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爱你。”他快速的说,声音焦急但却不带感情。
她仓皇的后退,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口,他虽然就在她身前,但是她却觉得这是个很遥远的距离,缥缈而虚无,她无法整理自己的思绪。
是她错了吗?烛要他爱她错了吗?这个没刊心的男人,他又怎么懂得什么叫爱呢?
“你不爱我……”她有如呓语般的说:“你只想跟我逢场作戏,我总算懂了。”
“我没有对你逢场作戏!”他看她眼里一片迷蒙,脸上受伤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发急, “我很认真的,只是我没有办法承诺你,你懂吗?你知道我喜欢每个女子,但承诺却只有一个,如果每个人都要我的承诺,而我又答应了,那我不是感情的骗子吗?合则来,不合则散,为什么一定要用承诺绑住对方?”
“你没有心,你的心分给大多女人了,你懂得什么叫做感情吗?若你不能从一而终,那才是感情的骗子!你什么人都不爱,你最爱你自己,虽然我很怀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爱。”
“我要你!”粱季煜盯着她固执的说,“我这一生从没这么强烈的要过一个人,我不想要伤害你,如果不能以我的方式要你,那么我也要不起你。”
“我本来就不着求你什么!”纷纷跺足怒道,“我要你别来招惹我的,你无情无心,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纷纷,你不要让我后悔,让我想一想,我怎么知道我所得到的是值得的呢?”他慌了,在她的眼泪和指责之下慌了,难道他做得不对吗?为什么一定要有承诺呢?有承诺就会保证此情不渝吗?
纷纷听他这么一说,心都凉了一半, “原来我是不值得你放弃那些女人,你不爱我,难道我就非得强求吗?”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竟不知要怎么唤住她,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他的,艳无双不知何时来到身边,她双眼含泪看着他,“她说的对,若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爱,又怎么去珍惜那爱你的女子呢?”
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没看他如此真情流露过,她知道何纷纷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他不说她的眼泪是肤浅的招数,他心疼她的跟泪、她的委屈,但是他却从来没这样对过自己。
如果说他不爱何纷纷,为什么要有这种痛苦的表情呢?
她爱他,非常深刻的爱着,所以她知道什么叫做爱,她希望他永永远远都不会发现,他的心一直在何纷纷身上。她真的希望他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爱,这样他才不会舍弃她。
她很自私吗?是呀!她是自私,她是为曼自私的女子、谁不是呢?
粱季煜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纷纷是官府千金,怎么可能容忍他的花心风流?除非他不理会自己的原则,否则他们是注定一辈子无缘。
而她说她爱他,又怎么可能,她不是不知道他是个浪子呀,为什么还要对他说这番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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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自从上香回来后.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消沉了,姑总是心事瞒怀的模样,对着月亮对着落花长吁短叹。
她开始怀疑是自己耍得大多了吗?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就连爹爹除了娘亲以外.都还有两名侍妾呢,面纤纤虽贵为大子妃,日后却也得容忍皇帝的三宫六院。
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容忍梁季煜的生性风流,要了一个女子,又要第二个女子,第三个、第四个接二连三的荒唐……不,用情不专的他实在可恨。
而最最可恨的,还是他把自己当成了其中的一名女子!
他根本不爱她,就算当真结成连理,那又如何,日后若是他又看上别的姑娘。还不是把她抛在一边吗?
她绝对没办法忍受这种痛苦,所以既然他不爱她,不能对她从一而终,专心一意,那么就什么都别提了,算了吧!
突然一道圣旨震撼了她的生活,也打破了何家的平静。
原来高昌国的王子已届大婚之龄,高昌国王特地派了使者前来求亲,一直以来朝中对各外族都是采怀柔政策.互不侵犯,因此常常有皇室的联姻,以维持一贯的和平。
但是尊贵的公主、郡主怎么可能愿意嫁人番邦,忍受那苦寒之地的异国生活?所以嫁去联姻的公主,事实上都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先由皇上封为公主,之后就肩负起两国和平的任务。
所以当高昌国的使者一来,已定亲的小姐就赶着出阁,还没定亲的连忙跟人定亲.大家都不希望将自己娇滴滴的女儿送到千里之远的关外受苦。
但是纷纷却没有这种好运气,当接到圣旨封她为永平公主时,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倒是何夫人哭得死去活来,直叫苦命的儿。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忙碌和眼泪,起程的日子订得很近,纷纷没有心情去多想些什么,她只是很勇敢的面对她的命运,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觉得累了……
但是这个时候,府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小姐,端亲王说要见你。”
一听到粱季煜来了,纷纷的头不禁开始痛起来,他来做什么?来嘲笑她?来看她有多可怜吗?
他都已经彻底的粉碎了她的心,现在她心中只有千千万万的疼痛,千千万万的恨意,她冲口而出,“不见、不见!”
何夫人看她脸色惨白,慌忙的说:“好,不见、不见,我叫人打发他走。”
随即,纷纷又后悔了,她还是见他一面得好,否则到了遥远的高昌国之后,她要怎么才不会忘了那张可恶的脸?
“不!娘……我去见他。”她有点哀求的问:“可以吗?”
何夫人含着眼泪,“傻孩子,你去吧!”
看着女儿的背影,何夫人不禁感慨,世间多少痴情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然后,纷纷停下脚步,她倚在回廊的栏杆上.愣愣的看着一双黄白相间的大蝴蝶,在花圃里飞舞,一会飞到东,一会飞到西,始终不分开。
人们管这种彩色大蝴蝉叫“粱山伯、祝英台”,这种蝴蝶一定是雌雄成对飞舞,双栖双宿,若有人打死或抓去了其中一只,剩下的一只会不断的飞舞,最后力尽而死。
她呆呆的看着蝴蝶双双飞过墙头怯,泪水迅速的漫过眼眶,连一对蝴蝉都比她来得幸福而快乐。
一思至此,她的心慢慢的冷了下来,她转身去到书房,将一张花笺摊在案头上,提起笔来,却不知写些什么才好。然后她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花笺上,晕成探浅不一的泪溃。
她坐了半晌,缓缓的写了几个字,再细心的折成一个同心结,然后请丫环拿到门外。
做完这件事,她仿佛全身都没了力气,趴在案上,迳自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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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公主?这是希望她一去之后,能带来永远的和平吗?梁季煜动也不动的站着,芙蓉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大哥,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坐下来?”
可笑呀可笑!怎么官宦千金那么多,偏偏就选中了纷纷?那个爱玩爱笑,活泼胡闹的纷纷,她怎么能够习惯那种苦寒之地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