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每天早上得起来刮胡子的呀!
「好吧。」方粲然无话可说了。
他们边走边说,突然有东西在他背后一撞,方粲然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栽倒,跟着背后传来一阵凉意,由下背部开始往臀部和大腿蔓延。
「对、对不起!」一个充满歉意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而且还非常的熟悉,「我不是故意的!」
在他还来不及发出怒吼时,那个肇事者已经快速的在人群中遁逃了,他只看到了她的背影。
一个留着短发,身材高挑,穿著服务生服装的女人。
是她!就算她被砍成八块,他也能认出来。
「哇!她把七、八杯的鸡尾酒都倒在你身上了!」
「真倒霉!」他感觉得到鸡尾酒沿着他的腿流下来,冰凉凉的,「最近老是遇到走路不看路的女人!」
而且都是同一个人!
他为了不想再被她连累,连那支新买的手机都不要了,她居然还能在这人多的跟牛毛一样的聚会里撞到他!
「赶紧先到厕所弄干净,你这模样我可不想跟你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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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应该没事吧?」范桃花回头张望着,都没看到那个人,「奇怪,到哪里去了?」
刚刚大哥追着她,害她慌慌张张的把托盘上的鸡尾酒,都砸到他身上去了,还打破了好几个玻璃杯。
不知道这样要被扣多少钱?
「桃花?」纪贞川惊讶的拉住她的手,「果然是妳!」
她远远的看她东张西望的似乎在找人,纪贞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真的是桃花!
这么说来范东廷刚刚匆忙走掉,只怕也是看到桃花的关系,害她胡思乱想着,还以为他……唉,算了,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她怎么会以为她风流成性的老板,正为了她对孟非凡的态度在大吃飞醋呢?
「妳怎么穿成这样?」
「我在打工呀!当临时服务生,一个小时一百一,不错吧。」扣掉赔偿玻璃杯的钱,不知道还有多少?唉,她应该小心一点的。
「听起来挺不错的。不过今天妳生日,应该不用这么辛苦吧?」纪贞川一笑:「这晚会是为妳办的,妳是主角呀。」
「我不喜欢这样子。生日嘛,买个小蛋糕插几根蜡烛,跟好朋友们一起过就好啦,干嘛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况且哥哥请的客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她才不要这样过生日呢,人家她的朋友在PUB订了位,打算要给她庆生。等这边的打工一结束,她就要去跟他们同乐了。
「哥哥过来了!」
范桃花眼尖,一眼就看见哥哥和一个面生的男人走了过来,她连忙道:「我躲一躲,免得他看到要骂人了。」
「等一下!」纪贞川翻开她的珍珠小包,拿出一个小纸袋道:「生日快乐。」
「谢谢贞川姊。」她一边走一说问道:「是什么东西呀?」
「幸运手炼。」纪贞川冲着她的背影笑着说。
范桃花兴高采烈的拆开纸袋,将那条幸运手炼戴在手上,「我的确需要一些幸运。」
哥哥现在一定是满厅找她,她还是先避一避安全一点。
问题是要躲在哪里比较安全呢?
她一眼瞥见厕所的标志,灵光一闪,「哥哥绝对不会猜到我躲在男厕所的!」
她真是太聪明了!
范桃花得意洋洋的推了推男厕所的门。
「耶?推不动!是锁住了吗?」
她一头雾水的用力推了推,门还是文风不动,「怪了。从来也没听过厕所有在上锁的。」
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有人在做坏事,电影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她后退几步,然后奔跑起来,用肩膀和半个身子猛力的朝门撞去。
砰的一声,门居然给她撞了开来!
一声大叫从里面传了出来,她吓了一大跳,原来真的有人在里面做不好的事情,听他喊的声音就知道一定很严重。
她连忙探头一看,一个男人仰天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该不会是一具男尸吧?」
该先报警,还是叫救护车呀?还是叫灵车?
「痛死了……」一句呻吟声从他嘴里发出来。
「还活着!」她跑到他身边,关心的说:「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咦?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居然是下午跟她一起困在电梯里的好人耶!
怎么这么巧呢?她才在想要如何联络他,将手机还给他,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遇到了。
她觉得好开心、好兴奋,虽然他一副快死掉的样子,但她却是满脸的笑容,都没有发现这样的笑容看在方粲然眼里,有多的幸灾乐祸!
方粲然揉着痛得快裂掉的头,还是觉得满天都是星星,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可是一坐起来就天旋地转的,伴随着想吐的症状,使他又倒了回去。
一时之间他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记得他要出厕所时,发现鞋带松了、他蹲下来绑好,跟着就是一声巨响和剧痛,然后他就躺下了。
「真是太好了!太棒了!」她高兴的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棒,没想到这么快又被妳遇到!」他的头痛的快要裂开了!
范桃花担心的说:「你还是躺着好了,我去帮你叫救护车。」
他好象病的很严重,不知道要不要紧。
她脱下自己的背心,折了一折,垫在他颈下让他躺的舒服一点。
「有没有人跟妳说过,妳是个扫把星?」方粲然虚弱的说。
这女人三天前害他手骨折,今天在电梯里揍了他一拳,刚刚又把酒往他身上倒,现在又……
他是不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招惹到这个扫把星?
「还好我有把门撞开来,不然就没人知道你昏倒在这里了。」她安抚的拍拍他,「我马上找人来救你。」
把门……撞开来?
他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这个笨女人用力把门撞开,所以门才会猛力的弹开将他撞倒。
「难道妳没看到……门上面写着『拉』吗?」
话还没说完,范桃花已经匆匆忙忙的去搬救兵了。
基本上他不是昏倒在厕所,而是她的胡涂害他得躺在地上的。
不行了,他头晕、想吐。
继手骨折之后,今天,她又害他脑震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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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粲然的表情是有些疑惑的,并带着些微的惊讶和困扰。
他不大明白刚刚听到的事--范东廷单独把他找来,做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很容易明白的。」范东廷简单的把情况重说了一遍:「我不希望有男人,」他特别强调,「任何男人!接近我妹妹。所以我要你在发表会上跟着她、看着她,一有不对劲就随时跟我报告。」
他将音乐发表会的邀请函和流程表、简介递给他,语气是充满期待的。
方粲然拾抬眉毛,「也就是帮你监视她?」怪了,他长的像间谍吗?
范东廷点点头:「没错,你要做的不着痕迹,不能让她发觉到。」
否则她会大发雷霆,认为他干涉了她交朋友的自由,而不会同意这是一项严密的保护措施。
他相信任何接近桃花的男人都是另有所图,最后都会伤害他亲爱的妹妹。
至于他会对方粲然异常放心,并将这个任务指派给他的原因,其实是昨晚在厕所外听到的一番话--
昨晚他四处寻找着桃花的踪迹,最后注意到没什么人进出的男厕。