想到先前所做的惟一一件怪力乱神之事。
“你去台南做啥?。她……也多少信一点吗?欧阳政的心在期待着。
“没有啦!就去吃喝玩乐而已。”发现说溜嘴了,欧阳铮赶紧将话题带开,她才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去求姻缘,“你要不要带我去嘛?”
“你都开口了,我能说不吗?”哈!又可以制造机会见面了,而且,还是由当事人自己提出的,真好。
哇!老板找到别人陪了,林玮霜不禁为自己未来可能得到的自由而快乐地想高声欢呼。
而这晚的聚餐就在四人心思各异情况下,举杯后便作鸟兽散去。
第四章
欧阳政百般无聊地坐在桌前,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算着这周的运势。
由于他的心思无法完全集中,算出来的牌面都是些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欧阳政无法理解牌面的真正意义。
而这就是自从欧阳铮出现在他身边后,开始发生的状况,她将他自由自在的日子全都打乱了。
连雷文这个死党也常常为了争夺她,而跟他作对,唉!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自从她介入他的生活圈,他身边的人、事、物便都跟着重新洗牌。
以前,他是个过惯夜生活的人,天天杯酒笙歌;现在,则是效法闻鸡起舞的祖逖,每天早睡早起。
以前,他常去PUB、酒吧和那些漂亮美眉鬼混;现在,则是到她的办公室接她下班、吃饭、看电影,日子过得比小学生的作息还要正常。
而他所以会想常常陪在她身边的原因,实在是因为他放心不下欧阳铮下班后在生活上似白痴般过日子的方式。
她能将最简单的泡面煮成干掉的面糊,还义正词严地告诉他,她可是有看着食谱按步就班地照做;她能在洗衣服时用掉整罐的洗衣精,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样泡泡多,才会洗得干净;她更能在开车时,将排档打在N档,而怪车子坏了跑不动。
她能在住家附近的超市买个葱,却一去近三个小时不见人影,只因她大小姐一时兴起,走了另一条回家的路,结果却因迷失方向差点成为失踪人口。
她能做出好多令他瞠目结舌的事,而这些都是让他将她放在心中最重要地位的原因之一。
但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知道了!”欧阳政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还差点将桌子打翻,“一定是因为我太久没近女色,做了太久的和尚,才会连脑袋也退化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吃点荤,那他应该就不会这么不正常了。
和欧阳铮相处已有个把月,他俩在一起时,充其量只是牵牵小手,连亲吻也只是kissGoodbye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