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酒好难喝……”朱蔚雯似乎清醒些翻了个身。
醒了?常君漠收住欲离去的步伐走向床边,“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他由床畔的冰箱中拿出毛巾来轻轻擦拭她冒汗的额头。
君漠?朱蔚雯眯起眼咯咯地笑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你是堂堂‘荧火集团’的副总裁他,何必赚这种钱啊?”醉得七荤八素的朱小姐八成以为自己还在“星期五俱乐部”,并且遇到了常君漠。
“赚什么钱?”凌繁星所谓的“去玩”到底有什么含意?
常君漠放柔声音,不动声色地打探消息。
“色相呀!”好笨哦,还问她……咦,他没有脱地,好可惜,这样她就不能欣赏了。
色——相!
清誉被玷污的男主角现在可以想见朱蔚雯刚才“玩”的地方会是何种场所。他的骨节喀喀作响,一张俊脸绷得死紧。
“我没有,”明知道她醉了,他还是郑重否认,“你现在回家了,知道吗?”妈的,八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回家了?这个先不管,好热哦!“君漠,好热——”她全身的肌肤因酒精的刺激而略微泛红。
“是吗?”他漫不经心地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温度由二十七度降至二十五度,“还会热吗?”他回头质问,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竟然……竟然旁若无人地将外衣脱了?
常君漠赶紧回过头去。她当真不把他当成正常的男人吗?等她醒来,他一足要狠狠地打她的屁肢几下。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拚命在心中告诉自己。奈何他经过训练的服力出卖了他,他不想看,可是现在脑子里清清楚楚地印著她白中透出粉红光泽的肌肤、修长的颈项、姣好的身段、浑圆的腿、隆起的胸部……老天!这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是多么严酷的考验,更何况他深爱著她。
常君漠大力地甩甩头,想要甩掉脑中那幅绮丽的画面,企图抑止他小腹中那一股奔窜的热流。但显然没用,他脑中不断闪过诱人的画面,令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不行,他非得现在离开不可,再待下去,他绝对没有当君子的可能。
他艰困地举起脚步,没有任何勇气再看她一眼,准备逃跑。
“君漠——”她的嗓音甜腻腻地似在勾人心魄。
该死,她非得用这种声音说话不可吗?
仍然没有回头的勇气,他因激情而瘠哑的问话由他喉间逸出。
“什么事?”他握紧拳头。
她由他的背后抱住他,令他陡地一震。“你陪我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安心。
“放开!”他命令的语气在感受到背后的温暖时软了下来。
她再这样下去,他如何有办法克制自己?
意识到他的挣扎,她将温热的身子更贴紧了些。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诱人,胸口因她的小手及身躯的贴紧而愈加发烫,情欲几近要淹没他的理智了。“再给你一次机会,放手——”他警告的话因颈畔湿热的唇印而止住。
这是她自找的,他给过她机会,不能怪他。
常君漠狂乱地转过身,搜寻到将他的情欲撩拨到极致的红唇,重重地贴上,刚才聚积的情潮全于这一瞬闻爆发开来。
他不满足于只占有她的唇瓣,伸出修长的手指,爱恋地在她脸上的线条画过,另一手抬起她的头,今他的舌能顺势进人与她交缠,将他的热吻传送到她的灵魂、她的心。
或许是酒的作用,她感到浑身发热,有一股莫名的情人被他带有魔力的指尖点燃。
“我爱你。”她说著,将小手圈上他的颈项,顽皮的红唇一路由他性感的薄唇滑落至他的胸口,再顺著原本的途径吻回去,最后停留在他的下巴上,吊足了他的胃口。
“你会后悔的。”常君漠抱著她跌向床,手指所触她腰际的滑腻肌肤今他残存的一丝理智消失殆尽。
她解著他衬衫的扣子,每解开一个吻一下,以行动证明她的回答。
不行!她醉了,醉到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他不能卑鄙地趁人之危。
软香温玉在抱,但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痛苦过。
“为什么停下来?”朱蔚雯睁著情欲熏熏然的圆眸轻问。他明明不想停下来。
她蓄意地在他的唇瓣上辗转磨蹭,企图彻底撩起他的欲望。
她是有点醉了,但她至少还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希望我继续?”虽然很艰难,但常君漠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问道。
“嗯。”她小声嘤咛,双手插入他敞开的初衫中揽住他健壮的腰。
突获允诺的他不再矜持,边吻边解下自己和她的衣裳,抱著她易了位,让在下方的她看清他眼底的那一片情欲,明示今夜会是如何缠绵。
他理下头,吻上她的裸胸,感觉自身的燥热凡欲燃烧了自己与意乱情迷的佳人。
他们终究停止不了,一个激情火热的良宵花月夜自此展开。
第十章
夏威夷州别名“阿罗哈州”,在亚洲与北美洲之间,北回归线以南的太平洋上。
总人口数约一百一十万人,白人占三分之一,日本人占四分之一,其他为中、韩、菲律宾、葡萄牙、西班牙、波里尼西亚人,形成东西方大熔炉。第二、三代移民已完全美国化,亦有大批混血新生带。
去过夏威夷的人总说夏威夷是温暖、热情且迷人的,因为它真的明朗得令每一位访客深深爱上。
但初次出国的朱蔚雯一直到被楚依静拖上负有盛名的威基基海滩之际,都还没有被周围璀璨的阳光晒出兴奋的心情。
她踩著松软的沙滩,心底还是一阵阵的不踏实。
她那天喝醉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虽然她没有办法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还知道采取主动的是她,她这么开放,他会不会以为她……天哪,她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她迟早会疯掉。她紧紧捂住自己发烫的脸。
突然,她低垂的头颅被一块从天而降的花布盖住,掩去光明。
“干嘛?”揭开头巾,朱蔚雯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寻找罪魁祸首。
“看你在发春,就送你一块头巾,让你提早享受一下当新娘的感觉。”凌繁星欠扁地拍拍朱蔚雯的圆脸。“脸怎么那么红?想情郎啊?”她状似不在意的笑脸上藏著不易发现的一抹精光,说得毫不在意,却若有似无地点出重点。
那天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小雯怎会那么慌慌张张地跑到机场。早就的好的事,何必一副逃难的样子。
“谁发春啊,你不要给我乱说哦!”被说中心事的朱蔚雯反驳得很缺乏气势。
“好了啦,吵死了。”李宜臻拿起包包一人捶一下,“吵那么久了,不烦哪!”跟她们在一起真是丢脸,幸好她们用中文吵,否则全威基基海滩的人都围过来看闹剧了。
“哼,你给我记住。”君子不吃眼前亏,但是也不能被人家看扁了。朱蔚雯躲在安全处叫嚣。
“好啊,我让你记住,不用收钱。”够大方了吧!
凌繁星皮皮地对朱蔚雯找个“你咬我啊”的鬼脸,笑容灿烂。
楚依静会被她们两个笑死,懒懒地伸个懒腰,说:“走啦,去游泳,你们来这个盛名远播的威基基海滩,不会只是为了来拌嘴,好歹也要下水玩玩啊!”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