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废话多到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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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唱歌啊…… 哎呀!小女孩喝醉了!你怎么喝得醉醺醺呀?」
那个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喊得人胆战心惊,也将床上的人吓醒了!
好痛!呻吟着醒过来,全身上下飘满浓浓的酒味,终于尝到宿醉滋味的艳全身也软成液态水。她趴了一会儿,想起来把糟糕的酒味洗掉,试着半撑起身的结果却是头痛欲裂地逃回枕上,持续更虚弱的呻吟。
这是她头一次烂醉如泥,不能不说成效惊人,因为没有下次了。她再也不要学人家借酒浇——不,她没愁可浇!她是因为开心才喝的!
这几年她很快乐!在英国的这些年她没有浪费光阴,她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她好快乐!她没有不开心,没有心情不佳!她没有…… 真的没有啊……
「你心情不好吗?小女孩,今晚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呀?姆妈被你吓坏了,丹尼尔!」转身臭骂惊慌失措的憨大个:「你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让我的好女孩喝那么多酒?趁着人家今天生日,你故意灌她酒吗?」
「今、今天是艳生日吗?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以为她酒量很好,她刚开始喝的时候很正常啊,姆妈,你你你、你误会了,真的——」
「姆妈,你你你你…… 误会了,真的啦!呵呵。」
一票人,傻眼!
都是威士忌惹的祸…… 羞窘得恨不能把自己闷死在枕头中的小脸一片绯红。
她记得,昨晚她的行为完全失常,像一只舌头该剪掉的九官鸟糗完可怜的丹尼尔,就抓着姆妈又跳舞又唱歌,看傻了在厨房干活的丹尼尔和老姆妈,还有…… 在牌室玩牌的那堆男人也应声而来…… 老天,他们都看见她喝醉的丑态了…… 但愿这件事不会传到爵士那里,好丢脸……
这些大男人昨晚为什么都在啊?他们很抢手,抢手表示忙翻天了呀!
爵士好象也为了他们接洽了不少工作!为什么昨天都在?为什么……
昨晚那些家伙之中,她记得有满脸托异的大猫,有笑着帮忙打拍子的白瑞和他疼之如命的妹妹,还有五六个鬼吼鬼叫的大男人是大猫他们的拜把,另外,还有一个不合群的家伙独自站在厨房外面,目光远远而且冷冷地像在欣赏她闹笑话……
那个人似乎有点不高兴,不,不对,那种眼神的感觉是很不高兴了……
除了玩得有点疯,她做了什么有碍观瞻或是令人难堪的举动吗?
为什么对她不高兴?凭什么对她不高兴?就算她想在姆妈店里裸奔那也是她的
自由啊!姆妈都没说话!惨了,姆妈!对姆妈真过意不去,希望昨天没让她为难…… 除了唱歌跳舞,她究竟还做了什么吗?
艳强忍不适,聚精会神地回想喝醉之后脑海还能烙印下的一切影像——
「去去,你们这些坏孩子都出去,出去!」母鸡护小鸡般净空厨房,拉着正在试穿高跟鞋的醉鬼坐下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二十岁生日是美丽的好日子呀,你平常不都开开心心的,怎么今天反而心情不好,你有心事吗?小女孩。」
「姆妈,你看!」倏然将一只腿抬得高高,表情亢奋地鸡同鸭讲着,开心的程度被酒精放大:「你送我的高跟鞋好漂亮哦,谢谢你!」
「哎呀!放下来,腿快放下来!你今天穿裙子呀,快放下来!」
「姆妈,我好开心哦,谢谢你。」抱着满脸忧色的老妈妈又笑又吻,笑泪夺眶而出,笑得掩不住心中的哀愁,鼻音浓浓:「我好高兴哦,我二十岁了耶,我好高兴哦,好开心哦…… 」
「你这倔强孩子,喝酒不能解决烦恼与寂寞啊,心中的死结要设法打开——」
叩叩。礼貌轻叩两下门后,有人走进厨房。
「我回去休息了。」说着,上前将醉态可掬的人儿一肩扛起。
「耶,你要顺便送小女孩回去吗?也好,我这里太吵了。」姆妈无故笑得很安慰。「你这孩子,就不能再温柔点吗?用抱的,你这样小女孩会不舒服。」
「最好如此。」
「你嘀咕些什么呀,先别走,我帮她醒醒酒,不然醒来她会很难受。」
「觉得难受她下次就不敢了,你别忙了。」
「你这孩子!态度这么强硬,你不改一改怎么追求人家女孩子啊?」
「追求?」跨出酒馆后门的人笑了一声。「你要这么讲,我也不反对。」
「你当然没权利反对,小女孩可不是你的。追人家女孩子身段要柔软,听见姆妈的话没有?」尾随着走出后门,老妈妈看着为了顾全某醉鬼面子,特意挑选无人小巷走去的拔挺背影,忽然想起一事:「你知道小女孩现在住哪吗?」
隐入阴森森的暗巷后,据实淡应:「我不知道她住在哪。」
「你等一下,我把地址抄给你,离你那里有段路。」
「不用了。」停顿一下,冲着姆妈面子硬声补充一句:「她今天不回去。」
「她不回——」意会之后猛吃一惊:「你是土匪啊!坏孩子,TC——」
TC?!艳吓得猛然翻身坐起,然后就头疼地将小脸垂死在她屈起的双膝上。
烟味?有烟味?呻吟不止的人眉一拧,蜷缩的身体微微僵住。
啪!有人打开房内的电灯,接着,有一双脚行进无声地朝她这里走来,停在她左手边了,开灯的人正居高临下地瞥视她——没错啊,她就是莫名觉得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是用瞥的或瞄的,而那股她熟悉的烟味也更浓了。艳几乎百分之两百确定,这个人就是与她犯冲三年、她好不容易摆脱掉的臭教官。只是……
他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她不至于嫩到不晓得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尤其像臭教官他们这一类的男人,带女人回家的目的通常只有一个,上床。她不是脑筋死板的卫道人士,可是,可是上床的前提是双方要看对眼呀!
她跟臭教官?怎么可能!
吓一跳地感觉站在床旁耐心等她抬头看他的男人,忽然将一只手臂撑在她右颊的墙面上,身体横越过她,感觉像是为了敲掉烟灰,但她就是莫名知道这个人是故意制造她的紧张感。会这么恶劣而且故意的人,除臭教官不做第二人想了。除了烟味,她隐约可闻到一股浴罢的肥皂香,被他纯男性的体热扩散成暧昧的氛围。
鸡皮疙瘩爬满艳全身。是她误会了吧?教臭宫怎么可能对她…… 不再胡乱臆测来烦死自己,艳火大地抬头想问个明白。
酒气浓浓的小脸一抬,她立刻惊骇地楞成一尊美丽的史前石像。
TC向下瞥视她的瞳眸堆满情欲,赤裸而炙热,毫不收敛,看得她毛骨悚然。
这个满脸欲求的男人不、不是臭教官,他他、他不是……
差嚣的黑眼珠惊愕飘移,随着房间主人气定神闲地爬上自己的床,随着他半跪在她身前,似笑非笑像是在研究她难得一见的呆样;也随着他仍然在摆臭的僵尸脸在她黑灿的瞳眸上渐渐放大,而震惊不已。
愕然半启的樱唇被他的嘴轻轻浅浅地啄吻,TC吻起人来也和对付敌人一样从容不迫,冷漠的双唇却一点都不冷了,逐点逐滴地加重亲吻她的力道,像是让呆若木鸡的女人先适应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