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东方之珠虽然重要,但比起月儿来可是差多了。”席仁源疼惜地摸摸她的头顶,正色地说道。
“老爸。”席浮月突地一把抱住席仁源,她实在太过感动,所以……她更不能让东方之珠倒下。
“看你老爸忙成这样,就表示有生意上门,你就不必再替老爸烦恼。”说也奇怪,最近居然有几家广告商愿意主动跟他合作,虽然都是小件的企划案,但对他的财务赤字却不无小补,足以让东方之珠能够继续苟延残喘。
“那太好了。”席浮月一扫阴霾,惹人怜爱的娇颜水漾般的揪动人心。
她可要比老爸更加油,更快扳倒飞环,然后让冷裴天知道没有他的帮助,她照样能把飞环修理得惨兮兮。
“老爸,你晓不晓得裴皇?”席浮月不期然地问出口,而且在讲到裴皇之际,她浑身仍禁不住打哆嗦,实则是因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狂烈炽情,至今仍令她双脚发软,胸口躁闷。
“当然知道!”要是连他都不知,公司干脆就甭开了。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很好奇老爸对他的观感。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再加上一个嘴巴。”要见到他本人比登天还难,不过既然女儿问,他当然也要作答。
“月儿不是在问他的长相嘛。”他长得如何,她是最清楚不过,何况她还被迫看清他全身上下,连遗漏半点都不行;而且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要她对于他的身材发表言论之后,才肯放她回家。
天呀、地呀!在他的淫威之下,她能说什么坏话嘛。
当然只有一直赞美他,因为她还想活着孝顺老爸,所以,她就将脑袋掏空,把所知道的形容词,一一大声念出,譬如说是什么傲视群雄、体格很棒、头脑壮壮、耐力持久等待的。
虽然他在听完之后,脸色疑似很诡邪,但他有请人送她回家,就证明她及格过关了。
“他的为人如何?”不可讳言,她仍是很想知道老爸对他的评价。
“不知道。”
“嘎?!不知道。”
“裴皇本身就是一个谜,而且还是咱们永远触及不到的大人物。你干嘛突然问起他来?”
“没……没什么。”老爸要是知道她把这个大人物触及得很深入,不知会作何感想?
是高兴得跳起来转圈圈,还是一把掐死她?
她想,后者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老爸,那你晓得蒂微诺吗?”席浮月赶紧把话锋一转。
“月儿,你是怎么搞的,净问一些跟你八竿子扯不在一块的问题。”席仁源额头上的皱纹越来越多条。
“你先回答月儿的问题嘛。”
“蒂微诺是全球知名的化妆品公司。你到底问这些做什么,快给老爸从实招来。”月儿一定有事瞒他。
“我是想……”眼看老爸的眼珠越瞪越大,她连忙说:“月儿或许在以后能帮老爸打理东方之珠,所以才想了解。”
“没骗老爸?”
“没有。”为求不被怀疑,她一副理直气壮。
对不起老爸,等月儿击垮飞环之后,一定给您负荆请罪。
您就先原谅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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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才正要就寝的方丽倩,突然被两条闯进的黑色人影吓得尖叫不已。
“方丽倩?”其中一名脸上有着明显刀疤的男子,劈头就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方丽倩抓紧被单,慌张地瞥向放置在台灯旁的电话。
“嘿!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跟条子讲电话。”刀疤男子笑得阴沉。
一把锐利的小刀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钉在电话机上。
“我不会打电话报警……钱就放在化妆台的抽屉里……你们尽管拿走……”方丽倩吓得浑身抽搐。
“我们不要你的钱。”刀疤男子弹弹森冷的匕首,眼中闪出凶残的冷光。
“不要钱……那你们是要强……”
“啐!你要是合作点,待会儿就不必受太多皮肉之苦,不然……”
“你们到底想干嘛……”看着浑身杀气的黑衣男子步步逼近,方丽倩的喉头宛如梗到硬块,惊喘地叫不出声。
“你很快就会知道。”正当两人一左一右地要欺上前捉住她时,一阵紧急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丽倩,方丽倩……我是千千……赶快出来开门……”
是千千!方丽倩几乎乐得要将千千这尊救命菩萨拿来拜,可是当她想开口求救时,黑衣人的阴冷眼神让她惊悚地闭紧嘴,不敢吐露出半个字。
两名黑衣人在互瞄一眼后,其中一人立即举起手中的刀刃,狠狠地划向她的脸庞,方丽倩在惊愕之余,险象环生地以被单遮脸,避过被毁容的危机。
尖锐的刀锋虽没伤及她赖以维生的脸庞,但却令她抬起的手臂被划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黑衣人耳闻敲门声益发尴烈,随即当机立断,双双破窗而出。
方丽倩则在他们离去后、大哭起来,接着以狗爬的动作,浑身剧颤地赶去开门。
“怎么那么慢才来开……”
“千千……有人要……杀我……”
千千才正要咆哮出声,就被方丽倩给紧紧搂抱住,并在瞧见她那只血手臂后,惊骇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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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昨夜方丽倩遇刺。”
听雷一接到消息,旋即禀报冷裴天。
“嗯。”冷裴天冷淡地应了声,修身的身形仍悄然地倚在阳台边,而如炬的深邃眸光也依然眺望远处,不曾游移。
“据她说,歹徒原本是要划伤她的脸。”主子一副无动于衷,让听雷隐约感到不对劲。
“嗯。”口吻更淡了。
“三少,属下需不需要介入?”听雷试探性地问。
“嗯。”
听雷几乎听不见主子那最后的嗯声,而且他也相信主子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三少不是已经尝过他所昵称的搪瓷娃娃了吗?难不成三少是意犹未尽,所以才会如此反常?那他现下再去把她抓来以安慰三少。
在听雷正要悄悄退下时,冷裴天冷不防斜睨他一眼。“你去哪里?”
“属下去请席小姐过来。”
“叫她来干嘛?”冷裴天鹰眸忽而半眯地直视他。
“属下以为三少需要,所以……”
“你想我弄死她!”他倏地邪笑,黑眸里正盈满讥讽及一丝怒焰。
听雷是否把他当成淫虫,还是他一天没女人便会死。
哼!他只不过在思考一些问题罢了,虽然这些问题活脱脱跟她有关。
“听雷逾矩,请三少恕罪。”
“你的确是逾矩了,本少如果需要女人,会摆明让她们自动送上门,绝不会用你那种不光明的手法硬拗。”他随便勾勾手指,上门的女人少说也要绕台北市很多圈。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里头绝不包括那个笨娃娃。
而且不讳言的,倘若听雷没用击昏这一招,那会使用此招之人,早晚也是会落在他身上。
这尊笨娃娃,不打不行。
“三少,听雷……”
“别再说罚不罚了,本少不兴这套。”
在冷裴天毫不掩饰的强烈暗示下,听雷立即噤口。
“三少,关于方丽倩的事,属下即刻去办。”三少的心情很差,他现在不宜多作揣测,但未免听错指令,他仍段再次确认。
“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不必多事。”冷裴天回了个意兴阑珊的口吻,在不经意地瞥见听雷微微诧异的表情后,一抹吊诡的妖邪讥嘲忽而嵌在他原是无波的俊庞上,格外令人觉得残忍无情。“怎么,不认识你主子了?!”冷裴天绽出漫不经心的笑意,冷冷地睇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