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琪正想抽身,可徒单飞的双臂却将她钳得更紧,一触即发的欲望之火正致命的荡漾在他的眉尖。
“别想从我身旁离开,你是我的。”
她垂下脸,亟欲逼回心中的悸动,可他那张孤傲的脸却直逼近她,让她问也闪不过。
“别躲,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徒单飞激狂地将她抵在墙边,再一次深情地吻上她的唇,大手紧贴着她的身子,顺着她玲珑的曲线轻轻爱抚着,似乎想将她揉进心坎……再也不分开。
他不明白这一份狂恋是从何而来?何时开始?
但他已无法漠视心底那股想要她、爱她的念头!
* * *
事后,徒单飞轻柔地抚触海连琪柔亮的发丝,身上全是激烈欢爱后所泌出的热流狂汗。
海连琪抬起眼,微喘道:“你还是走吧。”
“你不跟我走?”他蓦然抬起头,望着她柔颜上所显现的疲累。可见他刚刚过于强肆霸气,定是弄疼了她。
该死的,他怎么忘了她内伤未愈!
“我是不能跟你走。”她摇摇头,微微一笑,“在这之前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满足了。”
“好,你不走,那我也不走,我还会怕那个拓天吗?”徒单飞赌了气,就非得与拓天正面硬碰硬不可。
“不要!”海连琪抓住他的手急道,“别这样好吗?听我的劝,趁大家还没发现的时候离开这里。”
“有你关心我,那就够了。”他对她邪魅一笑,“放心,他想杀我,没那么简单。”
“你就是这样,自傲、自大、目中无人,到这种紧要关头,还不知死活!”海连琪恨得槌打着他的胸膛,因为担心,她已是忧急如焚,可他却怡然自若,志意潇洒得不得了。
她心底更明白,他这么说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
“对,就是因为我不知死活,所以阎罗王从不敢要我徒单飞的命。”
他深情地搂住她,向来冷峻、邪肆无情的他,竟会对她如此温柔软语,足以令海连琪动容不已。
这个她托了情、付了心、交了身的男人啊!
为何要在这儿紧要关头,让她面对这种抉择?
她走,他才肯走;她不走,他竟也不愿走,可如此一来,他可要丢命的!
“你……何苦?”她垂下脸,忍不住泣出声。
“因为我要向你表明真心。”
徒单飞眯起眸感叹道:“在过去,要我专情无异是缘木求鱼,可现在我终于明白何谓‘动情’二字。”
“飞……”
话尚未脱口,却突间远处传来了鸡呜——
“天就要亮了!”海连琪急急抓住他的衣衫,“快走,你快走吧!我担心天一亮,拓天就要过来了。”
“不走。”他安逸地坐在椅子上,撇嘴一笑。
“你!你怎么就是说不听?”海连琪气得从短靴中拔出一把短刀。这是她当初准备在身,打算对付拓天的。
“你又要杀我?”徒单飞眯眼看她。
“不是,是杀我自己。”她将刀锋抵着自己的喉头,含泪道:“你如果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琪儿!”他万万想不到,她会用这种方法逼迫他。
“快走——”海连琪一用力,雪白的颈子上已割下一条血痕。
“住手,别伤害自己!”徒单飞倏然站起,想阻止她,却被海连琪连声喝止。
“站住,别再过来,你现在能做的只有离开这里,快回东都去。”她含着泪雾,忍着颈子上的疼与不停淌下的血,强硬地说。
“好,我现在就走,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快去包扎上药。”他不放心地叮咛着她。
“我知道,你快走……”她急了,“难道你真要我把脑袋整个割下吗?”
“不!好,我走……你别再伤害自己了。”他赶忙阻止,在她强势的眼神下,这才重咬了声转出房间。
海连琪追到门外,一直看着他躲过侍卫,跃墙离去后,这才重重地噫了口气,贴着墙哭泣出声。
她哭得肝肠寸断、揪心捻肠,心底想的念的全是徒单飞,希望他能平安离开这儿,更祈求他别忘了她……忘了她这个已将所有交付给他的女人……
但愿上天能赐给她力量,一刀刺死拓天那个恶人!
第十章
一直到天色大白,日阳已赶走天边星辰,拓天这才与一批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海连琪房里。
可当他看见无力地靠在墙边的海连琪时立即吓了一跳。他冲上前,用力抬起她低垂的脸,“你在干嘛?”
猛地,一把利刃从海连琪身上飞出,直逼拓天门面!
他身子一撇,躲过她的暗算,同时举腿扫向她的身子。海连琪倏地拔身一跃,单手点地又倏然弹起,正欲使出全力直击拓天要害时,他瞬间回身来个螳螂腿,海连琪不慎被击中腰部,整个身子弹向墙面又落地,嘴里呕出鲜血!
“呃!咳……”她咬着唇,硬要撑起身子,但之前已伤及内腑,因而力不从心。
“早猜得出来你会主动来找我一定有目的。”拓天好佞一笑,“不但长得美,武功也不弱,是我欣赏的类型。”
“呸!”她朝他吐出一口鲜血,喘着气说:“我今日若不是有伤在身,绝不会败……败在你手里……”
“好,有骨气!”拓天找了张椅子坐下,直瞪着她,“可那个徒单飞就太懦弱了,居然会将脑筋动在女人身上!”
“才没!”她抚着胸口驳斥他。
“没吗?那天在野店,我就明白他的企图,不过那时候的你看来要比现在娇柔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拓天俯下身,一双不怀好意的贼眼直凝住海连琪那张绝色妍美的容颜上。
“不关你的事。”她按着胸口,讨厌极了他那副恶心嘴脸。
“是,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的人可就关系到我了。”他狎肆的笑着,暧昧得直让海连琪想吐。
“滚……滚开——”发现他眼底出现不正常的有色诡火,她紧张得怒瞪他。
“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拓天轻松地钳住她的身子,更欺近她一步。
“放……放开我……”她哭着挣扎,难道今天自己真难逃魔手?
不!她宁愿死也不能任他欺凌。
“当初你来找我,就要有心理准备会有这么一天。我想……那个徒单飞铁定已动过你了,对不对?”他仇眸一紧,蓦然看见她颈上的血痕,“想死?”
“没错,若不是想宰了你,我早就死了。”海连琪压着伤处,呼吸开始急喘。
她可能撑不下去了,她不能继续任他宰割。她暗忖着。
“好胆量,那我就试试你等下会怎么哀求我。”他一把抓住她的身子,在她身上胡乱摸索……
“不要——如果……如果你敢侵犯我,我就咬舌自尽。”海连琪挥开他,身子不禁发着抖,冷冷地睨着他。跟着天祚帝出生人死那么久,头一次她感到这么的害怕。
她的害怕不是来自于死亡,而是来自于她根本不能死,得像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任人侮辱。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我拓天身旁的女人哪个不是唯唯诺诺、对我百依百顺、服服帖帖,可你却让我尝到一种挫折感,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没有你了。”
“你真变态,滚——”
“你还真是骂对了,我就是变态得喜欢泼辣的女人,这对我而言是种挑战,就不知你在床上是不是一样那么激狂火辣?”
他上扬的嘴角带着抹邪肆笑意,目光已由她漂亮的脸蛋转移到她高挺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