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皱得死紧,现下也没空去理会这是什么烂地方了,她只想知道绪方萨七究竟 在哪里,是不是被人打死了。
“绪方?你叫得可真亲密呀,牧大小姐。”其中一个夹著五颜六色发夹的女学生酸 溜溜地说。
“他在哪里?”牧谖气势十足的喊,一点也不畏惧站在面前高矮不齐的四个女学生 ,她们有个共同的特色,就是——没气质!
“怎么?心疼了呀!”最矮的女生站出来,用白眼瞪她。
她再扫视四人,以冷傲的口吻说:“我心疼谁是我的事,今天瓦夏的任何老师出事 ,身为校长踊女的我就有义务管。”
“少说得光明正大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天天往美术社跑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 先得月吗?贱女人!”最高的女生上前一挥,五指印很快的浮现在牧讲姣好的脸上。
牧谖惊愕地搬著微病的脸颊,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这种拦女人打!
熊烈的人从胸腔几欲喷出,沸腾在她眼底。
她狠狠地看向用下巴脱著她的高个儿女生,手紧紧握著,她非常想在那张得意的脸 上打上十巴掌,不,一百掌,好让她尝尝惹火她牧谖的下场。
但是……这时候得隐忍下来,得忍下来啊!
她努力压下胸口的怒焰,哑著声音:“绪方在哪里?带我去。”
“据报,他似乎已经被看不顺眼的学生打到肋骨断了三根,脚骨折,轻微脑震荡, 还有……还有什么?”瘦小的女生故意间矮小的女生。
“鼻梁断了。”
“反正很惨。”
牧谖冷眼看著她们说笑的态度,刚才明明还为她和绪方萨七太亲密而吃醋,现在他 出事了,她们竟还那么开心,所以这根本是个计谋,而她上当了!
“原来绪方没有被人找碴。”那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四个人同时大笑,“你反应太慢了!我们怎么舍得让绪方老师受苦受难,要是他有 什么,我们非第一个为他出气不可。”
牧谖突然笑了,走向高个儿的女生,对她说:“还真苦了大家的用心啊!”一个巴 掌毫不留情的还给对方。
她到底是发什么疯啊!这四个女生其实一看就知道心怀不轨,她们伪装慌张和可怜 的模样真是纰漏百出,她当时就觉得非常可笑,可是当她听说绪方萨七被一帮嫉妒的人 抓到旧校舍打个半死,她几乎想也没想的就跟著她们走。
在她们眼中,她是如此容易受骗的人,还是因为绪方萨七的关系?
“打她!”高个的女生羞愤大叫。
“四个人打我一个算什么?一个个单挑才够看。”她维持她的傲气,她不能去舅舅 的脸,可是从未打过架,她心里其实是很怕的。
高个儿地忽地狂笑,指著她说:“有人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是天底下最好笑 的笑话,那个人说我像你,因为我们同样骄傲、卑鄙、自大!”
“胡说!”她咆哮反驳,失去冷静了。跟这种人像,那她倒不如说自己是只猪算了 。
矮女生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给她,“自己瞧瞧吧!”
她微头地拿过来,看到盛怒中的自己,想到缩方萨七也同样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 有多丑陋不堪,心惊地去了镜子,最爱揽镜自照的她,竟也有怕镜子的一天。
“是不是啊?不知道丑的人,是最丑的!”说完,高个儿上前扑去,压住牧谖的身 体,双双倒向地上。
牧谖根本不知如何反击,只能在空中胡乱挥拳,脚也狂乱的踢,高个儿架开她的双 手,反抓她的领口提起,一手抓著她的头发,让她的头离地几寸后,才又使狠劲地压下 她的头,当下牧谖眼前一片黑,后脑勺叉痛又热。
高个儿甩了那张痛皱了的脸两巴掌,警告说:“离绪方老师远一点!”
牧谖忍著痛,眼神带著局强顽固,沙哑著声说:“我偏要黏著绪方。”
高个儿又甩了她两巴掌,更大声的喊:“离他远点,听到没!”
“听不到。”牧谖气若游丝地说,还故意笑著。
“你!”她又扬起手,在落下的那一刻,被一个暴喝声阻止。
“住手!”绪方萨七被眼前的景象骇住,呆愣了两秒。
老天,这是什么情况?三个女学生神气的在旁边站著,一个女生压著牧议,正想狠 狠的打她,然而牧谖竟没有还手的余地,这……
“起来!”他大力的推开压制牧谖的女生,扶起小脸纠结的牧谖,可是手掌碰到他的脑后时,却感觉到有热烫的液体流在他的指间,一看才知道那是血, 他的心一阵莫名的惊悸、慌乱,还有她两颊上的红肿,教他的愤怒不可遏止的爆发了。
“如果牧谖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他阴鸳的警告她们。
他脱掉上衣,坞住流血的地方,正想抱起她,她却忽地将他的头拉向自已,深深地 吻住他的唇,他震愕地望著她。
牧谖在他的唇上辗转流连,吻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深陷其中了。
在快没呼吸的时候,她才离开他的唇,扬起神气的笑,对四个女生“看到了吗?我 吻了你们最崇拜的偶像了。”耀武扬威地说完,便昏过去说.
第五章
校长和校长夫人全都赶到医院,为牧谖和人打架的事错愕不已。
“等她醒来,我再问她原因。”绪力萨七沉著脸说。
牧谖昏迷了很久,但医生诊断的结果是不碍事,因而让大家放下心中大“绪方,你 先回去,还有穿件衣服,免得著凉了。”校长说。
他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只著一件无袖汗衫,而且在医院来回走了好几趟了。
接受校长的好意,他回家清洗自己,顺便解决晚餐。
直到半夜,他因一直觉得没看到她清醒而无法入眠,索性骑著摩托车到医院。
“校长,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牧谖一醒我会立刻通知你。”
“这怎么好意思?而且谖谖一醒来,最想看见的人一定是我,我怎能劳烦你代为照 应呢?”校长摇头拒绝,牧谖不只是甥女而已,他疼爱她就像亲女儿一样。
“明天不是要开教务会议吗?若是精神太差,会影响开会,校长不希望看到这种情 形,对吗?”绪方萨七耐心的说服他。
“这……”
“我是牧谖的老师,会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你不必操心了。”他途校长到门口。
校长再看昏睡的牧谖一眼卜握著绪方萨七的手,“拜托你。”
“嗯。”送走校长,他走到床边俯视趴卧的她,那细嫩粉白的侧脸还红肿著。
他坐下来,情不自禁地去触碰,可能碰到会痛,她痛苦似的柳眉往中央聚拢,五官 皱成一团。
心一揪,抽回手,莫可奈何的凝视她,当视线不经意落到她的唇……他的心竟狂跳 了一下,随后剑眉深盐,他搞不懂,她那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她不会连吻这么亲密的 行为都不懂,这应该只能发生在情侣身上。
“嗯……”她忽地发出声音,眼仍紧紧闭著。
“牧谖。”他轻轻呼唤。
“嗯……”她似乎想说什么,“绪方!”她突地大叫。
“怎么了?”他慌张地问,但她没醒来,刚才只是她的叹语,吓了他一跳。
“绪力…绪方…””她轻喘地叫著,小手举在空中挥动,似在向他求救。
“我在这里,牧谖……”他握住她冰寒的心手,她梦见什么了?是不是那四个女生 连在梦中都不放过她?而她……在呼喊他,没想到她竟是这般信任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