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来,“她是你女儿,她才是你女儿啊!来发,她是我们的女儿啊,你不要杀了自己
的亲生女儿。”
“哗!”围观的新闻记者及群众全瞪大了眼。事情的演变简直可媲美电视肥皂剧,
而且还比它更曲折离奇。
陈来发无法置信的吼:“你胡说什么?”
胡月娥哭哭啼啼,“是我鬼迷心窍、贪心,把两个襁褓中的孩子对换,所以婷婷是
我们的女儿,你千万不能杀她啊!”
高正清冷冷的笑道:“你终于说出实情了吧!”
“原来你早知道,所以来发绑架婷婷,你文风不动,不关心她的生死。”她惊愕的
清醒过来。
“不只我,连喜儿都知道。”
喜儿?!她倏的想起孝顺的喜儿,发现她在背后,无声的流泪。
“喜儿不想拆穿你,本想保持下去;没想到你丈夫出来毁坏喜儿的一片苦心,这叫
报应。”
胡月娥惭愧垂泪,她抓着喜儿的手,频频道歉,“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喜儿摇头哽咽,“你对我很好啊,根本没有对不起我。叫你二十几年的妈,已经叫
习惯了,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妈。”她很真诚的对母亲说道。
知道手中的高家大小姐竟是妻子偷换的女儿,陈来发疯癫的笑起来。恍惚的一瞬间,
警察乘机蜂拥而上,迅速的制伏他,带回警局审问。
魂飞魄散的高婷婷被架至胡月娥的身边,还喃喃喊道:“救命、救命……”
胡月娥急忙拍打她的脸,“婷婷,是我,婷婷,没事了,我是妈妈啊!”
“妈妈?妈妈?我没有妈妈,我妈已经死了。”
“不是的,我才是你真正的妈妈。”胡月娥紧张的说道。
高婷婷顿时清醒过来,她推开胡月娥微胖的身躯,嫌恶的骂:“谁是你女儿?恶心
死了,别叫我,你这下贱的佣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说话?”喜儿愤怒的抱着伤心的胡月娥。
“对,她是你妈妈,可不是我妈。我爸是高正清,是高氏企业的总裁,我是大小
姐。”这么肮脏的女人是她妈妈,简直污辱她高贵的身份。
“难道你没听到妈妈刚才说的话?”
高婷婷充耳不闻,“说不定是她撒谎,爸爸,你别被她骗了。”她迫不及待的奔到
高正清面前。
李鼎鹤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美梦,“对不起,我们已经验过DNA,证实喜儿才是高
家大小姐。”
高婷婷大受震撼,她疯狂的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才是高家大小姐,我才
不是这下贱人的女儿,你们看她那么恶心、丑陋、身份低下,根本不配我的身份。”为
什么爸爸看她的表情如此轻蔑?不是、不是,她不可能是胡月娥的女儿。
胡月娥听着亲生女儿字字讽刺的话,一颗心疼痛得无以复加。
“婷婷,我真是你的妈妈,当初你爸偷抱喜儿,我想要你过着富裕的生活,才把你
们俩对调。”
高婷婷怒吼:“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假装得彻底一点?为什么要拆穿?你也不想
想你自己的身份,凭什么要我认你?”
“你太过分了,我妈那么疼你、爱护你,为了救你才不得已揭穿你的身份,你还用
这么恶毒的语气骂她。”喜儿气急败坏的训斥高婷婷,她的话把母亲的心伤透了,枉费
妈妈那么为她着想。
高婷婷仰天狂笑,“既然如此,她刚才就应该让我死在陈来发的枪下,让我以高家
大小姐的身份死去,而不是生不如死的当她的女儿。”
“婷婷,你不要这样。”胡月娥自尝恶果,心力交瘁的哭喊,“是我的错,全是我
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
“妈,我也可以抚养你,你不要难过了。”喜儿在一旁劝慰母亲。
“喜儿,是我对不起你,你不怪我,还那么孝顺,我真的会羞愧而死。”说着哭趴
在她身上。
高婷婷闻言,又疯狂哭笑道:“这年头还有人把垃圾当宝,你要就送给你好了,我
才不要这麻烦的累赘!”
胡月娥心寒的望着亲生女儿鄙视的眼神,心死的自嘲道:“报应,真是报应。老天
爷在惩罚我的罪过,哈哈……真是我的报应。”
“妈,你别这样,还有我啊!”她心酸的流下泪。
胡月娥摸摸喜儿的脸,欣慰的笑,“是啊,我还有你,你一直都是那么孝顺乖巧又
善良,我这么恶毒的女人果然没资格拥有你,你是老天赏赐给我的开心果,是我不懂得
珍惜。”
“你现在还拥有我,你还是我的妈妈。”母亲的话语,有种生离死别的感伤,“她
不要你,我要啊!”喜儿抹去母亲皱纹里的泪痕。
胡月娥突然蹒跚的站起来,对着高正清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才会让你们父
女不能团聚。”“哼!”高正清正眼也不瞧她一下。连胡月娥下跪,在他面前连连磕头,
他还是不屑一顾。
“妈,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子嘛!我现在这样也很好啊!”
“我不配当你的妈妈。”胡月娥羞愧得想撞墙死掉。
“要死快去死,别碍在眼前。”高婷婷大逆不道的诅咒自己的母亲。她害得自己一
瞬间从天堂跌至地狱,从千金大小姐落到乞丐的地位。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转变。
都是这个自称是她亲生母亲的女人的错,她不该死,谁该死?
胡月娥心碎的望着她怀胎十月、疼惜如命的女儿。她竟然如此仇恨她、污辱她、打
击她。
她违背良心,知法犯法,用二十几年的青春换来的是一连串的羞辱。婷婷就跟她父
亲一样,让她伤透了心。
高正清冷淡的睨了她一眼,开口道:“你会有今天,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
得别人。”
“是啊,全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她失神的微笑,仿佛灵魂出窍,徒留一具臭皮
囊。
“妈——”喜儿急忙摇晃她。这般空洞的神情吓坏她了。
胡月娥眼神呆滞、缓缓的移动,她看见高婷婷鄙弃嫌恶的瞪着她,再看看喜儿担忧
哭泣的脸庞,微微笑道:“全都是我的报应。”
说完后,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过去。昏迷前最后一眼仿佛看到喜儿七手八脚的去
求救。
够了,这样就够了。胡月娥心情平静的陷入黑暗中……
???
两个月后
为了母亲,这已是喜儿这个礼拜以来,第三次爬上山岭。
她顶着灼灼烈日步步爬上石阶,不辞劳苦的上半山腰的庙宇找母亲。偶尔休息驻足
回头,台北盆地尽在眼下、脚底。
“你累了吗?”李鼎鹤细心的递过水壶。
她感激的接下,默默饮用。
母亲自从经过那件事后,在医院躺了足足一个月,等复元得差不多后竟一声不响的
前往关岭上的庙宇带发修行,怎么劝都劝不听。
她好不容易才征得父亲的同意,让母亲继续住在以前她们住的那间屋子,母亲却执
意要住在山上。
她参观过庙宇环境,十分宁静干净、清幽舒适。不过再怎么好,也比不上有她在身
边照顾。
到达庙宇后,她依惯例要求师父,请母亲见她一面。
结果答案一如往常,母亲并不愿意出面,师父说她正在闭关修行,不宜见客。
“可是我是她女儿。”
慈眉善目的住持朝她微微颔首,“施主,令堂已经决定带发修行,跟尘世渐行脱离,
请你完成她的心愿吧!”
“难道我以后再也不能看她吗?”她眼眶湿润。
“可以,但是她希望你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等你自己上轨道之后再说,否则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