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亚彤捂著脸颊,眼中依然流露著「我没有错”的倔强神情。
汤宇达夫妇看了直摇头,无奈的转向校长。“校长,你意下如何?”
“出了这种事,纪同学的确不适合再留在学校,这样的处置方式很好,校方会立即公布这项处置。”校长长叹了一口
气。
“那么我们告辞了。”汤家一行人鱼贯地走了出去,麦耘立经过纪亚彤身边时,森冷地瞧了她一眼,吓得她全身发颤。
汤彦衡则一脸漠然地离去,从头到尾没瞧过她一眼。
纪亚彤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踢出学校,不甘心的追了出去。
“汤彦衡,你给我站住!”她站在走廊上大喊。
汤彦衡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来,侧眼瞟了她一眼。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你要这样对我?”
“有一点苏意文倒是比不上你,就是你那颗黑色的心,歹毒喔!”沈圻出言讽刺,言下之意,就是指她这种蛇蝎美人谁敢要呀!
“你想知道我现在看著你是什?感觉吗?我只想吐!”汤彦衡冷酷地说。
“你好残忍!我……我这么爱你,你却……”纪亚彤心碎的喃喃道。
麦耘立撇头冷哼一声,她居然有脸说别人残忍?这真是大笑话!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不!你只是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罢了!事实上,你连失败者都称不上,因?我和苏意文从来没有你存在的余地,在这种情况下,你算什??纪同学,你的舞台不在这里,你自己想想吧!”文文说的没错,他是该负点责任,如果他拒绝的更彻底,也许就没有这些麻烦了。
望著汤彦衡远去的身影,纪亚彤黯然的挥别短暂的三个月的康纶生涯。
香港黄家豪宅书房中“这是怎么回事?”黄仁俊盯著手中的传真,烦躁来回踱步。
这已经是两个月来第三次被退货了,他付违约金付得快破?
了,再来一次,他铁定要宣告倒闭。
“怎么了?”王贞谊端茶进来,就见他口中喃喃骂著三字经。
“哼!你丈夫快破?了,看你以后还买什?名牌!”他冷言讽刺道。
黄仁俊当年对她的痴迷早成过去式,对她奢华的生活态度原本没啥意见,但生意出了问题,又见妻子满身名牌饰品就有些不爽了。
“破??怎么会?生意不是做得好好的吗?”王贞谊吓了一跳。
当年她选择嫁给追她追得最紧的黄仁俊,也著实享受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但当时她已二十七岁,过了几年,渐渐比不上外头的年轻诱惑,黄仁俊便开始在外头养情妇,可念在她替他生了一儿一女的份上,黄仁俊对她倒也不薄,供给她无穷的金钱挥霍。
她依附男人惯了,在步入中年后,更离不开丈夫,突然听闻这个噩耗,她当然害怕了。
“我们的东西又被退货了,要赶在日期前交货是不可能了,这笔违约金是天价,我大概……”黄仁俊早年做生意倒也规矩,但近年来老是偷工减料,若再不改进,倒闭是迟早的事。
“那……调得到头寸吗?”这一倒闭,那他们一家子怎么办?
“能调我还会在这里烦恼吗?”黄仁俊白了她一眼。
“那怎么办?”
“贞谊,我记得你前夫的女儿现在寄养在汤家对不对?”黄仁俊忽然改用温和的语调问道,眼中闪烁著算计的精光。
“是啊!”奇怪为他怎么会突然提起意义?
当年苏凡去世,汤宇达曾通知过她,但她连丧视都没去参加,并放弃对女儿的监护权与探视权,所以,至今她没有见过苏意文。
“汤宇达虽然是个医生,但他父亲的汤氏集团却是个跨国大企业,谊,你去和他们套套交情,应该捞得到一些好处吧?”
“怎么可能?当年我们拒绝把意文带回来,汤家对我非常不谅解,还骂我是个绝情的女人,交情?哪来的交情呀!”王贞谊可不敢做白日梦。
“我说的是苏意文!她毕竟是你女儿,母亲有困难,她这做女儿的有能力,本来就该帮你的嘛!”黄仁俊斥喝一声,这女人还真笨耶!
“可是,我没养过她,也许,她根本不认我。”她可不敢奢想。
“认不认是一回事,你终究是她母亲,这是事实!”
“仁俊,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这事儿成功的机率太低了。”
黄仁俊生气的摔掉桌上的茶杯,指著她怒?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成天只知道挥霍老子的钱,要你办点事就推三阻四的,我还留你干什??”
望著黄仁俊的背影,王贞谊瘫坐在椅子上,不懂她的日子怎么会在一夕间全变了样?好日子她才过了十几年,难道又要回到当初贫穷的苦日子吗?
苏意文,她十五年没见面的女儿,真能帮她渡过困境吗?
第五章
蔡佩予边走边踢著小石块,她实在不服气,好不容易踢走了纪亚彤,却没料到汤彦衡今天一早在周会上,竟然当著全校师生的面前发表“爱的宣言”,并且“明示”再有人敢动苏意文,就请对方自己看著办。
他堂而皇之的将苏意文纳入羽翼之下,猖狂的举止居然得到校方的默许和同学们热烈的掌声支持,这样一来,她好不容易想到的一石二鸟之计就全泡汤了,还便宜了苏意文那个女人!
突然,一辆黑色的福特跑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一双慵懒性感的明眸从车里直瞅著她。
“上车!”
蔡佩予仿佛被催眠似的乖乖上了车,直到车行近十分钟后,她才想到要问他去哪?
“麦耘立,我们去哪?”
“待会就知道了。”他回答给她一记致命的微笑。
又过了半个钟头,车子驶到近郊一栋废弃的工厂内,麦耘立率先下车,冷然说道:“下车!”
这时,蔡佩予才感觉到不对劲。
“麦,我们回去了,好不好?”蔡佩予害怕的开口哀求。
麦耘立根本不理会她,迳自往内走去,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
蔡佩予心慌的想回头跑,却惊觉大门已被关上,门边还矗立著几名横眉竖目的彪形大汉,个个眼露淫光的盯著她猛流口
水。
“你们……你们别过来!”蔡佩予吓得直后退,却撞上一道肉墙,反身一看,竟是一个满脸胡碴,胸膛上有数条刀疤的“猛男”。
“麦耘立,救命啊!”她尖叫著拚命往另一边逃,她虽已不是处女,却也不想成为?人的“点心”啊!
“贱货,你以?进来了还能逃得掉吗?”其中一名带著墨镜的流氓甲,露出猥亵的淫笑逼近她,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吓得她尖叫连连。
“大家上!”流氓乙登高一呼,六、七个壮汉便半她推来推去的,无意间,有人碰到了她的重要部位。
蔡佩予不断的尖叫、求饶、推打,却仍被围在中间,任由?
人推挤著。
五分钟仿佛一世纪那么久,她声音都喊哑了,且跌倒在地,不停的挥舞双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除了流氓甲第一次拉开的部分外,并没有再受到任何的损坏,最后,她近乎绝望地趴在地上饮泣。
几个男人全退到一旁,麦耘立站到她跟前,冷然地问道:“好玩吗?”
蔡佩予一脸茫然地看著他,她才是受害人,她差点就被轮暴了呀!
“不懂?那么,请问被设计的滋味如何?”麦耘立喃讽地看著她。
她突然明白了,他是在指苏意文被撞的事,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为她心中纳闷著,却不知道沈圻在现场瞧见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