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原以为他们会擦肩而过;没想到毫无预警地,紫衣女郎环住他的颈子,性感红 唇贴著他的。
天!唐杰停止呼吸的三秒钟,头脑似乎被轰炸破了个大洞,无法思考、不能运转。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一个女色狼强吻、占便宜?
在那么近的距离里,唐杰可以闻到女郎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贪婪地深吸几口气, 甜甜的花香绕上他心头,像是迷魂香一般。
唐杰僵直的双手搭上她的盈盈纤腰,发烫的身体强烈地渴求著她。
他挑开她的双唇,舌尖越过界线逗弄著她。他失控了,第一次为一位陌生女人而失 控,这唇好像是属于他的,吻起来如此契合。
席岱庭猛喘一口气,精明的头脑浑浑沌沌,成了没有用的空壳。
这个吻怎么发展成那么激烈?她原来只是想“意思”一下而已。
拒绝不了……她发现自己拒绝不了他的吻,好像也迷恋上这一吻。
迷恋他的吻?她觉得这感觉太荒唐可笑,她应该大笑几声,可是现在她却只能赖在 他的臂弯里,承受他的挑拨。
她失去控制!席岱庭有些害怕,她恨透失去自主能力。
幸好后面赶上的脚步声打断他们,意识再度降临在她身上。
席岱庭轻轻挣开他,还来不及害羞就遇上两名彪形大汉的目光。
“你们跟踪我做什么?”她挑高眉,气势不弱。
“你也知道我们的任务,何必多问?”
“什么任务?”唐杰不安地插嘴,他觉得自己正慢慢地被卷入一场血腥谋杀案中。
“□NFDC4□唆什么?”其中较高的人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另一人指著唐杰问。
“我——”唐杰直觉地想否认,试图和她撇清关系。他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怎么 可能是她的未婚夫?
“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席岱庭抢话,语气毫不犹豫。
她投给唐杰一丝微笑,挑衅的笑容像在嘲笑他自傲自受。
唐杰现在才恍然得知自己上当了。原来她吻他是有目的的,经过这么火辣辣、缠绵 的一吻之后,谁还肯相信他说的话?
“那好,”矮的那名说,“我们顺便解决他。”
话才刚说完,大汉的拳已向他挥来,较高的大汉则向席岱庭发动攻势。
唐杰在毫无防范之下吃了这拳,连站都站不稳。他不擅拳脚,连躲都有些吃力。
对方的第二拳又来临,唐杰来不及思考对策前就听到女郎大喊:“快蹲下,攻他的 下半身。”
唐杰在没有其他选择之下听信女郎的话,他矮下身子,两手顺势推向对方的小腿。
大汉没料到唐杰会用这种耍赖的招数,全身精力都集中在上半身,这下被他一推, 反而失去重心,倒退数步。
唐杰趁著空档观看另外那边的战火,惨败——那名大汉正惨败著,他根本招架不住 女郎凌厉的招式。身穿束缚不便的衣服,她仍可以俐落地展现拳脚,这点令唐杰刮目相 看。
“好呀!”女郎一脚踢中大汉的下巴,唐杰忍不住为她叫好。
“往右闪——”席岱庭用眼角余光看到另外那边的动静,著急地叫著。
唐杰回神,转头一看,该死的,那人又挥了一拳过来,他向右移步,那人马上从另 一边挥拳过来。
“攻右腰——”
“好主意!”唐杰叫著,使出全力从对方的右腰踹去。
大汉来不及闪过这一踢,受痛地踉跄好几步,姿势换成半蹲,因为唐杰的那一脚而 直不起身子。
“攻他的门面。”
“门面?!”唐杰呆愣数秒,在心中嘀咕著,什么门面、狗面、猪面的?大概就是 指脸吧。
没空细想,唐杰乖乖听令行事。他抬起脚往对方的脸踢去,正中目标——大汉被这 致命的一踹踢得往后仰,昏倒于地。
唐杰原来紧绷的神经瞬时放松,他手软脚软地退了一大步,背靠在墙上喘气。
席岱庭拍了拍手,也解决掉她的对手,悠哉地拉好自己的衣服。
“孺子可教也。”她瞥著累倒的唐杰,给他一些赞美。
“你从哪里学到这些功夫的?”他好奇地探问。
她的外表如此美艳动人,加上俐落的拳脚,不仅格格不入,而且还挺吓人的。
“我学过跆拳道,也学过中国武术,”她看到唐杰脸颊上红肿的伤,心中有些内疚 ,“防身用的。”
防身用的?!唐杰怀疑她的话,依他看来,她这身功夫都可以用来“克敌”。
“你还好吧?”席岱庭领著他走出巷子,说话的语气冷冷的。
他这样子会好到哪里去?唐杰瞪著她,“你最好给我一个绝佳的理由,否则——”
想威胁她?席岱庭挑高秀眉,意指他自不量力。
“放轻松,”她打断他的话,“找个适合的地方谈。”
这声音……唐杰陷入沉思。她的声音好熟稔,好像在哪里听过……═════*9═ ════*9═════*9═════找个地方?!很不幸的,这个地方就是唐杰狭小的 公寓。
“放轻松?!”唐杰倒在沙发上,激动地大叫著,“你教我怎么放轻松?”他捧著 红肿的半边脸。还好他的牙齿健壮,否则怎承受得了那一拳?
席岱庭暂时不搭话,她不喜欢和一个怒气冲天的男人说话,打算先等他冷静下来。
她独自走进厨房。
“喂,你在找什么?”唐杰听见她打开冰箱的声音,“我的冰箱里面没东西吃了, 不用找。”这女人、这饿狼!根本不懂什么叫含蓄。
席岱庭拿了一桶冰块、一条毛巾和一个塑胶袋出来。“替你拿些冰块冰敷。”她横 了唐杰一眼。
把她想得如此不堪?!她有些动怒。亏她刚才还感到内疚。
“你可真好心喔!”唐杰非但不感激她的好意,反而装出无福消受的讽刺嘴脸,“ 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告诉那批人我是你的未婚夫?”
席岱庭迳自用塑胶袋和毛巾将冰块包好,摆明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唐杰坐直身子,受不了她的漠然,“我为你挨了这拳 ,还带你来我家,我有权过问这些事情吧?”
看著他怒气冲冲的眼神,她发现这个男人似乎不容易摆平,不会允许人将他呼来唤 去。
“你叫什么名字?”她开口了,但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唐杰双手一摆,投降了。这女人似乎习惯主控一切,眼前情况特别,他没力气和她 争辩,于是决定暂且顺著她。
“唐杰。”
她嘴角往上扬,像是在说,算他识相。“我是席岱庭。”她拿著冰袋慢慢走向他。
“把手拿开。”
唐杰听命。
她小心地替他敷上冰袋,算是发挥了她少有的温柔。“按往。”
席岱庭从急救箱中拿出一瓶瓶的药水,发现里头没一罐是可以用的。
“先生,你该换一个药箱了,里面没一罐可用,都已经过期了。”席岱庭唠叨著。
唐杰想起来了!“先生”这两个字就像出自……“那个女服务生,”他一时忘情地 抓住席岱庭的手腕,“你就是那名女服务生,对不对?”
说起来真可笑,唐杰也不相信自己会有那么荒唐的念头。
席岱庭和酒店的女服务生是截然不同的,根本无法将她们联想在一起。
席岱庭是如此性感、诱人,就连嘴角轻扬也能令男人心神荡漾;而女服务生却是个 租俗、不入流的丑女,也因为她丑得太彻底,才会引起唐杰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