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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唇和舌尖划过肌肤的感觉使她几乎叫出声来。哦,可是她要更多,她什么都要。她拱起身子迎上来,迫切的期待让她的指甲划过他的背部。

  他无论干什么,她无论摸到哪里,她都觉得疼痛,一种隐约的、搏动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竟会要那么多,要得那么强烈,那么迫切。当他的嘴回到她的嘴唇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几乎使她哭起来。

  她跟他一起翻来滚去,大汗淋漓,充满了活力。她的嘴寻找着他的肉体,像他的嘴一样贪婪。

  她的身体光滑、滚烫、不可抗拒。两人在床上费力地要突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她的黑发像闪光的绸缎缠裹在他们身上。他们给予着,索取着,只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强烈地需要过任何东西任何人。她发出一阵长而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看见她眼睛突然睁大,哽咽着喊出了他的名字,两手抓紧他的头发握成拳头。她快要发疯了。

  她没有注意到,他们和绊住的床单一起滑到地板上。空气又浓又闷,堵得她喘不过气来。他的手又快又粗,擦破她的皮肤。她急忙之中伸出一条胳膊,好像为了平衡身体。什么东西碎了。

  接着,他又进入她的身体,又把她逼到除了他再无可攀援的边缘,当暴风骤雨在她体内肆虐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地紧紧地抓住他,配合他的疯狂速度,渴望更多。

  她什么也听不见,只听见自己的血液在咆哮;她什么也觉不到,只觉得说不出的快活;她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得见他的脸,只看得见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在望着自己。

  接着,他好像知道这是她所需要的最后刺激,以吻封住她的口。

  他聚起全身力气翻过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则枕着他仍然滚烫的身子。他想,要是能就这样待着,待上二十来年,他死也是幸福的。

  “我们是不是在地板上?”她慢慢地、含糊不清地问,好像她喝完了整瓶酒,其实她不过喝了不到一杯。

  “没错儿。我敢保证,我们是在地板上。”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转过身子,觉得有点儿刺痛,不由得抽搐一下。他抬起手用手指在肩后一抹,看到了一小片血迹,“地板上有碎玻璃。”

  “嗯嗯。”

  “碎玻璃刺进我后背了。”

  “哦。”她叹了口气,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亲昵地摩擦着,然后飞快坐起身来,“哦,是不是什么东西打碎了?我们光着身子。我们会被划破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认为是值得的。”他有力地托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拖起来,让她坐在床上,“待在这儿,我来打扫。”

  “我觉得你不……该死的。”灯亮了,她闭上眼睛,用手遮起来,“是不是玻璃?别踩着了。”

  “我已经踩着了。”他粗俗地骂了一声,引得她吃吃地笑起来。

  “对不起。”她连忙说,“我从没听人说过这样的话。”她睁开一只眼睛,顿时觉得很内疚,“罗伊斯,你在流血。”

  “有一两处地方,酒杯摔破了。我得去拿一把扫帚。”

  “我来护理你的伤口。”她笑着说。她望着他朝门走去,笑容变得越来越温柔,“天哪,你的体态真性感。”

  他有点窘迫,停下来回头瞥了一眼。她坐在他的床上,只见细长的四肢和乱蓬蓬的头发,“你也是,苗条姑娘。”他喃喃地说,然后走了出去。

  他拿着扫帚和畚箕回来。她俯下身去,抖掉床单上的碎玻璃说:“你得把这东西拿去洗一洗,上面可能还有碎玻璃。”

  “先把它扔在角落里。我会处理的。”

  她抬起眉毛,四下里望了一眼。屋里有一张床、一口衣橱、一把椅子,那一大堆衣服下面或许是一把椅子,还有一面需要重新镀银的镜子,一张被一台漂亮的电脑和打印机压得歪歪斜斜的办公桌。

  “一样舒适的家用物品也没有。”

  “我对你说过,我不大待在这儿。”他把碎玻璃倒进字纸篓,然后把扫帚和畚箕竖在墙边。

  “你到底洗没洗过衣服呀?”她问。

  “非洗不可的时候就洗。”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床,让他坐在身边,说:“坐下。我来看看你的伤口。”他照办以后,她咂咂舌头,用嘴唇舔着他的肩膀,“只是擦破了一点儿皮。”

  她将面颊靠在他的背上说:“那只脚怎么样?”

  “只是划破了一点儿皮。我还受过更厉害的伤呢。”

  “嗯。”她转过身来,用指尖抚摩着他肩膀上方的伤疤,“像这个那么厉害。”

  “不想重蹈覆辙。第一次没有经验,犯了错误。我再也不干那种事了。”

  “那么,这个?”她摸摸他下巴上的一道小疤。

  “在酒吧里打架。我喝得太醉,没有感觉到。我太愚蠢,是自找的。我不会再犯那种错误。”

  “改邪归正了,罗伊斯?”她俯过身去,用嘴唇擦着他的下巴。

  “某种程度上是吧。”

  “我喜欢‘某种程度上’的说法。”他的眼睛渐渐变得蒙胧。她情不自禁地跪下,搂住了他的脖子,“我并不要你当个完全体面的公民。”

  “你不就是吗?”

  她笑起来,咬住他的下嘴唇说:“某种程度上是吧。”

  “我要说,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而是在较大程度上。你是波士顿麦格雷戈家族的劳拉·麦格雷戈。”他的手顺着她的肋部摸下去,擦过她的乳房,“你在我的床上千什么?”

  “你可以这么说,我忽然觉得这正是我想要在的地方。”她轻轻咬着他的嘴,“我总是追求我要的东西,这是我的习惯,是我们家的特点。”她用嘴唇吻着他的下颌,“我过去要你,现在要你,接受我吧,罗伊斯。”她的嘴贴紧他的嘴,使得他没有任何考虑余地,“就像刚才那样接受我吧。”

  他把她拉过来,紧紧地搂住她,再次接受了她。

  第八章

  大雪覆盖着东海岸,上学的孩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寒风从加拿大刮过来,天气寒冷入骨。水管冻裂,汽车停驶,街道变成了溜冰场。

  勇敢的人或者坚强的人拥进购物中心和商业区,物色圣诞节礼物,选择鲜艳的包装和饰带。邮件里送来了假日贺卡,厨房里飘出烧烤的香味。

  波士顿人冷得发抖,挥着铲子,望着老天爷又下了六英寸厚的雪。

  劳拉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御寒衣服,手里拿着一把雪铲,走出门来清扫车道。阳光从白色的大地上反射过来,刺痛她的眼睛,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太阳眼镜戴上。寒冷的空气刺痛她的脸颊,扎痛她的喉咙。她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她在红色的滑雪帽下面戴着耳塞,音乐在她的耳朵里回旋。圣诞音乐,像她的心境一样,那么美好,那么愉快。她一边铲起第一铲雪,一边心里在想,她的生活已经完美无缺了。

  一个星期之前,她打赢了第一场官司。只不过是一桩小小的财产损坏案件,对法律界来说简直是无足轻重的,她认为。可是,她面对法官,摆出她的论点,她赢了。她有了两个新的客户,他们要写遗嘱。

  她才刚刚开始啊。

  圣诞节快要到了。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那样迫切地等着它的到来。她喜欢看房子上闪闪烁烁的彩灯,喜欢看傻乎乎的圣诞老人骑着驯鹿飞过草坪,瞥见窗户后面装饰得光彩夺目的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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