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我继续下去,那你是愿意认输地留下来了?」
「不……我……我……我不知道……」紫貂儿无助地低语,真的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被逼上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无论怎么选择都不对。
「不知道?那就等你知道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段御极说著,又继续以唇舌和大掌在她身上点燃更狂烈的情火。
原本和她赌这一场,只是想要趁此机会让她亲口说出不再逃离的承诺,可现在,那似乎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她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诱人,让他无法浅尝即止,他想要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将她据为己有!
火热的欲望已无法克制,现在即便是她开口认输,他也无法停下来了!
他一把抱起了意乱情迷的人儿,将她搁上了房里那张柔软的大床。
就在段御极动手褪尽了紫貂儿所有的衣衫,惊叹於她美丽无瑕的身躯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扫兴的叫喊声——
「主子!主子!」
听见那一声声的叫喊,段御极的浓眉一皱,不打算理会。
外头的家仆丝毫不知道打扰了主子,还以为自己喊得太小声了主子没听见,因此更卖力地扯开喉咙喊叫。
「主子!主子!您在吗?小的有要事禀告!」
家仆一边喊著,一边焦急地开门闯了进来,然而他还来不及看清楚房里的情景,段御极暴怒的叱吼声就猛地响起——
「该死的!你给我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段御极一边吼著,一边拉起被子遮盖住紫貂儿的身躯,不让任何人窥见她赤裸无瑕的胴体。
她的美丽,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欣赏。
家仆被他的怒斥声吓到,也同时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坏了主子的好事,当下感到懊恼不己。
完了完了!家仆一脸哭丧。
他这主子的暴躁脾气是有名的,而他竟然不小心坏了主子的「性」致,这会儿怕不被盛怒的主子给剥了一层皮?
「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段御极沉声警告。
「有、有、有!」家仆连忙强调他的无辜。「小的是真的有急事要禀告!」
「什么事?快说!」
「是!今天早上,主子派去城东收款的人,竟遭人杀害了!」
「什么?!有这等事?」段御极震惊不已,原先的欲火顿时消了泰半。
「是啊!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小的才会急得赶紧前来禀告主子。」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儿会去处理。」
「是。」
见主子似乎不打算追究他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过错,家仆松了一口气之余连忙退了出去。
段御极回头望著紫貂儿,两道浓眉皱得死紧。
虽然他体内的欲望仍未完全消退,但他的手下遭人杀害,这事非同小可,他得立即去了解情况。
「听著,你乖乖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紫貂儿望著段御极,原先被他撩拨得纷乱迷醉的思绪,也在听说有人遭到杀害而顿时清醒过来。
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她就羞窘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她紧揪著被子,被子底下赤裸的胴体让她感到不自在极了!
「你到底听见没有?我要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许踏出『段记钱庄』一步,否则我不会轻饶你的!」
见她虽然没有倔强地拒绝,却也没有点头答应会留下来,段御极的浓眉不禁皱得更紧了。
「我会差春梅过来守著你,要是你胆敢逃跑,我一定会严惩她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紫貂儿睁大眼睛瞪著他。
「你要这么说也行。」
见她忿忿不平的反应,知道她是那种不忍心殃及无辜的人,段御极顿时感到放心不少。
「我出去调查手下被杀害的事情,会尽快回来的。」他深深觑了她一眼之後,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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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御极离开後,紫貂儿才刚起身穿好衣裳,丫鬟春梅就走了进来。
「可恶!」她不禁蹙起眉心,气恼地低咒。
那男人竟然抓准了她的弱点!她平时虽有些骄纵任性,却从不会迁怒或是为难下人,更遑论是要下人代自己受过了。
在段御极的威胁下,这会儿她就算想逃,也狠不下心来逃跑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被软禁在段御极的房里,紫貂儿就感到气愤难消,简直一刻也待不下去。
她不禁要想,不知道「段记钱庄」的人会怎么看待她?是将她视为他们主子的禁脔或玩物吗?
回想起段御极刚才对她所做的举动,紫貂儿就浑身不自在,不但双颊的热度居高不下,心绪更是纷乱不已。
她甩了甩头,很努力不让自己去回忆那些情景,然而那一幕幕煽情的画面却一再地浮现脑海。
她还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他的大掌是如何放肆地进入她的兜儿底下……
活了十七年从没被任何男人瞧见的身躯,如今不仅被他看了去,甚至还被他恣意地抚弄亲吻。
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竟在他放肆的撩拨下无法自拔地沉沦了……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该抵死反抗,甚至恨不得杀了他的,但却只能心慌无助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仅如此,她的心里其实清楚地知道,刚才倘若不是家仆突然打断了他的举动,只怕他还会对自己做出更彻底的侵略,而她,肯定还是像刚才一样,既无力阻止也无法抗拒。
身为一名郡主,她从小就被教导要有郡主的尊贵风范,可在段御极的面前,她却像个举止随便的荡妇!
紫貂儿沮丧地摇著头,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小姐,来喝碗莲子羹吧!这可是主子特地吩咐灶房为小姐准备的。」春梅端了碗莲子羹过来。
一听见又是段御极,紫貂儿的情绪蓦然失控,冲动地一把打翻春梅手中的那碗莲子羹。
「我不要喝!」
春梅吓了一跳,没想到紫貂儿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一边收拾著地上的一片狼藉,一边替段御极说话。
「小姐,其实主子对你真的很好。」
「哼!像他那样的一个恶棍,你替他讲话干么?」紫貂儿没好气地哼道。
「主子不是小姐以为的那种人,其实主子是个好心肠的人呀!」春梅急急地为主子辩护。
「好人?好人会开钱庄来压榨穷人?」紫貂儿不以为然地轻嗤。
「不,小姐误会了,主子开钱庄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压榨穷人。」
「那是为了什么?」
「小姐不曾借贷过,可能不太明白实际的状况。主子要养活『段记钱庄』上下几十口人,是不可能不顾虑到实际的收益,但其实『段记钱庄』的计息,已经比其他钱庄还要低廉许多了。」
「是这样吗?」紫貂儿一脸的怀疑。
「是真的!春梅不敢欺骗小姐,而且,春梅自幼就到『段记钱庄』当丫鬟了,关於主子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知道一些小姐所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紫貂儿脱口问道,发现自己竟忍不住想要知道多一点关于段御极的事情。
「主子之所以会开钱庄,其实是有原因的。据我所知,主子幼时的家境十分穷困,几乎到了三餐不继的程度,有一回,他爹娘双双染病,可他们没有钱医治,又四处筹措无门。」
「什么?那怎么办?」紫貂儿一听,心都揪了起来。
「主子的爹娘因为没钱医治而病死了,大受刺激的主子,後来决定开设钱庄,为的就是不希望同样的惨事再度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