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回来了。”他疮哑的嗓音吐纳在她颈侧,双手滑入她的睡衣中。
“做什么?”意识到他温暖的双手在她腰际游移,她急忙想摆脱魔爪。繁星要是现在回来,这个脸就丢大了。
老天,他摸哪里啊?
“你——”常君漠双手覆上她的胸,挑逗著她顶端的蓓蕾,顺带掠夺红唇,吻住她的抗议。
“怎么可以这样……”朱蔚雯半启樱唇,甩不开在她光裸的身上游移的双手。卑鄙,她的头好昏,他怎么可以把她吻得目眩神迷。
他俯下头,隔著一层丝质睡衣吸吮她的酥胸,被她徘红的双颊诱得几乎想一口吞了她。
他……能不能别用这种情欲熏熏然的眼光看她?朱蔚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黑如子夜般的眼眸焚烧著噬人的烈焰,迸射出的火热流窜于两人之间的互动,常君漠趁朱蔚雯未回神之前索回她的红唇,放纵地吻她,让她意识到今夜会如何缠绵徘恻。
“可是……”老天,她的睡衣什么时候被脱去了?
朱蔚雯开始怀疑起他的经验是不是很丰富了。
他不理会她的低吟,离开了红唇,沿著颈项一路滑下,吻上了她的裸胸,也在她迷乱的心中烙下了一方不容抹灭的印记。
完了,她真的什么也没办法思索了。
她的意识整个沦陷在他遍洒她全身的狂吻及似带有魔力的手中,无法抗拒他多情的凝眸与温柔的举止,忘了反抗、顾忌,只顾与他相拥。
她想,今生她注定爱上他了,或许,来生她也会如此不悔地爱上他。
※ ※ ※
从他怀中醒来并不是第一次,但她上次忙著逃跑,无法仔细地领略个中滋味。这一次,她总算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被他护在怀中的甜蜜。
没得逃避了,她原来不想被绊住、不想正视自己的爱,但她的心却背叛了她,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必须承认,她的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
真是可恶!她笑中带泪。她再怎么说也拥有自己的心二十来年。而他却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就将它毫不保留地带走,真是不公平。
其实地原来只想尝试一下恋爱的感觉,不打算让自己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这么快就结束,没想到爱情真的是一种泥沼,一踩下去,还来不及后悔回头,就陷人而无法自拔了。
唉.都是他对她太好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交出她的心。
朱蔚雯伸出小手轻轻拂著他浓密的长睫毛,微微地叹口气。
虽然她的动作够轻柔、声音够细微,但常君漠敏锐的感应神经还是被触动了。
他睁开星目,懒散地勾过她的颈子,给她一个密不透风的早安吻。
“早啊!”他拉她一同坐起身,倾身捞起床下的衬衫及长裤。
‘“早。”她羞红脸,不好意思地摸著发烫的双颊。
常君漠套起长裤,顺带将他过大的衬衫穿在朱蔚雯身上,将扣子一颗颗扣紧。
“做什么?”朱蔚雯隐约觉得不对。
待常君漠替她穿好衣服后,淡淡地瞟她一眼。‘“秋后算帐。”身无寸楼的她太迷人,那件睡衣又太撩人心弦,他不能冒险让她穿上。
算帐!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她刚刚才决定愿意在他身边一辈子,他就要跟她算帐?
心里骂归骂,在现实中她可没勇气将所有的不平喊出来。
因为,理亏的好像是她。
“算什么帐,我又没有动过你的钱。”她心虚地侧过头,不敢正视他平静中酝酿著风暴的双眸,打算跟他打迷糊帐。
“不是钱。”常君漠扳回她的头。她要气死他是吗?
她想挣脱,却徒劳无功。“那我们之间有什么帐好算?”她尽力地扮出最无辜、最可怜的神情,希望能引发他的同情。
他危险地挑高右边眉毛,逼近她。“说1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他沉郁的怒气一点一滴地藉由凝重的神色倾泄出来。
朱蔚雯有点胆怯地后退。“我……我有留纸条,我哪有不告而则?
对啊,她有留纸条给他啊,她害怕个什么劲,她又没有做错。
纸条?!她还敢提!
“你那是什么意思?”常君漠气极,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他看不懂?“我的意思是我要好好想一想,叫你不要追出来……”朱蔚雯突然瞪圆双眸。“对哦,我叫你不要追你还追出来。”害她现在道歉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他怎么这么会制造麻烦啊!
“他妈的你想怎样?”愈说他的肝火愈旺,还要他不要追出来,她到底把他当作什么?
“好啦,不要生气了。”被吼得脑袋嗡嗡作响,但基本的理智还在,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在考虑要不要离开他。
常君漠俊脸生臭,不轻易原谅她。
他很爱闹别扭呀。“大不了我以后不会再不告而别,好不好?”比幼稚园小朋友还难沟通。朱蔚雯示好地踢踢他笔直的长腿。
“还有以后?”虽然很生气,但在得到她的保证之后火气消了不少。再也扮不出凶神恶煞的脸,常君漠的脸庞总算徐徐地绽出几线阳光,“真的?”他不太放心地再确定一次。如果再一次,他可没有力气再把她追回来了。他宁可连做两个月工作,也不愿再感受失去她的那种心情。
“我发誓。”朱蔚雯举起右手,在心底暗吐舌头。大不了她以后用电话录音通知他,这样就不算是不“告”而别了吧,毕竟是她的声音嘛!
“还有呢。”常君漠瞪著她毫无诚意的小脸,知道她在心底打著新出笼的鬼主意,沉声将她过度飞扬的心思拉回现实。
“还有?”不可能吧,她应该没剩什么坏事可以让他生气了。
又装迷糊?“你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如果只是普通的PUB,她绝对不可能会喝得那么醉又满口胡言乱语。
死了,他怎么会提起这个。“那天晚上啊?”朱蔚委苦哈哈地除了拖延时间外想不到应变之策。惨了惨了,她的小命大概在今天就结束了。
“喝醉的那天。”常君漠按捺住猛烈的火气,冷冷地质问她。
啊,这么快就切到重点了?
“和繁星出去啊厂’她回答得不太有力,明显心虚。
他的眼神中除了原本的忧郁,又因她的不合作而添了几许威胁。
“去哪里?”他鹰般的双眸瞪著她,不容许她逃避说谎。
“星期五俱乐部。”她的声音细小犹若蚊呜。
老天,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这是不是代表他气炸了?
果然是真的!“去做什么?”常君漠声音僵硬,眼沉眸郁?“聊天、喝酒、谈心…,??”她杂七杂八地念了一串,就是不敢扯到主要目的。
“说、重、点。”他抬起她的下巴,语调轻柔地仿佛无事发生,却又字字清晰沉重。
朱蔚雯小小声地嗫孺道:“看脱衣舞男。”她真的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和凌繁星害死。
常君漠握紧左拳,“你他妈的真的——”他气得想杀人。
虽然说他在前几天晚上就隐约猜出了事实的真相,可是由她亲口承认,对他的打击大得多。
她又还没嫁给他,他凶什么嘛!
朱蔚雯万分委屈地挨近他,“没有下次了啦,反正你上次也看过沈瑞玉的表演,我们扯平。”算了,谁教她不小心爱上他,就这么委屈一次好了。
“那不一样,我是被迫,你是主动……”常君漠剩余的怒火被熄灭在朱蔚雯主动奉上的红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