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自我介绍吧!我是雷文,是欧阳的亲密伴侣。”雷文一边说一边用嗳昧的眼神看着欧阳政。
“别胡说,什么亲密伴侣!。!欧阳政连忙撇清两人的关系,“他是我诊所的另一位医师,也是我大学时的死党。”他可不希望她们有所误会。
“我是林纬霜。”
“我是欧阳铮。”
“你也姓欧阳?”雷文不禁好奇地看向欧阳铮。
“这样会很奇怪吗?”欧阳铮心想,姓欧阳不行吗?关他何事,有啥好惊讶的?
“不是,我只是认为欧阳这个姓氏很少,而今天就有幸让我碰到两个呢!”雷文连忙转个弯说话,“欧阳小姐有没有男朋友?”
奇了,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直接?欧阳铮认真地看着雷文问:“你为何这么问?”
“没有啊!只是想说如果你没有男朋友,那我不就是有机会了嘛!”霄文看似正经却又有点像开玩笑地说着。
但就在雷文和欧阳铮两人四目交接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雷文眼中隐藏的敌意,这……会不会是因为她太累了,才会产生错觉吧?
“咦?”林纬霜急着想知道欧阳政来这家餐厅的原因,“欧阳医生,你还没说为什么你喜欢来这家店的另一个原因呢!”
“哦!这家店最大的特色就是用餐的人可以享受免费的算命服务。”而他没事就爱来东算西算的。
“真的吗?那我等一下也要算算看。”林纬霜因先前才带老板去算过命,因此兴致勃勃地问:“他们是算哪种的?”
通常,女孩子只要提到算命,十有九个都会感到兴奋不已,而这就是帅哥勾搭美眉的最快方法。
“姓名学。”欧阳政略带遗憾地说,“可是刚刚我去问过服务生,算命老师今天生病,没办法帮大家算了,抱歉。”
“没关系,那我们改天再来。”林玮霜倒是不很介怀。
但欧阳政在意的欧阳铮,却偏偏是那十个人中惟一的异类。
唉!他失算了。
她从刚才就对他说话的内容表现得很平淡,连听到算命的事也没有什么反应,这让他感到好失望,他多希望她能跟他一样热衷于命理。
其实,欧阳铮只是因为直接从公司过来,所以,她在精神上还未从干练的女强人转换回来,以至于他们在聊天时,她都因尚未调适过来而无法插上嘴。
所以,在吃饭间,其他三人天南地北地聊,就只有欧阳铮表现得像过路人似的,仿佛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
在她的想法认为,反正有林纬霜在,她绝对会帮她打理一切,而目前她有更要的事要做——她正和自己进行一项很重要、很慎重的仪式。
那就是,她要由于练的Tina变成平常的小铮。
就像是在中正纪念堂前,每到整点时,卫兵必备的交接仪式一样,在她的内心深处,那个具有女强人形象的Tina正在将接力棒交给小铮,而恢复为小铮身分的她,所做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将Tina对外界的联络电话关掉,就算有天大的大事也可以等到明日再说。
一直在旁边细心观察欧阳铮面部表情变化的欧阳政多少看出了些的端倪。
借着这次的聚餐,让他对她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明明眼见的都是欧阳铮本人,可给他的感觉却像是他认识的两个人;他更见识到她虽然号称是公关界的第一把交椅,但在平常的日子里却得深深依赖林玮霜才能生存的“低能”行径。
欧阳政的心中忽然兴起了一个念头,如果今后在欧阳铮的生活中,所有本来应由林纬霜所做的大小事情,都由他来接手,让他介入她的生活,换言之就是她归他管,那一定会很好玩。
不知为何,他光这么想就觉得很过瘾,甚至有点期待将这个想法诉诸施行。他好希望能和她之间擦出某种火花,让他未来的日子变得充满色彩。
突然,欧阳铮的话语将欧阳政的思绪拉回现实。
“霜霜,你帮我带了吗?”她连说话的方式都变得有点撒娇,但在场的林玮霜和欧阳政已心知肚明,这是欧阳铮转换身分成功的表现。
“有呀!你要现在换吗?”林纬霜随时都会在车上备妥。Tina和小铮的衣服,就是怕善变的欧阳铮临时改变主意去见客户,或突然决定不加班,而她无法让该有的欧阳铮穿上属于她当时的衣着。
“嗯!难过死了。”欧阳铮抱怨着身上衣服的束缚。
既然在心态上已经变为小铮,那她这身名牌套装就和小铮的形象完全不搭轧,她还是尽早换掉这身行头。
一会儿后,欧阳铮换上T恤及牛仔裤出来,脸上的淡妆也卸掉了,连口红也没抹,看起来自然纯净,给人一股很舒服的感觉。
这样的欧阳铮比起刚刚身着套装的Tina,更加使人觉得有亲切感,更让人想要亲近她。
“阿政,你今天到公司找我有事吗?”
“哦!对,你不说我还羞点忘了,”欧阳政这才想起正事,“小铮,你去安太岁了吗?”
“咦?你说什么东西?”她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安太岁呀!”欧阳政再次清楚地说明他来找她的目的。
“那是什么意思?”欧阳铮是听到他说的话,但却有听没有懂。
“我也不知道耶!”林纬霜也有默契地和欧阳铮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脸茫然的样子,欧阳政暗自在心里偷笑,真是天助他也,这下他可以掰了。
他努力地控制脸部表情,告诫自己千万别笑场,她俩居然连命理里最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嘿嘿嘿!看来,这次他绝对可以拐到一个女朋友了。
欧阳政暗自在心底窃喜的神情却被雷文尽收眼底,他的内心突然觉得五味杂陈,只因他惊觉欧阳政竟这么注意别的女性同胞的反应,这在过去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欧阳政压根没注意到雷文的怪异反应,他满心都在计划自己要如何说服欧阳铮,让她同意由他陪着她一起去安太岁,“就是去庙里做个拜拜仪式,这样会保你一整年都平平安安的。”他简单地解释。
“那我可不可以也去呢?”雷文硬是想参一脚。
“你……可以呀!”欧阳政虽然很奇怪雷文干嘛想当他的跟屁虫,但他的心思可没空放在这种小事上。
“我为什么要去?”欧阳铮完全不懂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她只知道自己以前从来没去拜过,不也是平平安安的吗?
“因为今年属猪的流年不利,凡事都不顺利,所以才要去庙里拜拜;”他努力找理由说服这位“为什么小姐”。
“啧!别那么迷信好不好?”欧阳铮还是半信半疑。
“你别不信邪。”欧阳政可是对这种命理的事百分百深信不疑。
“去啦!我也没拜过,我们大伙一块去好了。”雷文在一旁像是想助欧阳政一臂之力的样子,不断地怂恿欧阳铮。
真的很奇怪!雷文这家伙不是个信奉耶稣的基督徒吗?以前打死他都不肯拿香拜拜,今天怎么会这么积极地吵着要跟去安太岁?
他在想什么?有问题喔!
欧阳政看着雷文,虽然没有立即拆穿他的意图,但心中已经有危机意识。
“那要怎么做呢?”因为有过先前求神问卦的经验,她并不讨厌那种事,忍不住开口询问。
“很简单,就去庙里拜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