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否则我绝对不会独活。」这不只是威胁,更是誓言。
「我走了。」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别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快速转身走出门,顺手将门关上,以免增加她的危险。他在屋里多待一秒,她的危险就多一分,难保法兰克不会等不及,破门而入。
「叔恩……」她呜咽出声,担忧及不安和成泪水,流了出来。
明知他此番前去是凶多吉少,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目送他去「赴死」,这种心痛有如刀割,让她痛不欲生,怎么也控制不住害怕的心。
这是一种会让人疯狂的等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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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就在叔恩离开约五分钟之後,门铃突然又响起,将司琴从忧伤中惊醒——
奇怪?会是谁呢?
她抹乾泪水,睁著红肿的双眼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赫然看到一个高头大马的外国人站在外头,手上还拿著一把枪!
他是来杀她的!
那人眼申明显的杀意,正确无误地传达这个讯息。
司琴没有迟疑,立刻转身,悄悄地住房间方向移动。她打开木制衣橱,勉强挤在角落後关上衣橱的门,并用吊挂的衣物做为掩饰,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在叔恩没有平安回来之前,她绝对不能死!
窝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眼睛虽然无法辨物,听力反而变得格外敏锐。
她听见门外的杀手在她躲进衣橱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开铁门进入屋内,缓缓地四处走动,阳台、厨房、浴室,接下来就是房间……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她的心怦怦直跳,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心跳声是不是已经大到可以穿透木板,被房外的杀手听见……
喀、喀……
鞋子踩在房内地板的声音清晰可闻,这么说……那人已经走进房间了!
这个发现更是让她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喉咙,「他」不会也听到了吧?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胸,想要压抑心跳的声音,以免被「他」发现自己藏身的所在。
她房间的摆设极精简,一张床,一个置物柜,然後就是这个衣橱,不需要半分钟就可以清查完毕,很快就会查到衣橱了。
她第一次後悔自己没有多买一些摆设,要不就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糟糕!她听见「他」的脚步声正一步步往衣橱方向走近,吓得她紧闭著眼,双手改捂住耳朵。
怎么办?!她就要被找到了,再也见不到叔恩了……
叔恩,我先走了……她在心里默默呼唤叔恩,并诚心为他祈福。你要好好保重,永远健康幸福……
突然,衣橱的门被人打开,衣物也被拨开,突来的光线让司琴更是紧闭著双眼,双手抱住头部,不做任何抵抗,静静地等著那一声枪响——
「砰!」
突然,她听到一声重物撞击倒地的声音,除此之外,没听到其他声音。
刚才那就是枪声吗?那……
她怎么没死?!
这时,突然有人拍她的肩,她吓了一大跳,眼睛闭得更紧,身子更是拚命缩成一团,标准的鸵鸟心态,不愿看到即将发生的事实。
那人不死心地又摇了一次她的肩。「小姐……」
「他」说中文?!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偷偷地稍稍抬头,慢慢睁开眼睛——
咦?!她蓦地张大眼瞪向来人,眼前的男子穿著一身黑,戴著墨镜,理了个三分头,十足黑道大哥模样。
奇怪?怎么换人了?刚才她看到的是一个老外呀!
「你是莫小姐吗?」黑道大哥问。
司琴双眼防备地盯著陌生男子看,没给正面回答。在没弄清对方的身分之前,她不愿多做回应。
「别害怕,他已被我们摆平了。」陌生男子指著地板。
司琴顺著他的手指一瞧——钦引这不就是先前那个要来杀她的老外吗?只见那人已经瘫平,全身也被绳索牢牢捆绑,看样子短时间之内,他应该醒不来了。
这么说起来,眼前这位先生就是救了她的人喽!
但是,他们又不认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进来她家救人?
「你是……」她的眼神仍有防备。
「我叫杰克,是卫军大哥的手下,他指示我在你家附近守候。我看到这人进入你的屋里後,我立刻尾随进来,乘机将他逮住。」看出她的疑惑,他主动说明原委。
司琴总算可以放下一颗提得老高的心,诚心道谢。「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原来是自己人,差点吓死她了。
「不用客气。」
「对了,叔恩呢?」她赶紧爬出衣橱,探探杰克的身後,寻找叔恩的身影。「他是不是也回来了?怎么不见他人?」
「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我们并没有从中拦截救人,打算将计就计,以便找到幕後黑手。」杰克没有隐瞒地说出计划。
「这样不是让他处於危险之中吗?」如果有了闪失,他的命可能就……
她根本不敢再往不想。
若不是杰克及时赶到,光是一个杀手就能够取她性命,更不要说叔恩这个主要目标,即将面临多大的阵仗!
「放心,有卫军大哥亲自出马,绝对不会有事的,他的身手是一流的。」杰克这番话不知道是真的对卫军有信心,还是纯粹安慰司琴而已。
「可是……」
「别想太多,不会有事的。」杰克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弯身将昏死的杀手扛起。「我先将他带出去,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你忙你的,我没事。」
「那我先走了,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杰克摆摆手,轻巧地离开,完全不受身上那具超过一百公斤「重物」的影响,灵巧地像只山猫。
司琴叹了口气。叔恩身陷危险,生死未卜,她怎么能不担心?
但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叫做卫军的人身上,希望他真有杰克说的那么厉害……
叔恩才跟著法兰克走下楼,立刻被人从身後箝制,紧接著头一阵痛,眼前跟著一黑,随即陷入昏迷。
当他醒来时,手脚已恢复自由,躺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
「这里是……」他挣扎著坐起身,转动仍然晕痛的头,想要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一间装潢非常豪华的屋子,不像座监牢。
「叔恩,」一个灰白头发、外国脸孔的男子亲切地跟他问好。「好久不见。」他长得有点像肯德基爷爷,看起来非常慈祥和善的模样。
「梅尔博士?!」叔恩惊讶地唤道:「你怎么会在——」话还没说完,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者是尼克森·梅尔——叔恩在英国研究室的负责人,更是他学习遗传基因工程的启蒙恩师,让他获益良多。
正因如此,他忍不住要间——
「为什么?」这个事实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你知道太多。」此时尼克森·梅尔的眼睛是一片犀利的冷意,先前的和善已不复见。
「知道太多?」叔恩一脸纳闷地反问道:「那些知识不都是你教我的吗?」哪有老师嫌学生知道太多的?这不合常理。
「我的意思是说,你知道太多关於我们研究室的秘密。」
叔恩沈默了,因为他已明白尼克森所指何事——
当年他和尼克森所待的研究小组,成功地利用无性生殖研发出第一只桃莉羊後,一家私人财团立刻用高薪把尼克森挖走,并出资让他领导一个团队,负责「复制人」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