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他怀里抬头看他, “如果能继续这种感觉……”她突然摇摇头,“算了,就当我没说。”
“既然说了,就把它说完吧!”
“我在想——你为什么不把我金屋藏娇……”
“你又想做什么?”
她起身坐起来,“让我陪你一个礼拜。”
“你太贪心了。”
“所以我说是我贪心的念头。”
他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一个礼拜后,你是不是又会叫要求另一个礼拜,如此止尽的索求?”
“你有权利不答应。”她也穿好了衣服。
他转身向她,“我要付出多少代价?”
她上前搂住他,“不是交易,没有利益的牵连,我也不要你一毛钱,时间一到我自动消失。”
“目的呢?”
“不要问我,我不会说的。”
“你如何向那个男人交代这一个礼拜的行踪?”
她愣了一下,胡诌了一个理由,“他出差去了。”
他脸色倏地变冷,并且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原来我只己填补你空虚、供排遣的寂寞用的。”
“我不也只是你结婚之前的消遣点心。” 1
他唇角轻扬,“原来我们是互取所需。”
“所以都不吃亏。敢不敢陪我玩玩?”她怀念刚才的平和。
“看来,为了表现大无畏的男子气概,我只有奉陪到底了。”
* * * * * * * *
“亲爱的,你好香,让我亲一个。”孟伟达自身后搂住妻子,将脸埋进她的秀发里。
桑宜文笑着畏进他怀里,失而复得的幸福让他们更加珍惜。
像这种亲密镜头在孟家三不五时的上演着。两人彷为了弥补过去二十三年的空白似地,往往会忘我的忽略了时空间、空间上的的不宜,而大玩特玩亲亲游戏。例如现在……
* * * * * * * *
良久,孟伟达终于满足,一副酒酣饭饱模样的放开她。
“亚亚这丫头上哪儿去了?一连两天见不到人影。”
“她抗议我们两个在她而前过于亲热,受太大刺激,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暂时搬到朋友家去住了。”
孟伟达一脸纳闷,“父母亲热刺激她什么了?真弄不懂这丫头。”
“女孩子的心思你哪懂?她最近失恋了。”
“失恋?”是哪个男人闯的祸?”他抡起衣袖,一副欲揍人的模样。
“如果猜的没错,对方应该是个妇产科医生,”
“妇产科医生,我找他算帐去,我就不相信一个拿手术刀的,赢得过我的拳头。”说着便往外走。
桑宜文将他拉了回来, “当年你负我时,有谁找你算帐过了?就这么没度量。”她咕嗜的瞪了他一眼。
孟伟达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不是说好不提当年......”
“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遵命!老婆。”他恭敬的向她行了一个童军礼。
她让他给逗笑了。
第八章
司家尘向医院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带着她远离了他们熟悉的城市,往郊外跑。他们都有默契的刻意不提她的情人、他的未婚妻。只是尽情的玩乐,忘我的拥有彼此。
他们不仅在床上契合,在玩乐、在吃,连对事物的看法上,都有许多的契合点。她几乎忘了他们只有短斩的七天,忘了他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太多的欢乐给了她太多错觉——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直到永远。她甚至想了一个让两人能天长地久的好办法,那就是买瓶农药,先毒死他,然后再自杀。这样他就不会离开她,也不会和王依风结婚了。
傻呵!桑亚。
有时她会很不甘愿,真的很不甘愿……像这样各方面都契合的两人应该永远在一起的。为什么老天爷没有这样安排?
第四天,她要求结束旅行,回他家去。她不想再把时间花费在玩乐上。她只想在属于他的地方,与他厮守着这最后三天。
一放下行李,她奔进浴室冲洗掉一身的旅途劳顿。
冲水声掩去了门铃声,她根本不知道有客人来。头上还滴着水,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便走出浴室。
“家尘,该你了——”
他并不在卧房里。
“家尘……”拉开房门走进客厅,她愣住了。
她不知道王依凤什么时候来的。
对方惨白着脸看她,一副要晕倒的模样,司家尘即时扶住了她。
她双眸充满了泪水,“找了你好几天,原来……”她委屈的咬着唇。
司家尘懊恼的低喊,“不是你想的那样——”
桑亚走上前去,“想必这位就是你成天挂在嘴边,最引以为傲的未婚妻吧!”
“桑亚——”他用严厉的眼神警告她。
她视而不见,更上前一步,站在王依风面前,“果然漂亮。”
“你是谁?”她颤声的问。
桑亚转向司家尘,“要告诉她吗?”
司家尘瞪了她一眼,“不干你的事。”转而柔声的对王依凤说:“我送你回去,我会向你解释的。”环着她欲走出去。
他对王依凤的温柔态度让她心里颇不是滋味,酸酸涩涩的。她终于觉悟,之前那四天的快乐跟契合都是偷来的。
她拦到他们面前,“还是由我来解释吧!”
“桑亚,我不准你胡说!”他恶狠狠的警告她。
“我不会胡说的,我只说实情。”她转向王依凤,“你不用担心他会背叛你,更不必担心我会抢走他,因为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她露出浅浅的一抹笑容,“我只是他花钱买来的妓女,你该庆幸你的丈夫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有他正常的需求,而且凭我的经验,我向你保证,他肯定会让你幸福的。”她暖昧的对她眨眨眼。
王依凤脸红得不知所措,她求助于司家尘,却不敢看他。
“我送你回去吧!”他对她说。
她柔顺的点头,“嗯!”
在出门之际,他回头叮咛桑亚,“等我回来。”
“会的,你钱还没付呢!我可不想做白工。”她提高嗓音,是故意说给王依凤听的。
在大门关上那一刻,她跌坐在地上。双肩抖动得厉害……她突然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桑亚,你演了场绝佳好戏,把自己贬至最低,把深爱的男人送给他的女人。呵!全世界该向你喝采敬礼。可是——
她不要这些,她只要他啊!
沉重的移动身子,无意识的换上衣服,她走出了他的房子——
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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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尘匆匆的赶回来,发现桑亚竟然走了。
该死!又一次的不告而别,除了愤怒外,还多了份怅然……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终于亮了,漫漫长夜里,他的脑袋始终未停过。他不断的思考、回忆……许多画面如放映机般的在他面前播放——
她熟练的将口中的冰块传送进男人的嘴里……
她搔首弄姿的诱人上勾……
她让人给金屋藏娇……
她有三十八个情人……
她残存在他脑中的那些不堪纪录,硬生生的冻结了在他内疏深处蠢蠢欲动的情愫。这样的女人是不值得他挂心的。从头至尾,他就没想过要对她认真,他只想教训她,因为她不是他所要的女人。
最后,他终于取自己:她走了也好,毕竟她是识趣的。否则他还担心……
担心什么?似乎已没有探究的必要,因为他已决定让她切底的离开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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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司家尘那里,桑亚并没有立刻回家,随便弯进一家忘了看店名的KTV,买了三个小时的包厢,尽情、狂野、嘶喊的唱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