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律师受伤了?!」小玲急忙的从里面茶水问拿出医药箱交给她。「伤得严不严重?」
「不知道,只是很担心那个疯子真会把辜律师从顶楼推下去。」侯歆蕾拿著医药箱旋身又出去。
站在一旁的季斯远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快步跟著出去,一起上到顶楼。
只见一排人围在前面,个个神情焦虑、担心,而站在突起的平台上,一个戴著帽子的男人,手上闪动著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抵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刀刃上还沾染了红色血迹。
而那被挟持的女人竟然是——
那个将蛋糕砸在他脸上的女人!
一把锋利的刀子抵在她脖子上,随时都有将她推下楼,让她摔个粉身碎骨的可能。
但她却还能如此镇静,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季斯远悄悄地移到旁边,趁著歹徒不注意时,绕到平台後方伺机而动,随时准备抢救人质。
「先生,你这么做对你根本没有帮助,你先把人放了,你的要求我们会尽量去做。」谈判专家耐心地开导他。
「你们别再过来,如果不是这个多事的女人,我又怎么会妻离子散?是她害我家破人亡的!」歹徒根本完全失去理智,反正他也不想活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她陪我一起死。」
呵!原来是她把人家弄得妻离子散,难怪人家要报复她。
「是你自己毁了你的家,是你自己弄得家破人亡,我只不过帮助那个可怜的女人,在她还没被你打死之前,让她有重生的机会。」辜羿玹真的是不怕死,继续在他烧得炽盛的火上加油。
「你这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太太怎么会和我离婚。」歹徒整个情绪被她激怒,完全丧失理智,拉著她又往後退一步。
「你冷静点,你还年轻,你还有机会。」谈判专家持续精神喊话。
「住口,不管你们说什么,我今天一定要这个贱女人陪我一起死。」
「喂,你嘴巴放乾净一点,谁是贱女人,你才是个孬种!」
季斯远一听,心里忍不住一惊。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快。
如果不是他想知道他父母离婚的原因,他才懒得浪费时间去理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
歹徒又气又恨,高举起刀子就要往她身上刺去。
「啊——」辜羿玹突然大叫出声,睁大著眼,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歹徒被她这一大叫,高举的刀刃顿在半空中,迟迟未刺下去。「你……」
「你——」她并不是因为害怕歹徒手中的利刃,而是她的眼光瞄到偷偷爬到平台上,站在歹徒後面露出半个身子的——自大奶油男!
下面其他人也发现了季斯远,全都屏息以待,生怕歹徒也发现他。
「我怎么样?你这个贱女……」歹徒的话尚未骂完,背後突来一个用力撞击,让他整个人往前一倒,连同被他箝制住的辜羿玹也从平台上摔下来。
一旁的警察趁机全部蜂拥而上,将歹徒制伏。
「辜律师,你有没有事?」大家一起冲过去,察看她的情况。
「好痛!」
「哪里受伤了?」
「我的脚好痛。」
一旁的救护人员马上抬著担架过来,将她抬上担架後先送到医院。
「这位先生,谢谢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一名警察过来向季斯远道谢。
他从上面轻易地一跃而下,姿态之优美让一群女人激赏不已。真是英雄!
「这是每个市民都应该做的。」他笑笑地说。
「可不可以请你跟我们到警察局一趟,我们想留个资料,好让我们颁个褒扬奖状给你。」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季斯远说完,顺长的身子转身大步离去。
一群记者的摄影镜头全对准他,不停地猛按下快门,对於他刚刚那千钧一发的一幕,将成为今天晚上的新闻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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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羿玹躺在医院病床上,火冒三丈地直盯著电视画面瞧,只要一见到奶油男那一脸高傲又践得二五八万的嘴脸,她就有气。
气得她只能猛扯著被子,歪著嘴不停地小声咒骂。
病房门被推开了,曹毓娴提著一个三层便当盒走进来,眼睛瞄了一眼电视上的新闻。
「等你出院,我们一定要好好去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又没人要他鸡婆,干么去谢他。」辜羿玹总觉得这个奶油男会出现在那里,不太寻常。
那是大楼顶楼,又不是马路边,根本不可能是凑巧经过。
「你怎么这样说?再怎么样,人家也是冒著生命危险救了你。」曹毓娴只要看一次电视画面,就不禁感到心惊胆颤。「要不是有他,我真不敢想像後果。」
「妈,你忘了我从小就学跆拳道。」
「人家都已经将刀子抵在你的脖子上了,你赤手空拳要怎么自保?更别说刀子可是不长眼。」
「妈,我是一时失策,要不然那个混蛋根本不会有机会挟持我。」
「好了,别再说了,一想到我就害怕。」她盛了一碗排骨汤给她。「明天我去警察局问他的地址,然後再好好谢谢人家。」
「妈,不用了吧!说不定人家是为善不欲人知……」才怪,新闻都播了那么多遍,只怕全台湾都认识他,称赞他的英勇事迹。
看看,被绑架的人是她,主角也应该是她,整个新闻播出来,她也只不过短短两个镜头,而他也不过是将歹徒扑倒,就成了英雄,全都是他的特写镜头,真不晓得这些新闻记者的专业到底在哪里?
「听你说话的语气,你好像认识他?」
「我、我怎么会……」
「辜羿玹,老实说。」
「好啦、好啦。」碰到这个严母,她也只有投降的份。「他就是那个被我砸了一脸蛋糕的奶油男。」
「这样你更应该去跟他道谢和道歉。」
「妈——」
「人家都有那个胸襟不计前嫌,还冒著生命危险救你,你不该跟人家当面道谢吗?」
「就算我要道谢,也得知道他是谁?住在哪里呀!」
「这个我会去警察局问问。」
辜羿玹苦著脸。真是倒楣,先是被人拿刀挟持要她陪他一起共赴黄泉,之後要死不死,谁不来救她,偏又遇上他!
他那种小心眼的人,一定会趁机报仇。
「唉!」
「汤趁热快点喝了。」
辜羿玹依言暍著排骨汤,心里却想著那个人会怎么对付她。
「妈,等一下你就回去,晚上不用留在医院陪我。」
「你一个人可以吗?」
「如果不是你们坚持,我根本不用住院。」她也只不过是脖子被割破了皮,脚踝稍微扭伤,根本不需要占用病房,且还是间单人病房。
「你半夜要上厕所怎么办?」
「医院有护士,况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担心啦。」
「我还真希望早点把你嫁出去,那时我才真的不用担心。」
「你们就只有我这个女儿,你舍不得我嫁的啦。」
「才怪,现在只要有人到我们家来提亲,就算他是阿猫阿狗,我也马上把你给嫁了。」
「妈,我是你的心肝宝贝へ,你怎么舍得我嫁给猫狗。」
「女人是菜籽命,嫁得好与坏都是天注定,我有什么好舍不得。」
「妈,你好八股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在菜籽命。命运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若真是不好的婚姻,还是可以跳脱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