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会。」
寒漠诡谲的冷笑,像豹般敏锐的眼神凶狠的攫住他的目标。他绝不接受以柔在对他倾诉爱意后,再另嫁他人,她只属于他。
「我劝你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你知道我的势力有多么无远弗届。」
「什么意思?」他森冷的口气令以柔背脊升起一丝凉意。
「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他不疾不徐的说。
「我们已分手了。」
「是吗?」他绝不承认他曾跟她提过分手,他只是在试探当平静的以柔一旦狂乱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你自己说过,或许该让我去结婚生子的。」心中的酸楚再现,这句话是多么的令她伤痛。
「没错。」
「那你……」
「我的女人只交给我容许的男人。」他语带挑衅。
「骗人,你根本不管你不要的女人。」她恨声嘶嚷,对于他不要的女人,他可以无情的视而不见。
他抬起以柔纤细的下巴。「你希望你是不一样的,如你所愿。」
他终于承认她和其它女人是不一样的,但她一丝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明了他不是真心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我彻底断了与你的一切关联后,你竟一反常态的揪住我不放?」她好不容易做到的,他怎能……
「你说对了,我绝不放开你。」
「为什么?」她迷惘。
「妳不必懂。」他也觉得困惑,自从她离开他后,他明显的感受到他不再是他自认的寒漠了。
「你不能一直纠缠我,终有一天我会结婚。」
「你这么需要婚姻,那就结婚吧!」他语带浓浓的怒气。
她错愕、不敢确定他语里的含意。
「你是说……」她深深的渴盼这是迟来的春天。
「跟我结婚这么兴奋吗?于以柔,你得到了寒太太的宝座了。」他挑着眉,嫌恶她的作态。
只是一句话,便将以柔打入万丈深渊,她脸色惨绿,全身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他还是怀疑她的意图,不去正视她的真心,她不要一个厌恶她的男人娶她。
「不……不……」
他双臂发狠的圈住她,将她整个人提到他面前。
「你的『不』是什么意思?」
「我不嫁你……不嫁……不嫁……」以柔的怒气全凝聚在拳头上,她不停的打着寒漠坚硬的胸膛。
寒漠抓住她的细腕,制止她的攻击,对于她的拒绝,他虽不意外但还是忿忿难消,他寒漠的妻子代表的是何等意义,她竟不知好歹的一再鄙弃。
「没人敢拒绝我的求婚。」
「你这才不是求婚,你把婚姻当作施舍,我不要你的施舍。」她眸中泪光闪动。
在他未真正爱上她时,她绝不嫁他。
「恐怕由不得妳不答应。」他决定娶以柔,一个不要他婚姻的女人,他期待挑战她的不驯,况且他也该尽寒家传宗接代的义务了。
「你无法强迫我。」她讷讷的道。
「我是不能强迫你,但你总不忍心你爷爷太过操劳吧!」粗哑的音调轻飘在空中,令人不寒而栗,他有的是办法要她答应。
「你……」寒漠明显的威胁令她肝胆俱寒,她从未怀疑他的神通广大,也很确定他的冷酷无情,若真要拿来对付爷爷,她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一个飘摇的企业是令人担忧的。」
他点了根烟缓缓吐纳,无情的眸却不时的提醒她。
「你拿于氏威胁我?」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那是爷爷一生的心血啊!若失去于氏……恐怕爷爷也完了,她不能让他毁了爷爷。
「以柔,全在你一念之间。」
「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甚至不惜威胁我?」她竟会爱上无情到冷血的男人。
「因为你不要我给的婚姻。」他薄怒。
「只因我拒绝你,所以你硬要娶我,寒漠,那是你唾弃的婚姻啊!」她拒绝他是为了他啊!她希望他娶一个他真正心爱的女人。
「我依然唾弃,但仍要娶你。」
「那不会有幸福的。」
「我的婚姻不需要有幸福。」七岁那年,幸福便永远的离开他身边,家仇未报,大哥至今也不知是生是死,恋恋也无法属于寒家,他没有资格拥有幸福。
「寒漠……」
她心疼他紧绷的表情,一如初次见面,抚平他哀伤的意愿依旧强烈,她知道他有仇有恨,多年来一直压迫着他不能松懈,她也气恼自己的无能为力,但若因此要跟寒漠结婚,她还是做不到。
「替我生下个孩子,你要的自由我就双手奉上。」她眼里纵容的同情令他想狠狠的揪痛她。
她狂乱的瞠大了双眼,「不……有了孩子,我们的牵连永远都不会断,你要我替你生孩子,可是你想过我们该如何在孩子面前相处?」
「你会爱你的孩子吗?」
「当然会。」
「我也爱我的孩子,这样就够了。」
不够……这是不够的,不相爱的父母怎么会有一个爱人的孩子呢?她颓然的任眼泪夺眶而出。
「恋恋怎么办?那个善良、你爱的恋恋怎么办?」她合上湿润的眼珠,却止不住悄然滚落的泪水,她不想恋恋伤心。
他强迫自己对她晶莹的泪珠视而不见,但他很清楚,他对以柔的铁石心肠已慢慢软化,在她告别他的那一天,她柔情、无奈的表情无时无刻不浮现在他脑海,他挥也挥不掉,忘也忘不了。
「她从不是我俩之间的问题。」
「我不要恋恋难过。」
难过?只怕她会「难过」得放鞭炮庆祝,恋恋最终的目的就是要他娶以柔,他怎能乖乖的顺着她的诡计走呢?
「你的话太多了。」
她对他的影响真的值得他警戒了,一向不多话的他竟会对她开始解释,他恼怒的挑起眉,想也不想的堵住她的小嘴。
他等这一刻等太久了,他应该在她进门后就吻她,那此时他们会是在床上翻云覆雨,这可比说话有趣多了。
以柔只能嘤咛的发出些许喘息,她羞红了脸,感受到他掌下的火热及坚挺的需求,是那么的迅速、迫切。
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她的欲火已无从掩饰,他也不打算忍耐。
「寒漠,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做……做……」他们不可以再发生亲密关系了,她不能让自己再次沦陷。
「做爱是吗?那正是即将上演的戏码!」
以柔杏目圆睁,双颊无法控制的迅速染上红晕。她应该愤怒、疾言厉色的,但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羞涩及内心莫名的渴盼。
寒漠重重的低吼,挣扎的娇躯更是激发他的欲望。他已忍耐太久,他要地,现在就要。
他微一使力,两人便跌落柔软的沙发上,他在上,她在下,两人的身躯密密贴合。
「别动!」他眉宇微蹙,仿若是极度压抑,他怕自己如野兽般伤了她。
「我不动你便会停止吗?」
「不管你动不动,我都会要你,要到你筋疲力尽,要到你下不了床。」
「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她不要再次成为他的禁脔,在他这么可恶的对待她后。
「你说过你不能忍受我与别的女人亲热。」他的小女人真是口是心非得可爱。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已没有关系,我能不能忍受已不重要。」况且他也从不在乎她是否能忍受。
「以柔,这么快你就忘记了,我可是你未来的丈夫,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也剪不断。」他轻咬着她细致的耳垂,轻轻的呢喃着。
她甩开头,闪躲他亲昵的攻势,「寒漠,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