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琪双手掩胸,脆弱且濒临哭泣的颤动嗓音已接近破碎地喊,“别……别这样……”
“怎么哭了呢?等你试过我的威风后,你将会发觉我可一点都不比徒单飞差,说不定你就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了。”
说着,他又伸手抓住她一只皓腕,强行将她拉向自己。
“住手——”她无法忍受他这么对付自己,即便她内腑已伤,但她仍用尽所有的力量阻挡他对目己的侵犯。
“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你再这样,小心我会收回承诺,不让徒单飞好受。”他出声威胁。
“你的意思是……”她美丽的脸上已复上一层水雾。
“既然要做我的女人就该听话些。放心,我会对你既温柔又疼惜,将你拽在心坎里宝贝的不得了。”
说着,他猛然将她推倒在地,跨坐在她身上,开始动手扒她的衣服!
“不……别碰我……”她不停摇着头,尖拔着嗓喊道,却无法将他推离分毫。
“别乱动,如果你乖点儿,爷会给你更多的甜头尝。”
拓天邪恶地大笑,阴沉的脸上闪着恶心淫味,直刺激着海连琪的心坎。
海连琪一双秀眉痛苦地拢锁,还来不及做出下一个反应,拓天已低首吻住她的颈子。她拼命摇头,即便早已筋疲力竭,体力尽失,仍拼命推抵着他。
“别躲、别闪,就让我瞧瞧吧。”他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海连琪的雪白细肩就这么显现在他眼前!
“不——不要——”她哭红了眼,嗓音发颤、小手挥舞着。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突闻一记强烈的破门声,也在同一时间拓天顿住了所有的动作,飞离了她身上!
海连琪连忙坐起,可这一回头,她的目光便胶着在来人的脸上。
“……飞——”她嚎啕出声,正欲扑向他时她的身子却被拓天钳住,再加上她已体虚力乏,根本无从反抗。
“拓天,放开她。”
此时的徒单飞已换回了女真装束,即便是只身一人独闯敌穴,那模样看来依然是威风凛凛,令人心慑。
“哈……”拓天狂声大笑,犀利的目光如剑般凝视着他,“她现在就在我手上,你说是我该听你的?还是你该听我的?”
“如果你坚持不放,那也很简单,我们三个就同归于尽!”徒单飞阕沉的眼慢慢眯起,上扬的嘴角仍带着专属于他的潇洒放逸。
“你胆子很大。”拓天的脸庞逐渐扭曲变形,“别做无谓的挣扎,你明明知道只要我拔声一喊,将会有多少人围涌而来,你活命的机会有多少呢?”
他虽说得自信,可心底却胆寒着,倘若徒单飞只是个下三滥的混混,女真国王也不会将东都交给他来掌理,可见他定有其一定的威胁性,这也是他为何特别提防他的缘故了。
“我知道,但我有决心和毅力,你想试试吗?”徒单飞眯起眼瞪着拓天那只握在琪儿腰部的大手,一道酸剑直窜他胸口,令人发狂!
“行,那么咱们就来试试。”拓天瞬间对外喊道,“有刺客——”
就在这一刹那,从外头涌入数名手下,将徒单飞团团围住。
“那我就不客气了。”徒单飞火冒三丈,立刻和那些喽兵大打出手。
“不……”海连琪张着虚弱的眸,却喊不出声。
就在两方打得如火如荼之际,突然从外头飞来一枝长箭!咚地一声,射进了拓天身旁的长柱中。
“谁——居然想暗杀本爷?”拓天紧抓着海连琪,像疯狂似的叫嚣着,不停对着外头怒吼。
瞬间,天花板开始龟裂,一名男子倏然从天而降。
一见来者,徒单飞立即惊喊道:“是你,裘!”
“徒单大人,小的来晚了,请您见谅。”裘拱手又道:“虞绍大人要我来这儿接应您。”
“虞绍那家伙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徒单飞简直快受不了了,有个这么古灵精怪的朋友,好像自己时时刻刻都会被他算计似的。
“这……小的也不清楚,但咱们大人的卦象一向很准,所以断定您今天会在这儿,也早在数月之前嘱咐我们率领着大兵前来。”
“老天,我这下终于明白当初他借兵的用意了。”徒单飞双手握紧,这才发现自己上了个大当。
他随即将眼神调往拓天身上,“现在可好,我的大兵已牵制住你的人手,你说接下来是该听谁的?快把她给放了!”
拓天眸光一紧,还以大笑,“我现在哪还能放她,要死,我也得和她死在一起。”
随之,他便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抱着海连琪腾空飞起,在空中舞出数个让人眼花撩乱的招式。
“琪儿……”徒单飞张大眸,“放开她——”
“既然你已夺走我所有的东西,她,我是绝对不会再放手的。”拓天遥遥喊道,一手紧抓着海连琪的双臂,以她为盾,在大伙均不敢贸然前进的情况下,杀出了一条路,霍然逃离。
徒单飞目露红火,运上全部的内力,急起直追——
海连琪眼看自己被劫持,又施不出气力反击,生怕自己会再一次成为徒单飞的累赘。如果没有她,他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将拓天逮住,这不但了了他的心愿,也算为她契丹人民出了口气。
一思及此,她便对拓天说:“有句话你听说过吗?”
她的嗓音凄惋哀凉,低低呜咽,心头一阵阵哀戚酸楚全逸出眼眶,流至她落寞的心田。在那寂寂的旷野中飘荡着……听来更是哽咽。
“什么话?”拓天目光一紧。
他紧紧挟持住她的身子,就怕她又搞鬼。
“恶有恶报。别以为你挟持了我,徒单飞就没办法擒住你。”她弯起唇线,笑得凄凉。
“哼,有你在我手上,就不信他能奈我何?”他抿着嘴角,冷冷回应。
“是吗?”她低首望着从脚边飞逝过的几株苦苓,那扫过她眼前的疾影,就如同她与徒单飞认识至今的幻象一般,一幕幕从眼前飞掠。
“你想干嘛?”拓天突觉不对劲地低首瞪着她。
“我想……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要胁不了任何人了。”含泪的眸与他对峙了会儿,她便在拓天怔忡的眼神下用力咬下舌根——
瞬间,红色血丝自她嘴角缓缓滑下……
“该死,你这是做什么?”
他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只见她闭上了眼,身子开始摇摇欲坠。
“贱货!”生怕带个死人累赘,他索性将她扔下。
远远就看见拓天抛下一物,本不敢加速追赶的徒单飞立刻涌上,这才发现那逐渐坠地之物居然是海连琪!
“琪儿——”
距离太远,他来不及追上,只能全身僵紧地眼睁睁看她笔直坠下。
不——不要——
回来……
* * *
所幸,海连琪就要坠地之际,一只黑色海东青倏然赶到,在紧要关头接住了她。而跟在海东青后面的竟是被徒单飞关在牢里的穆松!
可以想见,他的出现八成也是虞绍搞的鬼。
他迅速将海连琪接过手,这才发现她嘴角不断逸出血丝,再进一步检查才知道她竟然为不成为他的阻碍而嚼了舌!
心急如焚下,徒单飞立刻将她带回野店,命罗玉大夫诊治。
经过大夫彻夜不眠的急救,终于挽回她一条性命,只不过舌根受了伤,她又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无发开口说话。
经过数日的调养,与他的关怀照料,她身子已然好转,双双回到东都。徒单飞从那时起便将海连琪安排住在他房中,但两人并无大婚仪式,关系倒是暧昧得直让下人们弄不清楚该如何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