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不逼她?
凌繁星欲哭无泪地甩开他的手,不著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个,我想不用了,我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好了。”造孽啊,她高中时怎么会因为爱玩而跑去参加一大堆活动,认识了这位号称对她“一见钟情”的老兄。
“难道是因为她吗?”愤恨的手指向一脸无辜的朱蔚雯,林裕禾受伤了。“你不要自甘堕落好不好?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也,你竟然宁可要她而不要我?”他像是。要今凌繁星“振作”些似地猛力摇晃她的肩膀。
可恨!从高中时追她追到现在,她不领情就是不领情,从他第一次在电话中隐约透露爱意的那一刻,她就像躲瘟疫般躲他,每次听他提到相同的话题,她就支吾带过,从来都不肯正视他。难道她真的不能接受他的爱意?
凌繁星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他对她的关心她不会没感觉,只是她真的只能把他当作单纯的好朋友,不可能再进一步发展。
说他烦人,她又没什么道理狠狠地给他一些教训。她喜欢整人,却不喜欢伤人。何况对一个只是顺从自己真心、努力追求的男人?不接受就算了,再跟他过不去世不是她的作风。
唉!难道太有魅力也是一种错误?
“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女生。”凌繁惺转转帅气的篮球帽,说得咬牙切齿。
其实她只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就可以今他死心了,只是她心肠太好,不愿意对一位痴心男子痛下级手。这也可以算是她性格中的一种缺陷吧!
“不可能……”林裕禾死都不信,“你??二…我就是喜欢你,不是喜欢上你的聪明、成就、容貌。我爱上的是灵魂,而且我相信我爱上的灵魂绝对是女性。即使它淡泊。潇洒、漫不经心,我仍确定也有温柔。”她如果不温柔,怎么会不和他撕破脸呢?
温柔?“拜托,林先生你搞清楚哟,繁星就算有温柔也是对我,不可能是为你。”朱蔚雯努力扮演好“爱人”角色。“何况‘温柔’是中性字眼,你怎么能说繁星的温柔是女性的?我就觉得那是男性的温柔。”恶,像繁星这种没血没眼泪的动物会有温柔,她才不相信!
虽然嗤之以鼻,朱蔚雯仍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娇弱模样,靠到凌繁星的肩上。
演起同性恋来驾轻就熟的凌繁星亲呢地以脸碰碰朱蔚雯。
“亲爱的,说得好。”她刻意伪装的痔哑口吻差点令爱人同志怀疑她是不是认真的。
“你真的不是同性恋?”天啊,她好怀疑。朱蔚雯小声地问在她身畔吹气的凌繁星。
“你想当我三姨太?”
“想都别想、”抡起拳头,朱蔚雯用力打向笑得皮皮的凌繁星。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无视她们打情骂俏的场面,林裕禾哺哺自语、他一直以为她与其他女生亲密的举止仅是友好的表现,原来——“那么你当初离开…??,”不是为了他?
原来他误会的是这个。
“不是因为你,”凌繁星直接否认,“我只是不愿意把每个周日都泡在那里罢了。”现在真相大白,他会死心吧!
惨遭三振的伤心男子倒退一大步。“我懂了,”原来他完全不能影响她一丝一毫。忍住心痛,林裕禾向她告则,“我不会再来打扰你。还有,祝你们幸福。”他意味深长地看朱蔚雯一眼后,决绝地离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于门口,朱蔚雯有点惋惜地坐回座位,“他是真心的也!
所以不能再害他了啊!凌繁星耸耸肩,一脸无奈。
“你不可惜?”她好心痛不能看到繁星失魂落魄的样子。
“笨蛋。”凌繁星敲敲她的头,“本小姐那么多人爱,台湾又没有一妻多夫制,我哪有办法变出分身给他们?”
”你很践哦!”
“不要太称赞我,虽然我真的是人见人爱,可是你这么赞赏,我会不好意思的。”从凌繁星的表情完全看不见不好意思。
人见人爱?她在说什么笑话!
朱蔚雯极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哪里比得上我可爱。”恬不知耻的家伙。
“但是你已经死会了啊!”凌繁星凉凉地反驳她。
“死会可以活标啊。”智商真低!
听听,她说这什么鬼话?她一定要录起来给常君漠那位听说很冷酷的大帅哥听。
“喂,活标的死会,”凌繁星挥手招招朱蔚雯,“今天晚上你有空吗?”
“于嘛?”有阴谋吗?
“让你有活标的机会啊!”
“哦,去哪儿?”她八成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凌繁星非常轻松地旋起身,拍拍屁股,“看脱衣舞男。”
“我是不是幻听还是脑神经衰弱,刚才我怎么会听到你说——”朱蔚雯的大脑皮质拒绝传送这项讯息到神经中枢。
“去看脱衣舞男。”凌繁星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次,大眼中闪著光辉。
她的耳朵真的有问题,“我要去看医生。”朱蔚雯打算起身。
“你没听错。’凌繁星佩服自己的好修养。
“真的?”
“真的。”
“你脑袋有问题啊!”总算听进这项惊人消息的朱蔚;雯,以万夫莫敌之态势吼向凌繁星。
“淑女说话不能那么大声?”被吼得头晕脑胀的凌繁星仍不忘教训她?“一句话,去不去?”
“不去!”这么丢脸的事,人家还以为她是欲求不满的老处女哩!
“澳洲帅哥,平均一百八十五公分,身体健壮,还有你最爱的蓝眼睛哟!”
啊?“不去就是不去。”这次她说得挺无力的。
“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哦!”凌繁星努力不懈地诱惑她。
这个……“不好吧。”就算她再怎么喜欢外国帅哥她也不会——意志力真坚强,“听说会只剩一条丁字裤哦厂’凌繁星干脆使出撒手纲了。
繁星怎么可以这样,害她这个清纯的小女生部心动了。
“去不去?”她就不信小雯会不答应。
“去……去就去嘛!’或许这是上天给她的考验吧!
“夭鬼假细字。”凌繁星难得说一句台语。
“你搞清楚,本姑娘是怕你寂寞难耐就跟著人家走了,我是为了保护你的清白地!”她说得好像确有其事一样。
“很是,很是。”凌繁星不做任何抵抗。
“说起来我还是被迫的呢厂她愈说愈慷慨激昂。
“很是,很是。”凌小姐继续敷衍那位“义正辞严”的“受害人士”。
“都是因为我太有爱心的缘故。”朱萧雯不等凌繁星开口,代替她回答:“很是,很是。”
“你愈来愈了解我了。”不愧相交八年。
“哼。”’她变态得远真彻底!.
“你鼻子有问题吗?用“斯斯”。”不知是少根筋还是故意的,老板头也不抬地拿帐单背后的空白来书她的漫画人物,专注地修饰它的手部线条。
好想揍她!“谢谢你哦,不过我不用“斯斯’。”朱蔚雯皮笑肉不笑地抽搐著脸部肌勾。
嗯。手指可以再细长一点。“难道你宜接用‘通乐’解决?”凌繁星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大作。啊,像图中这个宇宙级帅哥只怕在少女漫画中也很难找得到吧!
通——他妈的乐啦!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鼻孔是马桶?”她比较像是火山的鼻腔宜喷气。
“你看他帅不帅?’”大漫画家晃晃手上的精心之作,兴致勃勃地让怒火冲冠的朱姑娘评鉴一下。
忙著安抚宜立头髯的姑娘不感兴趣地瞄一眼,“还好啦。”没有他好看。不对,她们前帐未清。“交代清楚为什么我要用‘通乐”。”今天这个浑帐如果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她绝对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