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着了“楣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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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国后,他故意对她视若无睹,无非是想将她的身影从他心中除去,可坚持了这么久,今晚的这场雨,还是打垮他苦心围起的城墙。他真的无法不管她!

  "那你东西拿到了吗?’’钟铃钰没有任何怀疑,完全相信他的片面之词。

  “拿到了。”谎言的头已开启,圆谎是一种必经的过程。

  没多久,已到钟铃钰家门口。

  虽然她讨厌他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但这和对她坦诚他的心意根本互不相抵触。反正她已讨厌他,再多加一条罪状又如何?就像已被羊判死刑的囚犯,身上再背负多几条罪名又如何?伸头缩头都是人头落地,又有何差别呢?还不如趁活着的时候,把该说的说,免得忍到最后什么都来不及说,黄泉路上说得再大声,也于事无补。

  所以现在他要把该说的说、该断的断,一次说得清清楚楚,要死也来得痛快!

  “谢谢你送我回家。”

  他送她到家门口,在她要开门上楼前,被涂磊锋喊住。

  “我知道从我们第一次不平和的相遇开始,我留给你的印象只能以差来形容。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很高兴遇见了你,甚至从不后悔我们的相遇,因为你让我明了,真真正正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钟铃钰怀疑她听到的,为什么他的话让她感觉他好像在对她——表白?!

  活了二十二个年头,从没被告白过的她,关于这方面的经验目前是“新手上路”。虽然身体不久前遭受一场冰天雪地的旅程,但是她的听觉神经没有受到任何损害,且是百分之两百的正常!他话中的意思,会是她想的意思吗?

  回头对上他认真的双眸,仿佛他未说出口的话,从眼神中已清清楚楚地传递给她!

  钟铃钰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迷惑了。

  “不管你讨厌我到何种程度,哪怕是恨之人骨也罢,我要说的是—我爱你!”没有等答案的必要,死刑永远都是死刑,说出口是为了不要有遗憾。“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晚安!”对她挥挥手,自顾自地上车离去。

  独留原地的钟铃钰,只能以“口木”来形容,她真的是“呆”掉了,在听完涂磊锋对她的告白宣言后,天地忽然自动旋转起来,转得她忍不住晕眩。

  他不是在跟柳雅韵拍拖吗?他对她的态度那么冷若冰霜!为什么他却说他爱上她?这不是很矛盾吗?而且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口中对她的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哪出了错,阴阳也混乱了吗?

  她也想过会不会是他在同她开玩笑,可是他认真的态度,完全不像在故意戏弄。而又有那么多的玩笑好开,他没必要挑一个会让自己深陷万劫不复境地的。他不怕她去乱说吗?就算她无凭无据的信口开河,多多少少还是会兴起些波澜,所谓无风不起浪,不是千古流传着好听的。那么难不成他是认真的?会吗?可能吗?他们之间有进展到这种地步吗7 .

  啊!整个脑子乱七八糟,紊乱到她什么也理不清。

  愈想头愈痛,她果真不适合用脑过度的问题。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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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昨夜的一场兵荒马乱,今日烽火依旧连天燃烧得绵延不绝。

  已经一整夜睡不安稳的钟铃钰,满脑子充斥着涂磊锋对她的爱情宜示,一次又一次在脑中回荡不去,加重她黑眼圈淤积的深度,想要轻易地褪去,比登天还难。

  一早醒来头重兼脚轻,全身无力地爬不起来。闹钟不甘寂寞地瞎吵,硬逼她一同起床作伴。拖着沉甸甸的身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清除完吵死人不偿命的怪物后,翻个身再度回到梦里神游。早巳无暇顾及她视如性命捧在手掌心上的钱老爷。

  体温带着钟铃钰品味赤道与北极之间的对比,在床上不停翻来覆去的她,始终无法真正进入梦乡。意志力和病魔对抗了好一会儿,最后胜利朝她偎靠过来,终一偿宿愿的找周公去。

  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没睡到一千年,少说也睡了一百年;而现实生活中的睡美人,连一天都睡不满,不识相扰人清梦者大有人在。

  可怜的钟铃钰,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一些声响,某个声音很执着地响个不停,她把棉被蒙在头上,借以阻隔固执不休的魔音传脑。但缝隙中穿透而出的余威,仍旧执着.固执得让她的美梦不得不面临破碎命运。

  可恶!到底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心底恶狠狠地诅咒千万遍,到底是哪个白痴连生病也不放过她!

  学鸵鸟把头埋在沙里,再学母鸡孵蛋了好一会儿,但电话铃声仍不放弃,哼!是决定跟她比拼耐力是不是?好!她倒要见识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

  不甘不愿地挣扎起床,神智尚未回归定位,四肢又完全使不上力,她走得颠颠倒倒步履轻浮,凭着听觉朝噪音而去,她一定要解决这个不识相的家伙!

  “喂!喂!你说话啊!干嘛不说话?”拿起客厅的电话,对方却死都不出声,她生气得嘎嘎叫。“喂!”大叫最后一次,还真的没人理她,她气愤地把电话挂掉。

  搞什么啊!心中的“奇檬子”不爽到极点。

  魔音催命符似的又弹奏起来,钟铃钰再一次的拿起话筒,口气极差的“喂”了好几声。全身软趴趴的使不出力,肚子满满的怒气又积压得沸沸扬扬!什么跟什么!故意找碴跟她恶作剧?存心欺负病人是不是?

  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奇怪她拿着电话,为什么魔音还是一直响个不停呢?好像从有点远又不太远的地方传过来,这个声音她有点陌生又不太陌生。趴在沙发上,闭着双眼慢慢搜索,啊!她终于知道魔音的本尊在何处。

  在她思索时,魔音每隔三、五秒任性地叫个不停,完全不管是有人述是没人,也不怕叫到嗓子哑掉,死命地啾啾叫着。

  慢慢地往魔音之源移动,她打开门。一个小小的动作还真有效,魔音果真不再喋喋不休。

  魔音停止,她的火气顿时也消弭无踪,根本忘记适才差点连人家的祖宗八代一起骂,也忘记要瞧瞧敢打扰她美梦的,是哪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白目者!

  火气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现在好安静,耳边不再有噪音,那表示她该睡觉了,因为没东西可再吵她了。转回身往宝贝爱床逼近,头一沾便不省人事。

  “钟铃钰!”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涂磊锋,怎么喊也喊不醒睡美人。

  “好烫!”一碰触到她的额头,马上热得缩回手。

  昨天的她看来面无血色,后来见她脸色稍微温润点,他才放心地离去;想不到才隔个夜,她病情又加重。

  一早发现她没进公司,他整个人就快坐不住。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眼见她还未出现,顾不得下午的班,急急地开车往她家闯。按了许久的门铃,门终于开了,而门内的情形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果然,她还是感冒了。

  涂磊锋没有叫醒钟铃钰,打算让她好好地睡一觉。他弄了个冰枕给钟铃钰枕着,又在她的额头放上一条冰毛巾,希望借此降低退不掉的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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